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越重生> 农门悍女:将军耕田有点忙>第350章 鱼
好不容易逃出海盗岛,白仙竟然得了天花,虽然她一直忧心凤璋营的局势和沈云清的安危,却还是被邵钺安排在一处农家小院里住着,十几天没出过房间。
白仙意志力很强,穿越之前她虽然是个豪门名淑,可是白大夫人历来对她实行精英教育,即使她生病受伤也从不允许她示弱,因此白仙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即使她哭闹也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白仙却没有吃到过糖果,因此天花的疼痒难耐对于白仙来说倒不是那么难过。
兰十看到白仙身上的红包逐渐好转,不由啧啧称奇:“仙儿姐,我真的好佩服你。”
白仙淡定的说:“佩服我什么?”
兰十道:“成年人得天花本就比小孩子的天花更为严重,虽说清醒时可以靠着意志力去忍耐,可是睡着后总是会无意识的去抓挠,而仙儿姐你从没有挠过。”
白仙不置可否的笑了:“这样的小事也值得你佩服?小兰,我还有几天才能出门?”
此刻的兰十正在为白仙做例行诊断,她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躲开白仙的视线,道:“仙儿姐,这要看你恢复的情况。”
说完还没等白仙再次追问,兰十便拿起小药箱快步往外走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白仙眼中精光一闪,这几日她足不出户,只能从每日来探望她的兰十和邵钺口中了解外面的情况,这样受制于人的日子,她真的有些厌烦。
不过,这几日邵钺和兰十的表情总是有些不自在,明显是在掩饰什么,难道是外界要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白仙思索了许久也没什么头绪,沈云清在前几天已经被邵钺的亲兵所救,现在人应该已经到洛都的太子府上,虽说她和太子交情算不得太深,但是在旗帜鲜明地加入太子的阵营后,贺谨诚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她,更别提还有邵钺。
凤璋营和海盗这些天有过几次小战役,不过白仙和邵钺心里都清楚,既然于鹏已经答应和苏青柳合作,那么这几场战役就是两人联合起来表演给其他人看得。
白仙虽然恼怒自己手中的势力被夺,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选择暂时忍耐,徐徐图之。
到底会是什么呢?白仙看着端着晚饭走进来的邵钺,决定诈他一诈。
“将军,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邵钺刚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就听到白仙饱含怒意的话,他一抬头看到两眼通红的白仙,心里一沉:“仙儿,你在说什么?”
白仙的语气充满着怒气和羞恼:“将军,你就别再掩饰了,刚才小兰都告诉我了。”
邵钺脸色一暗,想到自己刚才回来时没有看到兰十,难道是因为泄密而觉得愧疚所以才躲起来,此时的他无暇多想,因为眼看着白仙眼中的泪就要掉下来,他急忙走上前牵住白仙的手。
“仙儿,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你人在病中,最忌多思多虑,我不想让你烦心,才不让小兰告诉你的。”
邵钺坐在床头的矮凳上,双手紧紧握住白仙的两只小手,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道:“仙儿,圣上虽然让苏青柳暂代凤璋营主帅一职,可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们回洛都面见圣上后,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圣上,我相信凤璋营肯定是你的。”
白仙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什么,圣上居然明发诏令让苏青柳当凤璋营的主帅,这个消息真的太糟糕了。
“凤璋营我虽然很在意,却也不是看的那么重,不过我猜肯定是苏青柳的主子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说不定还要继续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邵钺突然察觉到白仙语气中的波动,身体一僵,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白仙的眼睛:“仙儿,其实小兰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是也不是?”
看着邵钺澄澈的眼眸,白仙有些不忍,但是事已至此,她还是大方的承认:“是,我看出来你们在隐瞒什么,小兰不肯告诉我,我只好想主意从你这里知晓。”
邵钺眼中有些受伤,却还是忍住心底纷杂的情绪,朝着白仙温和的笑起来:“仙儿,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这样的问题争论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个结果,白仙和邵钺都非常清楚,现在白仙知晓凤璋营临阵换帅这件事,心里有些怅惘。
邵钺趁机扶她下床吃饭,两人对座无言,都默默的吃着碗中的饭菜,白仙想的是如何在圣上面前揭穿苏青柳的真面目,而邵钺想的是这场战争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海边的夜总是最寂静,今夜无月,幽深的大海变成黑色,合着节拍,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农家小院离海边不远,心烦意乱的白仙在屡次入睡失败后,便远远的听到海浪的声音。
苏青柳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那人又为何肯让苏青柳在自己身边埋伏如此之久,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取自己的性命。
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白仙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别看凤璋营有一万多女兵,表面上风光的不得了,可是相比十几万的邵家军和木家军,自己这点人数真的不够看。
那如果不是眼红自己的势力,就是单纯的想杀掉自己这个人?白仙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接着便全身发抖,如果排除掉自己隐藏的神秘身份,那“柏仙”只是一个好运的小户女子,幸得邵家赏识才能来到洛都。
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成为被人杀掉的理由,白仙心中一凛,背后的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沾湿了中衣,让她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
“难道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想清洗白家的血脉,才让苏青柳见机行事,力求置自己于死地?”
白仙恍惚间好像确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越想越觉得最后这个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整个人歪倒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仿若一条被抛到岸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