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是白家隔壁的一户农人的妻子,年轻时也是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生了儿子后那嗓门便愈发大了,声音也越来越尖锐,一直嘴馋着白母来是手腕上那玉镯子,过去估摸着是看他们没几个钱,都赖白修做工才活,怕村里村外的谗言,不敢要。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白修在她那里的辞工给了她们机会。
“白夫人,我们如玉刚进门,身子也不好,以前放白修在我们那做工,赏你们一个病秧子一个烂女人一口饭吃。”李婶的语调渐渐尖了起来“可你们呢,欺负我家如玉脾气好不和你们计较,爱辞工是吧,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拿来。”
白母正要说话,可白仙却忍不住了,把手里沉甸甸的钱串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嗤笑一声,看都不看他们,讽刺道:“我倒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损失?我弟弟今年七岁,你们腆着你们的脸叫他去做重活,现在来我面前撒泼?”
白仙早在白修喝粥时就看见他手上的伤疤了,估计就是做劈柴什么的重活留下的,这样的活,就给一碗和着泥巴的稀粥?
白仙越想越气,嘴皮子又利索,三两下就把李婶子骂得说不出话来,她冷哼一声,正想继续,就看见李婶子的儿媳妇张如玉轻吟一声,捂着胸口就想倒。
在我面前玩这种垃圾花样儿?
白仙随手拿起那钱串子往张如玉脸上甩过去,张如玉正趴在地上呢,当即尖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呵。”白仙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我家给道士开过光,进不得小鬼娼妇,李婶你这个儿媳这样怕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拿铜钱给她驱驱邪。”
“你,你。”张如玉又一次捂起了胸口,但这一次估计是被气的。
白仙吸了口气,继续乘胜追击:“你什么你,捂什么胸口呢你,就你这脸皮拿去擀面人家都嫌厚,把你脸嘚啵嘚啵捏成面疙瘩都能养活全国人。”
说完,白仙两步走到张如玉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诡异一笑,呸得往她脸上喷了口口水。
李婶终究战斗力比较高,经过一番休养,已经能继续说话了,她喘着粗气,叉腰撒泼道:“我不管,你弟弟不在我家做工了,我就要补偿,以前看你家没钱,现在——哼哼”她声音一顿,指了指白母手上的镯子和张如玉脸上的钱串子。
白仙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早就肖想这镯子了,略打量一下,镯子玉质青翠,感官腻滑,虽然上面刻了点不知什么的东西,但依旧能算个上乘的宝玉。
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如此贫穷,拿出来的东西却样样惊人。
李婶看白仙没说话,就阴险盯着她,身上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面上却趾高气扬,活像一只斗鸡。
白仙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有钱就要给你呢?那你可给我算算,按照现在的价格,你该给白修多少钱?”
李婶一噎,立刻理亏了起来:“他自己说只要碗饭吃的。”
“白修小孩子不懂事你也和他一样是吧?真是阔绰啊,一碗饭可真真是一碗,饭呢!”
白仙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婶。
“晦气!晦气!算我们大度,你的赔钱我们不要了!如玉,走!”李婶说不出话,只能悻悻扶起脸上红印子还没消的张如玉,一转身,走了。
白修一直站在白母身边,眼见李婶他们走了才松一口气过来抱住姐姐,闷声道:“我是不是惹祸了?”
白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
第5章 撒泼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