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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深渊凝视

她们就生活在地下一层,阴暗潮湿,暗无天日。除了各种毒虫之外,还有各种危险的试验用品,只要一点点剂量,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蛊师废寝忘食的和一群人做着各种恐怖的研究,地下一次层经常会传出恐怖的惨叫声。
疯子自然不会给她起名字,因为小时候喜欢红色,所以人们都叫她小红,长大之后,红姐就成了她的名字。红姐不喜欢那个地方,经常一个人溜出来,也没人管她。慢慢的和附近的村民熟悉了。。
至于她的父亲,没人提起,也无从查起,推测有可能是研究人员,骗蛊师离开蛊村的那个男人。
再大一点之后,附近的一户村民看她实在可怜,收养了她。她才算过上好日子,至少吃饱了,穿暖了。那一家人很善良,把她当亲子女对待,这也是红姐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过了大概三四年的时间,她都快忘了恐怖的地下一层,突然有人找到她。实验出现了意外,现在蛊师需要她。一个小孩子,没有选择,她只好跟着研究人员回到地下一层。
再次见到母亲,她疯得更厉害,为了延长生命,她将各种异化蛊虫的器官移植到自己身上。她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各种怪异细胞在她体内生长,脸上长出鳞片,嘴角长出类似昆虫的口器,眼睛出现异化,身上长出各种绒毛。这些怪异细胞在大脑里生长,她疯得更加厉害。
在这些情況下,那些研究人员居然还听她指挥,帮助她进行实验。这些人也不怕死,将各种从蛊身上提取的液体注射在自己身上。他们还利用当地的特殊条件培养变异蛊虫,各种手段都用了,依旧不能延缓蛊师身上的变化。
蛊师不想死,她想要活下去,需要红姐的血液。看着面前怪物一样的女人对着她嘘寒问暖,红姐觉得反胃,她想要的只是血而已。红姐把血给了她,蛊师立刻投入研究,再也没和她说一句话。红姐一个人离开,回到了养父家中。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去地下一层抽一点血。
到了红姐十岁左右,蛊师的外貌恢复的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她的眼神更加疯狂,她疯的更厉害了。她一会儿说地下有强大的生命体,有超越人类的存在。一会儿说自己是最伟大的蛊师,能炼制出一种无人能炼成的蛊,蛊村的人都要来膜拜她。
她再次躺在冰冷的工作台上抽血,这次蛊师亲自动手,结果在抽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蛊师不能控制自己,抽血过量,红姐差点就死了。
有了这次的经历的,红姐不想再留下来,产生了逃走的念头。她如果留下来,早晚有一点,要被亲妈害死。她不想和那些意外死去的研究人员一样,被草草的掩埋,死得像只野狗。
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一家人要返回南方老家,她没和任何人说,跟着那家去了南方。她在南方改名换姓,没想到十几年之后,和丈夫一回到了这个地方。
等她回来,香江旅店已经废弃,那伙研究人员不知所踪。当年帮过她的一家人倒是还在,正准备搬到城里生活,但是还缺点钱。红姐通过中间人,用高于市场的价格买下了房子,也算是报恩了。
红姐也有疑问,当年跟在蛊师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她向周围的人打听过,可是没人知道这伙人的来历,甚至大部分人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伙人。少数的知情人也说不清楚这伙人的来历,只知道这些人不筒单,在当时那个年代,能调动这么多的研究员,还有各种设备,肯定来头不小。她索性彻底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不止研究员一伙人,还有其他人在打着各种名义对附近区域进行调查。这是成规模的,个人或者小团体更多。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各种传说怪异事件特别多,她就开始留意这些事情,想要弄明白到底这些人找什么。
这些年的收集调查还是掌握了一些信息,可是知道的越多,她越害怕,越觉得深不可测。光靠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查明真相。至于买下香河旅店,就是想弄明白当年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母亲是个疯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和她一起疯。他们中的一些人死的很惨,值得吗?
至于她的蛊术,一部分来自蛊师,一部分自我摸索。蛊师教给她的那些本身就经过改良,很好上手。她把这些小虫子当做宠物,越养越上瘾。养久了发现小虫子通人性,只要你对它好,绝对不会背叛你。
再说就是王会计的事,她之前确实不了解王会计,从我们口中得知王会计的所作所为之后。她就开始调查,还真查到了一些情況。王会计之前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普通人,在妻子得了重病之后,行为开始变得古怪,四处活动。他的妻子之后恢复正常,但是行为也变得古怪,像是换了一个人。在还人之后,王会计的妻子再也没有公开露面。
司机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不方便自己出面,都是司机去做。她有恩于司机,救了司机的家人,司机对她忠心耿耿。司机也算是一个知情人,红姐这些年做的事他都知道。
她还没做好面对过去的准备,地下一层开启了她的记忆。她并没去去南方,只是找个地方调整心态。二耳洞地陷,还是有些征兆,她猜到是我们去了二耳洞,想要和我们联系,她隐约猜到蛊师躲在二耳洞。
至于矿山的事,她也知道些情況,可以和我们共享,但是有条件。
“你有什么条件?”红姐不仅提供信息支持,还愿意支付行动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一大笔钱。开出这么高的待遇,她的条件肯定不好满足。
红姐看向我,知道只有说服了我,事情才有可能完成。红姐很真诚的说道:“我想再去一次二耳洞,时间你们说了算。”
葛天寒奇道:“你去二耳洞干什么?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见蛊师?”
“她已经死了,你就算去了,也见不到她。”我说的很直接,想看红姐是什么反应。就算她们母女之间没有感情,但毕竟是蛊师生下了她。
红姐的反应很平淡,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她死了,我感觉到了。我下去理由充分,另有目的。”
“我们考虑一下。”我没有立即答应她。虽然我们活着离开了二耳洞,不是意味着没有危险。二耳洞的危险程度不亚于西山阴域,危险不仅来源于深渊,还有地质结构变化风险。岩层原本就很脆弱。被爆炸轰击之后,随时可能崩塌。就算再下去一切顺利,也有被活埋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