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苏菡萏是真的不想再和柳怀锦有任何牵扯了。
虽然她不在乎外人说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孩子已经出生了，随着他一年一年长大，懂的事情越来越多，听着那些不入流的议论，心里又该怎么想？
既然可以避免，又何必让自己置身于舆论中心，这简直毫无道理。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不愿再继续纠缠下去。
“菡萏！”
而柳怀锦突然在后面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苏菡萏本想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手臂却突然被扯了一把，紧接着被拽到了附近的茶馆里，刚想离开边听到柳怀锦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声线是颤抖的，字字恳切，“菡萏，你一直说你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可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不是的。一直以来，给你添了数不尽的麻烦，我很抱歉。”
“所以，我选了一个生意冷清的茶馆，这里很安静，不会再被任何人议论。”
“其实算起来，我已经表达很多次了，最后一次大概就是方才在大街上。虽然知道这次十有八九会被拒绝，但我还是想说……”他道：“我爱慕你，大概比你知道的还要再早一些。你说你的心已经死了，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等到你，彻底忘记柳羡渊的那一天。”
苏菡萏一直处于神游状态。
她此时更多的还是疲惫，不懂明明方才明明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为何柳怀锦还是不肯死心。更纠结的，是要如何回答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可又怕说得太委婉，平白给他增添了不该有的希望。这中间的度如何掌握，是一大难题。
可在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苏菡萏下意识转身看他，几乎是迫切地回答他。
或者说，是反驳。
——等到你，彻底忘记柳羡渊的那一天。
苏菡萏语气坚定，句句清晰，“不会有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柳羡渊。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把这些美好的记忆带到下辈子去。”
柳怀锦面露痛楚，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你听我讲完。以后的事情，我们谁都说不准，万一你喜欢我了呢？我不求你能够忘记柳羡渊，我知道，你会永远珍爱他，那是你最美好的过往，需要用一生来铭记。可是……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一席之地，便足矣。”
“菡萏，我会把你们的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你担心，我也可以保证，一生都不要自己的孩子。如此一来，便无人无他分享宠爱。”
“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一辈子不会忘。若是你愿意试着接受我，我一定会……”
苏菡萏面露痛楚。
她不明白，何必呢？
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有什么意义。苏菡萏认为这不值得。
“柳表哥，”苏菡萏摇头，笑得苦涩，充满了同情，柔声拒绝，“我不愿意，我的心告诉我，我无法爱除了柳羡渊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