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本来想自己阉猪的,可是事情多了,又干脆找人来做的算了,万一吓到四月哥怎么办?
只能去找个王屠户来帮忙阉猪了,这个猪要阉了才长的快。有肉。
“今日暮峰陪我上山去,我找些草药回来,一般的风寒感冒啥的都能治疗,你们就等着吧!”风眠说着,又对 暮云昇说道,“你就在家吧,这些天的天气不好,想着有些冷了,我给挖些芦根回来熬水喝治风寒特别有效。”
说完她穿着粗布的衣服将头发扎成男子的样式就出去了。
山就在她们屋子的背后,平时的时候还能在后面的小树林里拣点菌子什么的,落叶厚厚的,下面的东西长的都好。
风眠今天穿的是粗布的鞋子,两人就带着背篓什么的,普通的樵夫扮就上山去了。
这个山并不是很大,但是还挺高的,上面已经落上积雪了,风眠翻过山往山下走,下面的芦苇从里面去挖芦根。
“主子快看!”暮峰拨开眼前的一丛芦苇,之间里面诗歌小水塘,挨挨挤挤的全都是鱼儿,大约一根筷子长。看着肥美异常。
“装起来吧,用东西串好,过年也能吃。”
风眠想着。她自己就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挖芦根。
这个东西盘根错节,非常不好挖,但是下面是沙土,所以敲松了一处就简单多了。
风眠细细的娃了满满一大篓子,想着下次在来挖一点就行了。
她站起来把背篓备好,对孤峰说,“你弄好了就赶紧的走吧,这个还有很多事情的。”
暮峰站起来,擦擦手,背上背篓一句话不说的跟着她。
“我们沿着河道往前走走吧,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
风眠还想找些别的草药,但是看着暮峰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便边走便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风眠正出声,却发现眼前的草丛里有一只鹿。
不过头上没有长角。她正示意孤峰。
身边的男人却已经张开弓箭飞驰过去,那只奇怪的鹿,便应声倒地。
“暮峰,快,抓住他的嘴。”风眠土壤想起了什么。
见暮峰一个箭步过去,抓住了鹿的嘴巴,她赶快跑过去,对暮峰说道;“你按住他,别让她的嘴巴靠经肚子。”
暮峰十分懂她的心意,便紧紧的按住了。
风眠抽出香云给她的那把匕首,心想着,你今日撞上了我,可见死的不冤。
风眠用利刃割下了动物的肚脐,见暮峰颇有不解才说道,“这是麝,雄性的肚脐里面有麝香,幸亏你跑的快,否者也割不掉这个。”
她垫了垫手里的重量才说,“还不轻,这个东西还是比较值钱的。”
她将东西裹好放在怀里对暮峰说,“我们今天运气还是不错的,这个时候能找到这个。”
她高兴的对暮峰说道,“等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我们把这个东西拿去镇上药铺卖掉,不然,过了夜没有炮制就不值钱了。”
暮峰自然听从主子的。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听见山脚下的不远处有人在喊救命?
“下去看看?”风眠眉头一皱道。
“主子下面是官道,你看?”暮峰的手一指,风眠就看见前面的管道上有一辆朱轮华盖车,“别轻举妄动,咱们先悄悄的摸过去看看再说。”
风眠轻轻的顺着草丛的芦苇缝隙里看见,果然官道上面有人。
一个是一对衣着华贵的母子,还有几个丫鬟仆人,此刻都已经死伤大半。
喊人的是那女子。
此刻正被拿到夹在脖子上。一个匪徒看着想行歹势。
风眠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准备干嘛?但是想着自己都自身难保。
“暮峰,你能对付几个人?”
“主子,一共就八个人,我能对付三四个。”
“莫急,等会儿,你就从那些人的眼前自上去,我从她们的背后绕过去,你看?”
暮峰纵身一跃,手里捏着几个松果。
他手一甩,果子就准确的撞上了拿刀的手腕,“是谁,谁个孙子在偷袭你爷爷?”
为首的匪徒喊起来。剩下的人哎呦不止。
“自然是你爷爷我。”暮峰闻声就蹦出来,道,“你看,孙子都喊爷爷了,我总不能不来吧?”
被刀抵着的中年美妇,忙喊道,“救命,救命啊!”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个小子,呵呵,也敢来跟你爷爷我较劲?”为首的匪徒突然脸色一遍,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众人便冲上了,刀剑交错之间,一个回合。
剩下的全都倒在地上了。
看着暮峰在前面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风眠窜上马车,一脚把剩下的那个匪徒踹下去,驾着马车跑远了。
等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中计了。
“兄弟们给我追”为首的还想追。
暮峰拔出长刀,对眼前的人说道,“你们确定要来和我试试?”
看着马车跑远了,和暮峰手里明晃晃的长刀。
“算你走运,兄弟们,我们走!”匪徒恨恨的对暮峰道。
“娘,娘我怕?”妇人怀中的小孩子大概是被刚刚的吵闹声音吵醒了,哭着醒来了。
“儿啊,别哭了,这位恩公救了我们。”妇人劫后余生,喜极而泣,对风眠说,“多谢恩公,请您告诉姓名,我告诉我的夫君,定当涌泉相报。”
“不必了。夫人,我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风眠推辞道。
“好了吗?”她看到暮峰在前面的拐角处,忙停下了车辆。
“好了,那人看到我手里的长刀,都跑了。”他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
“小心打草惊蛇,这里肯定是有土匪所以官兵才搜擦的少的缘故。”风眠恍然大悟。
妇人此刻已经镇定下来,一派大家风范。放下了怀中的孩子对两人说道。
“恩公请受我一拜!”她面带羞涩,不卑不亢。
风眠忙着扶起来说,“你们别担心,匪徒已经被我们赶跑了,这个时候我们就送你先回去吧?”
暮峰十分不解,但是风眠使了眼色安抚道:“我们要去县城,不知道妇人可是顺路,我们正好送你回去。”
“多谢恩公,只是小儿最近的身体江河日下,我倒是想去山后面的谢神医哪里去为我小儿诊病。”妇人说着有准备跪下。
“此番我是瞒着夫君出来的,他不信这乡野的医生,我当娘的怎么能看这自己的孩儿去死?”她哭诉道。
“还请恩公,送我一程,我感激不尽!”
风眠和暮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奇。她伸手去摸了摸哪孩子的小脸,果然似有不足之症。
“妇人放心,我自幼会些医术,不知道能否为您的孩子看看,若是我也没有办法在禀告您的夫君招那谢神医前来便是了。”风眠淡定的说道。
“如此,哪可就多谢恩公了?”妇人喜极而泣。
风眠将她抚上马车,孩子也坐进去,留了暮峰在外面驾车,妇人恐怕男女共处一室,会招人闲言,有些不解。
风眠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我是女子。”
她摘下自己的头上绑着发髻和头巾。
妇人见确实如风眠所说的,便放下心来,让风眠给孩子诊脉。
风眠皱眉,诊脉,又看了看孩子的舌头和眼白道,“你这孩子是胎里带来的不足。”
“谁说不是呢?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症候,我年过四十才得一子,爱的跟眼珠子似的,谁知道养到五六岁的时候,有人说,这孩子活不过二十岁,我四处求医问药,才保到七八岁,您要是有法子治了,您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她说着又经不住的拿帕子擦眼泪。
风眠看了看心想这孩子嘴唇经常青紫,这就是心脏病啊?
应该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她以前的医术学的都是以杀人为主,偶尔拿来救人反倒不是很趁手。何况是这种在现代都没什么办法的心脏病?做手术,换心脏。
“妇人快请起,这病我也见过几处,根治是不可能了。”她说话见有迟疑,妇人本来听着不能根治,就要放生大哭了,听着又试探的问道,“哪还有转机吗?”
“好好调养,平日注意,也可活过六十岁。”风眠想着。
“我给你写几个方子,等会到了城里,您寻一套针来,我定时针灸,这症候就能减轻些了。”她想着道。
“多谢恩公!”妇人喜极而泣。
“此刻在路上多有不便,只是到了住所就好了。”她笑道。
“恩公,我是镇国公妇人,这个孩子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她此刻才放下心来,表明了身份。
风眠早就想到了,这人非富即贵,只是没想到是这镇守边疆的镇国公府的人。
很快“得的”响的车马就进了凉州城,守城的士兵认出是镇国公府里的马车,悄声对身边的小兵道,“快去报国公爷,夫人回来了。”
风眠正在室内和镇国公夫人一起,探讨注意事项的时候,谁知道一匹快马,从斜边的巷子里冲出来了。
“夫人,你怎么这么忍心!”白袍银枪的正是镇国公。
妇人听的声音,撩起车帘,露出一张粉脸冷若冰霜的道,“我可不是你这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去死的人!”
“夫人!”
第139章 阉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