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又提起了这件事，柳羡渊自知理亏，抬手抚摸着妻子的及腰长发， 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夫人想怎么惩罚都是应该的。”
他绝无敷衍之意，眼神无比真诚，却看得苏菡萏莫名想笑，“谁要惩罚你，快睡吧。”
说是要睡觉，可手脚还总是不老实，于是被按住教训了一番。
天雷勾地火，不发生点什么事才怪。
一夜温存。
苏菡萏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子了，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后半夜身上的伤口依旧有在痛，但因为太过疲惫，竟然闭着眼睛轻轻松松熬了过去。
刚睁开眼睛，便见到床边柜子上放着一碗汤药，呼呼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倒出来的。
她心中叫苦不迭，立刻闭上眼睛。
“好了，不要再装了。”柳羡渊直接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把碗端起，一本正经地问：“是我一勺一勺喂你，还是你自己一口气都喝进去？”
苏菡萏内心无比崩溃，简直是想要哭一场，最后拿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饶是如此，仍是被苦的面部都近乎扭曲了。
“最近伤口恢复的如何了？”柳羡渊把苏菡萏手腕上的绷带缓缓拆开，每次他见到她的伤疤时，都会格外沉默，这次也不例外。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并没有痛感，相反还觉得很舒服。太医说，这药可以淡化疤痕，若是体质好，或许真的可以让疤痕彻底消失，但需要时间。
她盯着柳羡渊看，用另一只手碰了碰他浓密的眉毛，语气轻飘飘的，“最近恢复的很好啊，晚上都已经不怎么痛了，至于伤疤……想必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不用太担心的。”
“那便好。”
柳羡渊又换了一只手。
其实苏菡萏也没有说谎，最近是真的好了许多，刚开始那些日子才是真的痛苦，每日晚上哪怕吃了止痛的药，依旧会被痛得直冒冷汗，恨不得晕厥过去。
这几日，至少是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柳羡渊把绷带小心翼翼地缠好，如往常一搬，认真的问：“早上要吃些什么。”
“早上，”苏菡萏咂了咂嘴，“刚喝了那么苦的药，现在嘴里都是苦的，什么都不想吃。”
“那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苏菡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充斥着欢喜意外，“真的吗，不骗我？”
等洗漱完，二人一起出了门。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亲了亲柳羡渊，分开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苦不能我一个人受，这样我心里就平衡多了，快走吧！”
来到京城这么久，一直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这竟然是他们第一次相伴游玩。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京城的街道上闲逛，但这次心境显然不同。
这次是与所爱之人在一起，而不是和刘禇之那个讨厌的家伙，更不必受人监视。
如此一来，京城的一切都增添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趣味。
看出了苏菡萏的沉默，柳羡渊将一个糖人放在她手中，随口问：“怎么了，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