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和剑客前辈在说完最后一段对话之后,就将空坛子一扔,各自往桌子上一躺就这么醉醺醺的呼呼大睡了起来。
酒肆里的伙计干看着这两个已经睡死了的老酒鬼,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应安言,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两句。
“这两个酒鬼已经在小店坐了一天了,别说还真能喝的,就是这账……已经赊了两天了。这位公子若是认识这两位的话……”看来果真是没人能够认出来这王浪前辈的真实身份。
应安言歉意一笑,从荷包里掏出足够的银票结清了这两位老前辈这两日在酒肆喝酒赊下的酒钱。
随后,就在酒肆伙计的帮忙之下,将两位喝醉了的老前辈给运回了隔壁的客栈空房,呼呼大睡了一整天。
许是因为剑客前辈熟悉应安言的气息,故而也没有挣扎,安安静静的由着自己被应安言给抬回了屋子。
应安言安顿好两人之后,又在客栈掌柜的处留了封口信,带给明日里清醒过来的剑客前辈,然后就先行回了自己和风渺音几人落脚的客栈。
一回到客栈,风渺音并没有急着追问今天应安言有没有打听到什么进展,只是给应安言倒了一杯茶水,让他先好好休息一番。
到是应安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就不愿再休息了,应安言将水杯搁下,对着风渺音说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今日可赶巧了,我本想去醉风楼买些消息,却正好遇见了本县县令王浪前辈,只不过前辈与友人在酒肆之中拼酒喝醉了,我在他们落脚的客栈里留了口信,一切都要待明日才能进行了。”
应安言看着风渺音哑口无言的模样,忽然话锋一转,有些神秘的试问风渺音:“音儿猜猜这与县令王浪前辈共饮的另一人是哪位前辈?”
风渺音一听应安言的语气,就猜出这位共饮的前辈一定也是他们二人所共同认识的人物了。不用想,风渺音也猜出了那一人的真实身份。
“可是剑客前辈?”剑客前辈交友遍天下,若要找个与官场之人也能称兄道弟的前辈来,非剑客前辈莫属。
风渺音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没想到应安言却毫不意外的含笑点了点头,“……这可真是太巧了。”
半晌,风渺音才幽幽感叹,颇有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心态。
如此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应安言和风渺音几人起来之后,熟悉用过早膳,就要往剑客前辈他们所落脚的地方走去,却没想到,那两位前辈起的更早,就提前一步到了风渺音他们的住处来。
剑客前辈还没有进来远远的就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应小子,渺音丫头,没想到你们两个也来了这里。”
应安言和风渺音两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应安言向前踏出一步,对着两位前辈拱手问礼:“二位前辈请进剑客。”
“嗯,我既然算你半个老师,王浪也当的起你一声世叔,你们这群小辈便都随着叫一声世叔吧。”王浪今日也还是一身粗布衣服,丝毫没有摆出县令的派头。
“世叔好。”三人闻言一同见礼。
“老兄弟,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应小子和渺音丫头,这位小友可是神医谷齐家的儿郎?”剑客前辈给王浪介绍了一番风渺音和应安言两人,眼睛却忽然打量到了垂手站在一旁的齐笙。
“正是晚辈。”齐笙有些惊讶,却还是不失礼貌上前踏出一步,换了一礼。却见那剑客前辈和王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赞赏的看着芝兰玉树的齐笙。
“子肖父,当年我们跟你父亲母亲倒是有些交情,你这孩子和你父亲长得可是太像了。不过那股子少年老成的稳重性子到是也像足了你那个母亲。”
齐笙闻言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他的父母喜欢四处云游,常常就是一走好几年忘记归谷,然而不管离家多久,每隔三五年总会记得回来一次。
可是直到齐笙最后一次见到那两个人,也正是他们将还未满周岁的弟弟齐烁送回神医谷安置的那次,直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消息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渺无踪迹。
齐笙有多年不曾听到那两个人的消息了,此时乍一遇到和父母相识的老前辈们,他也说不出来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索性笑笑不提。
“应小子,你小子一大早的就找我们两个老头子什么事啊?”许是看出了齐笙不愿意多谈的态度,剑客前辈也就没在往深处谈论这些,略提了一提,就把话题转向了正题。
应安言闻言也就干脆的将自己找剑客前辈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剑客前辈和王浪都是性情中人,应安言自然明白他们都不喜欢说话绕弯子,倒不如直接一些把话挑明了更容易接受。
果然王浪听了应安言的话,当下很是豪爽的一拍桌子同意了下来:“这有何难,容我吩咐下去,说一声就好。你们是剑客老伙计信得过的人,也就是我王浪的信得过的人。
正好这两日我和剑客老伙计也要一起进城一趟,倒不如乘这会儿,大家一起结伴进城,到也算方便。”
第二百五十一章 县令王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