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不是你家的那个总会来门口接你,为何今日,许久都不见人出来?”许是外面灯光太过黑暗,看不见风眠的落寞。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这两口子床头吵完床尾和,只要将问题说开,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况且嫂子看你们恩爱的紧,到底是因为何事闹的这般?”
风眠沉默片刻,鼻子强忍住酸意,想不到才离开半日,她竟这般思念。
“没有,他去春试了,所以才没来接我。”
幸好黑夜完美的掩盖住了她的表情,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哎,你可吓死我了,妹夫去考试是好事,该高兴才是,以妹夫的才学,估计你以后说不上就是状元夫人了。”用手撞了一下风眠,调凯道。
“什么呀,嫂子是不是因为刚才我打趣你,现在才来惹我,原来嫂子是这样的嫂子。”两人又是一阵疯闹,后来实在是累的太久了,所以才不得不走了。
就在风眠走后不久,徐大哥也回来了,徐嫂子也将锅里热乎的饭端出来。
“你回来了,快净手吃饭吧,刚热葫芦好的。”
徐嫂子满脸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她比往日好看上些许,木讷的就听从她的指令来,水也早就准备好了,还是温的。
徐嫂子直接将饭碗递给他,又加了一些菜。
“不急,你先把这些放下,我,我有一件东西给你。”
徐大哥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玉簪,递给徐氏:“给你,好看。”
脑袋一片空白,说话都语无伦次,像个孩子一样说简单的词。
直接将簪子塞到徐氏手里,大口的扒饭,耳朵红的好似滴血一般,不敢看过去,却又偷偷的瞧着。
“噗嗤”徐嫂子忍不住笑了,憨货,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挺会疼人的,不知道想着什么就不觉得红眼眶。
“别,别哭,要是不喜欢,我们不要就是了,我……”都怪这个簪子,他没事送什么簪子嘛,惹得她都哭了,越看着簪子越气,作势就要将它摔掉。
“哎,你干嘛?”一把夺过簪子护在怀里,话音还带着哭腔,哭红的双眼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摔我的簪子?”
“我,你哭了,不哭,我在给你换一个。”徐大哥不知道怎么哄她,便用手去擦,下意识的不想让泪水出现在她的脸上。
徐大哥一看她就不自觉的紧张,脸红,心跳,见徐氏破涕为笑,也跟着憨笑。
“傻样,给我戴上。”直接将簪子递给他,见他依旧愣在原地忍不住催促道:“快点!”
“哦哦,真好看。”嘿嘿,兀自的傻笑,仿佛看到了当时新婚的时候,徐氏脸上的笑容绽放的向一朵花儿一样。
“蓉儿?”徐大哥小心的试探,一直都未曾叫过徐氏的名字,徐氏,本名徐蓉儿,自从家道落魄,就在也没见她笑过,一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突然哭的时候,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呆子,快点吃饭,傻笑什么?”一会儿饭都凉了,转身就关上屋内的门,忍不住哭了。
手不自觉就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咸咸的眼泪,瞬间就变得苦涩。
她已经嫁给他三年多了,一直无所出,与其说他们住的偏。
不如说是徐友年是为了她所以才搬到这里的,当年她无父无母,一直都是徐大哥照顾她,村内的风言风语都快把她逼疯了。
“开门,快点!”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抽泣声,敲门的节奏也变得越来越急切。“蓉儿,你快开门。”
徐蓉儿转身扑倒徐友年的怀里,痛苦了一场,感受到怀里的柔软,身子不自觉的变得僵硬,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怀里人儿的气息平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碰触到衣裳的手停滞了一下。
第二日起来后,二人都没有提半句昨晚的话题,但两人明显比以前更加亲密,就连风眠都感觉到浓浓的虐狗气息。
她当家的才刚走,这边感情就升温了,就连徐大哥回来的频率和在家呆着的时间都多了好多,她在一旁缝制这玩偶,都能感受到他们彼此在空气中的灼热视线。
风眠觉得出行实在是多有不便,便让王掌柜的买了一辆马车,不要多么豪华,只要出行的时候能带个步就好,这样就不用总去村头麻烦拉牛大哥了。
自从四月哥走了后,就感觉这么大的宅子冷清了好多,也该买几个下人了,她自己时长不在家,这座宅子也要有人打扫。
“王掌柜,你知道这哪里有卖丫头和下人的嘛?”吩咐完王掌柜去买马车,就顺便问道。买丫鬟她打算亲自去,毕竟用人要用的合口味的才好,要不然可不就是相当于买回一个麻烦嘛。
“还真有,就是在这条街前面,顺着那条小道左转,就是了,不过,要是老板娘想买丫鬟的话,最好还是有人陪着,天色还早,不如等我回来再陪您去?”
王掌柜露出难言之色,风眠也立马领会,既然王掌柜的不说,必是难堪之隐,王老板也在这一片待了许久,也是个精通的人儿。
点了点头,“也好,快去快回。”
风眠转身回店里,顺便将账面兑了一下,这个月进账六千四百辆,看着上面的数字,风眠满意的点了点头。
仔细的规划着这笔钱,如今冬天已经过去了,火锅和麻辣烫定然不会像冬天那样赚钱了,而且店面也应该翻修一下,让酒店焕然一新,才能留住客人。
要是能弄到冰块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做冷饮了,想起家中还没有卖的布偶,也要去找个摊位。正当风眠懊恼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老板娘,我回来了,唉,你看这个,这个马车怎么样。”王掌柜的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风眠忙递过去一杯水,也被他一饮而尽。
风眠出门见一匹枣红色的马,身形瘦削,但是眼睛却格外明亮,不过如果不注意眼睛的话,就和一只病恹恹的马没什么区别。
第30章 床头吵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