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是……
苏菡萏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飞快地跑了过去，将柳羡渊撞了一个满怀。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柳羡渊是真的瘦了很多。
她不是喜欢哭的人，可此时此刻，鼻子竟然有些酸，险些落下泪来，害怕一说话就带着哭腔，便索性不开口。
“好了。”柳羡渊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小孩，“我先去把眼前的麻烦处理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可好？”
苏菡萏吸了吸鼻子，立刻退开，“注意安全。”
“嗯，会的。”他说。
苏菡萏这才发现和柳羡渊一起过来的还有很多官府的人，只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是不情愿，一看就是被强行压过来的。
不过就算再不情愿，碰到正经事也是一点都不能含糊，十几个人一起冲了上去，剩下的几个专门保护刘禇之，快速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盯着苏菡萏看，而后者却在专心观察战况，或者说……她是在看她爱的人。
想到此处，刘禇之的下巴都绷紧了，也朝着柳羡渊的方向看过去。
他的身手很灵敏，大抵是因为人好看，因此一招一式都赏心悦目，没想到这个清俊温和的男人还会武功。虽然算不上绝世高手，但应付这种场面却是足够了。
人多毕竟是占优势，很快那些人就被控制住了。即便如此，仍旧在骂骂咧咧，红着眼睛大吼：“刘禇之，老子就算是化成厉鬼也会报复你，你给我等着！”
柳羡渊随手把剑扔了下去，吐出一口浊气，朝着苏菡萏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现场有很多人，但仿佛什么都无法打扰他们之间的安逸。
那是刘禇之从未看过的苏菡萏，比那晚在夜色之下还要乖巧温柔，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哪怕是在艰难的逃命期间，都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神情。
这就是爱吗？
可她的这一面，却只留给了柳羡渊一个人。
苏菡萏再次朝他扑过去，男人却微微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撑住苏菡萏的双肩，语气无奈：“夫人，我现在一身的血腥味，还是不要抱了吧。”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苏菡萏最后还是抱住了柳羡渊，笑得甜蜜温柔。可一开口，声音却都是颤抖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
“不仅如此，还特别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害怕你会痛苦自责。”
柳羡渊将手放在了苏菡萏的头发上，闻言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的确很后悔，很自责。”
后悔当天晚上独自一人离开，自责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落入那样危险的境地。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最后都化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苏菡萏不是个习惯撒娇的性子，大概是实在分别太久了，思念之情充斥着整颗心脏，又酸又痛。
她收紧了手臂，认真地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柳羡渊沉默，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看着这一幕，刘禇之掌心红色的指甲印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