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有些偏僻，等到了人多的地方苏菡萏立刻找了一辆马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火焰山。
她是想回来换一身衣服，然后就去唯渊阁找柳羡渊，只是万万没想到，刚进门就见到柳羡渊在柜台后面翻看账本，熟练地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扒拉着算珠。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却并不会显得女气，就像是精美又漂亮的艺术品。事实上，柳羡渊整个人都是完美的。
相貌，性格，学士，无一处有瑕疵。
所以自己是疯了吗，怎么会喜欢刘禇之那样的伪君子？说不好听了，那就是一个阴诈小人，一想到那个人，直到现在苏菡萏都还有些生气。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现在苏菡萏好奇的是，他为何没有回去，而是在这里帮忙？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苏菡萏，柳羡渊有一瞬的惊讶，不过很快便荡然无存，找寻不到丝毫痕迹，重新低下头，“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晚上才能进门。”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菡萏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冷淡，总之就是哪里都不对劲。
她没敢说方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也走到了柜台后面，把柳羡渊手中的毛笔拿走， “我们一起去糕点铺子吧，我好像有许多日子没有过去了。”
苏菡萏唇角的笑纹越来越深，她看着他，一想到这是自己的人，便身心舒畅，所有的郁气都跟着一扫而空。
而这样的笑容落在柳羡渊眼底，便又变了味道。
她为什么会这样开心，因为刘禇之吗？
想到早上的谈话，他心里还是堵着气，把毛笔又拿了回来，继续在账本上填上数字，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
“不必了，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自己回去就好。你帮刘禇之把东西挑完了吗，他一会儿可还会再来找你？”柳羡渊一直在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声音发冷，鼻尖移动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你就先不用管我这边了，正事要紧。”
苏菡萏：“……”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愣怔了片刻，脑海中只冒出两个字来——完了。
柳羡渊最后那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看似是在说正事，但语气中的不满和幽怨都要溢出来了。苏菡萏在这种事上有些迟钝，但即便如此，也听出了他话语中隐藏的火气和醋意。
这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是活该孤家寡人的命啊！
不过想想，今早的行为的确十分不妥当。
苏菡萏再次把他手中的毛笔抢走，将账本用力合上，也不顾店里是不是有外人在，直接不管不顾地拉住了柳羡渊的手，眼巴巴地望着他，语气有些委屈：“怎么了，你今日是不是不开心呀，是因为我吗？”
她的语气又娇又软，很难让人真的生气，但柳羡渊心里就是闷得离开，却又不忍心不理苏菡萏太久。
两厢纠结之下，眉宇间的褶皱都加深了几分。
他发现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真是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