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阿福说出了指使他的人。”苏菡萏道。
刚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看了柳羡渊一眼。
“哦？”县令来了几分兴趣，“是何人？”
“正是家妹，柳菁华。”
在苏菡萏开口前，柳羡渊主动为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苏菡萏抿了抿唇，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不出所料。
半个时辰后，柳菁华被带到了公堂之上。薛曼云的哭声阿福母亲的动静还大，不过被衙役挡在了外面。
柳菁华十分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当初柳羡言便死在了这个鬼地方，衙门是柳家所有人的噩梦。
她甚至不敢抬头，身子微微颤抖。
“你可知，阿福死了？” 县令道：“他死前曾经指认，是你让他去苏菡萏那里偷配方。此时，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一听到阿福死了，柳菁华人都傻了，眼泪直接落在了地板上，慌乱地摇头，“人不是我杀的，我虽然是让他去偷，偷秘方，但是绝没有……”
县令眯了眯眼睛，“可有证据来证明？”
人命关天。
若是真的草率定案，那……
柳菁华的身子猛地一颤，当即哭成了泪人儿，“官老爷，我真是什么都没做，我怎么可能派人杀他呢！对了，我……让他帮我偷东西这个主意，是旁人给我出的！”
苏菡萏的手指微微一动。
一切都在按照她计划的方向走。
她自然知道，此时与柳菁华没有什么关联。
之所以扯她入局，就是为了柳菁华能够为了保身而说出许嫣儿的名字来。
“是何人？”
柳菁华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是许嫣儿，王品集的妻子！”
当初的确是许嫣儿 提出来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这个许嫣儿看起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怎的就这么好心，居然诚心诚意地给想办法？
她得到了秘方后，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可是不久后，许嫣儿便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立刻上门讨要。
就连脑子不大灵光的柳菁华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个阿福，会不会就是许嫣儿的人？
“可有证据？”县令说话间，抬了抬手。
靠近门口的那几人立刻会意，一起往外走去。
“我没有证据。但是苏菡萏店铺的底料秘方不曾有外人知道。最近许嫣儿家店铺里底料的味道却与火焰山的一模一样，这难道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这种时候，柳菁华的智商突然就上线了。
但精明不过片刻，等分析完几乎瞬间就怂了，在公堂上哭着说：“县令大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想着去害人性命呢！”
“这一定都是你设计好的！”阿福的父亲沉默多时，此时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地指责，“这就是你给自己想好的退路，对不对！在动手前，就已经找好了替罪羊！”
苏菡萏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没明白这人的逻辑在哪里。
简直是比他的老婆和女儿还要胡搅蛮缠！
但儿子突然亡故，情绪激动些实属正常。
这样一想，苏菡萏便生生忍了下来，不与其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