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足够伤人了。
虽然晚宁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拒绝了，但心底的痛意还是愈发抑制，正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她呆呆地望着柳羡渊，下唇微微抖动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声音也哽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公主，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柳羡渊态度冷漠，像是个冷血的怪物，“我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你就算明日便与人成亲，也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晚宁瞳孔边缘浮现出淡淡的红色，仿佛随时都能够哭出来。
她不明白。
又不是让柳羡渊和苏菡萏彻底分开。
甚至……她曾经说过的，愿意与苏菡萏共侍一夫，身为公主可以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让步，可柳羡渊为什么不愿意，又凭什么不愿意？！
这个苏菡萏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柳羡渊如此神魂颠倒，放弃一切去关心爱护。
见她不再开口，柳羡渊又临时补了一句，“还请公主日后不要要有逾矩的行为，多谢。”
晚宁吸了吸鼻子：“有必要吗。你有必要，对我如此残忍吗？”
“残忍，总比优柔寡断好得多。既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那自然就应该当面说清楚，断绝所有希望。”柳羡渊说：“这便是我的行事准则。”
晚宁的眼泪终于彻底落了下来，下意识又转头去看苏菡萏，情绪愈发扭曲。
在皇宫时，每日都重复着相同的事情，甚是无聊，便搜集了许多无聊的话本子。在那些话本子上，她看过很多个悲壮又凄美的故事。比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与一人白头偕老。
她那时以为，这样的男人只会出现在话本子中。
在这世间，又有哪个男人会嫌弃女人太多呢？
直到遇到了柳羡渊，她才明白，原来真有这么一种人，其深情可以让人想沉溺其中。
晚宁盼望着柳羡渊能够答应，又心上他骨子里对所爱之人的深情。只是那个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是自己？
她抬手倔强地把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净，精致脊背，语气许久倔强：“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我的人，不信就走着瞧！”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好好的氛围被彻底毁了，穆娇娇看看晚宁，又看看柳羡渊和苏菡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一些事。
“快吃饭吧，已经快要凉了。”苏菡萏清了清嗓子，主动地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氛围。
包房里只能听到筷子和碗碰在一起的声音，所有人都故作关系，装着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说说笑笑，虽然诡异了一些，但也还算是和谐。
“会不会太油腻了？”柳羡渊为苏菡萏夹了些青菜，待吹凉了才放在她唇边，始终皱着眉，很是心疼，“若是饭菜不合胃口，一定要讲出来。”
苏菡萏缓慢地咀嚼着，心不在焉地点头，很不在状态。
陆瑾轩和穆娇娇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低头一股脑地吃饭，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