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萏见柳羡渊紧紧盯着手中的和离书，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写错字了？
苏菡萏在现代的时候很喜欢国风文化。
她曾经想要自主创业，开一间汉服店铺。
因为要学习描摹花样，感受来自于正统文化的熏陶，修习过书法和茶道。
不过她并没有学多长时间，她虽然身为企业高管却也逃避不了996的生活，加班的时间越来越久，就没时间学习其他的课程了。
“你的字是谁教你写的？”柳羡渊询问道。
苏菡萏瞳孔一缩。
她竟然忘了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愚蠢女人。
早知道她就说这和离书是找人替她写的了！
“之前没事干的时候写着玩儿的……”
苏菡萏还想进行更加详细的解释，却觉得脑袋里面像是被人砸了一拳一样疼的厉害。
她脸色一白，紧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看来是原主的那缕残魂知道自己吐槽她为蠢女人，想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呢！
话说回来，要是有一天自己换了一个灵魂的事情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当成妖怪给烧了？
她这一个乡间妇女，又没上过学，能写出这一手字，着实有些令人奇怪。
苏菡萏可不想被柳羡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可不想死！
她撇了撇嘴，只要她不说，这件事情没人会知道！
柳羡渊皱紧眉头，半信半疑的看着苏菡萏，又看了看纸上的字迹。
在烛火的照耀下，上面的墨痕散发着些许光亮，就像是这些字正在闪闪发光一样。
不可能！
苏菡萏绝对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
柳羡渊是读书人，又精于楷体，一看到苏菡萏这字，就知道一定是认真练习过的。
以苏菡萏的懒惰程度，她不可能花费时间和精力用在练字上。
而且村子里也没有先生可以指导。
习字练习，若是没有教书先生指导，光靠自学最起码也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到达这种程度。
苏菡萏从来都没出过村子，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又有谁能教导她呢？
若是真的是自学成才，说她苏菡萏是才女也不为过！
但她肯定不是！
柳羡渊目光探寻的苏菡萏身上，越想越觉得无法解释。
苏菡萏看出他的怀疑，必须赶紧转移话题。
还是继续吵架吧！
她叉起腰：“柳羡渊，我们和离吧！”
柳羡渊眸色瞬间暗下：“你要与我和离？”
他拿着和离书的指尖骤然握紧，将纸张攥的多出了几道褶皱。
从来只有男子休弃妻子，甚少有女子主动提出和离。
即便是有提出来的也是那些高门大户，苏菡萏竟有勇气拿出和离书，并且还是几日之前就准备好的。
如果搁在以前，柳羡渊定会以为这是她想要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
可现在他半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苏菡萏的态度过于决然，眉眼之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
在与她目光相接的一瞬间，柳羡渊认为她对自己毫无情意，甚至有几分厌恶。
这般表情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