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刚考上一所古老的大学,至于有多古老,听师兄师姐说,以前蒋采取不抵抗措施,日本正猖狂的时候,这个大学还做过什么实验基地。
不过虽然我妈是苗人,但我对这些也不是很也能相信,因为有人捐了钱建新宿舍楼,所以拆了现在的,这届新生的宿舍都是打乱的,有关系的被分区条件好的研究生楼,没关系的,诸如我,就去老楼。
到了学校,也不是我吹牛,就单凭着我的脸吧,就有学姐前仆后继的给我带路,我妈是苗人的分支,神神叨叨的,因为她,我对女人都有点敬而远之的感觉,所以我最后跟着个长得很高很瘦的学长去宿舍楼,学长脸很白,不是普通男生健康的白,也不是明星的死白,是一种想白瓷一样的雪白,我不怎么描述的出,我打心底里觉得这种白皙不太正常。
“学长,你叫什么名字?”那学长很沉默,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去找他聊天。
“白宇。”学长接话,但还是惜字如金的样子。
“哦,那就是小白哥了,我叫张行,走路那个行。”我又尴尬地自顾自说着话,走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钟了,忽然,我意识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小白哥,这,大门到宿舍这么远啊?”
“嗯,旧楼是旧格局的楼,前几年换了校格局,说是旧的风水不好,但资金链断了,旧楼就没改。”
白宇淡淡的回答我。
我对风水嗤之以鼻,心想不过是校领导想做出的功绩好升职罢了,到了宿舍,的确是很老的楼了,白得掉漆,有的地方窗户还是破的。
“真他妈像个鬼屋。”光天化日之下,我莫名有些悚然,见白宇还要带我进宿舍楼,又奇怪的问:“小白哥还要带我进去?我自个儿找就行。”
“我也住这里,挑了几个大二大三的过来。”白宇抬了抬下巴,但看不出任何不满。
“哦。”
我应了一声,拿着手里的宿舍钥匙和一小张卡纸,上面写着门牌号‘414’有个学姐也是带人过来,见到我的卡纸,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学校居然还敢用414。”
白宇朝这里看了一眼,我也对学姐的话有点好奇,就问学姐咋回事,学姐才发现她说的大声了,无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飘忽地告诫道:“这房间有点怪,你自己小心点。”
我和白宇一起上楼,期间我问白宇这事他也没回答我,只摇头敷衍说不清楚,我叹气,突然听见了后面有清脆的女声叫我的名字,转头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大概也是新生,穿着红色裙子,正朝我笑。
“美女好啊。”我挥了挥手,谁知白宇却像看见神经病一样看着我:“哪有女的,你神经啊。”
“就那里。”
我拉着白宇去看,这时那姑娘却不在原地,我一下子懵逼了,迷茫地解释道:“本来在那的。”
白宇没回话,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警告我:“在这里,陌生的声音叫你名字别回头。”
“啊,这样。”我应声,这下感受到了这宿舍楼的诡异了,顿时也没了讲话的兴趣,跟着白宇上楼,心里却不住打鼓。
‘414’宿舍难道是小说里讲的有死人的?
但看着并不像啊,宿舍里甚至还有重新粉刷一遍的痕迹,很新,也不朝阳,大夏天整儿宿舍居然也凉飕飕的,打开门,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都招手和白宇打招呼。
“诶,你也是新生?我赵渡,南方人,那是大二的学长,陈浩泽。”
一个浓眉大眼的人跟我打招呼,我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地方,也跟他们笑:“我也南方人,叫张行,你们好啊。”
陈浩泽原本在睡觉,见我和白宇进来了就把眼罩拿起来跟我们嗨了声,又招呼赵渡来帮我挂蚊帐什么的。
半天过去,下午又是新生欢迎仪式啥的表面功夫,晚上一个联欢晚会乐到十二点,白宇没去,赵渡和陈浩泽有接着去下半夜场了,我不太会喝酒,就先跟他们道了别,回宿舍洗洗睡。
本来就是二十来分钟的路程,我喝了酒昏昏沉沉,竟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都没到,眼前已然是一片陌生的地方了,我有点慌,但喝了酒的人总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派头,抓了手机也没给白宇打电话,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这里应该是在施工,是一片荒地,黄色的沙土,几乎没有一点绿色的影子,有工人住的铁皮房子,里面亮着灯,我走近去看,却没有一个人,我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忙跑上铁皮房子,门是半掩的,茶和面都是吃了一半的,有的连被子都是掀开的,好像人只是去上了个厕所,马上回来。
可他娘的好几间都没个人影,总不能都去上厕所了吧,那厕所不得爆了。
我有点害怕,赶忙想往回跑,闭着眼跑了快五分钟,差不多也一千多米了吧,我大喘着气睁眼,却吓得发现居然还在原地,前面就是铁皮房子,还是这片荒芜的地方,我朝远处看去,发现早就没了我来时的路,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雾茫茫的。
“我操,不会是鬼打墙吧。”
第1章 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