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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你能奈我何

第二天陆清浅醒来时,身侧早已经没有了北冥渊的身影,伸手摸了摸微凉的枕头,陆清浅回想起昨夜的经历,不由得甜甜一笑,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却抵不过心头的甜蜜.
刚起床,便听闻萧文茵在前厅等候.
陆清浅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匆匆赶去.
“清浅,你可有事?”
自从陆清浅出事后,萧文茵便前往城外的寺庙求神拜佛.希望能够以此来保佑她的平安,好在如今老天开眼,陆清浅平安归来.
陆清浅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说:“我无事,你不要担心.”
“怎能不担心呢,萧家就只剩你一个人选两个人两个孩子.你们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可叫我与你娘该如何是好?”
说话间,萧文茵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护身符:“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能保平安的一切带在身上,但愿日后也能少遇到这些凶险的事情.”
天知道,当她知道陆清浅跳下山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都要从她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幸好有老天保佑.
虽然对这个萧文茵陆清浅并不是特别的有亲切感,可是对于她的这份关切之意,她却是十分的感动.
绮蝶笑看了陆清浅一眼,然后又扭头对着萧文茵说道:“这孩子我早已经说教过了,可她就是不听,如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且由着她去吧,她自是有分寸的.”
其实说起来绮蝶的担忧并不比萧文茵的少,甚至比她的更多.
可陆清浅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自己又怎能不了解她的性子呢?
一旦是她决定好的事情,便是旁人说破了嘴皮,也无法动摇她半分.
拥有这样一个孩子,绮蝶既是头疼也是幸福.她总算没有辜负二爷二夫人的遗愿,将陆清浅好好培育长大.
陆清浅闻言,笑得眉眼都弯了:“我知道萧文茵是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情你得明白,很多事情并非我们逃避便能够逃避得了的.”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为之,小女子亦当如此.”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清浅就像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神女,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只要多看上一眼,便是对她的亵渎.
“可……”萧文茵依然有些不太放心.
“别担心,一切自有安排,我们顺其自然即可.”陆清浅宽慰道.
*
皇上诞辰在即,各国来使纷纷朝觐.
为了欢迎各国来时的到来皇后特意举行了一场宴会.美名其曰:促进各国感情交流.
陆清浅也被邀请在列.
宴会那日,陆清浅如往常一般只着一件素净的衣裙,头上随意插了几根步摇或簪子.却依旧典雅,不失温婉.
陆清浅是跟着北冥渊一起出现在宴会上的.
金童玉女般的存在,总是那么的夺人眼球.自他们踏入长乐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聚集皆在他们的身上.
人群中的一双眼散发着贪婪的光芒.
男女之间被分隔开来坐,虽是举行的宴会,可却并无宴会那般的拘谨,反倒像是年轻人之间的诗会,茶话会之类的.在皇后离开后,所有人皆可随意走动,北冥渊因为有事被临时叫到了皇上那边去了.
“哟,这位美人好生俊俏,可否陪本世子喝上一杯?”
陆清浅本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吃着佳肴,品着小酒.却总有不识趣的跑来套近乎,例如面前的这位西岳国的世子.
黛眉轻轻蹙起,陆清浅婉言拒绝道:“不好意思,世子殿下,小女子不胜酒力,恐怕要扫您的兴了.”
“哎,这有什么?”世子俨然喝了不少酒,熏人的酒气不断的从他的身上飘来,女子捂着鼻子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倒在自己的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举着酒樽,双眼迷离的看着自己.
“本世子爷自然是看上你了,自然有你的福分,你且喝上一杯便是.”说起话来,还有些含糊不清的.
这一次,陆清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世子殿下,您醉了少喝点,对身体为好.”随即一招手,便唤来了一个宫女,“去,带世子殿下回去歇息.”
宫女应了一声,便上前扶着世子准备离开.
然而,世子却不乐意了:“好你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本世子让你喝,乃是看得起你,你莫要在那假清高.”
世子说的这番话,可是说的毫不客气,陆清浅当即就黑了脸色.
她正想说话,却有人先她一步.
“世子殿下,这儿可是南国,并非你西岳.世子殿下若是想喝,本宫陪你喝个痛快如何?”
循着声音抬头看去,竟是北冥熠.
陆清浅诧异的挑了挑眉,这可是少见了.
北冥熠一出面,世子顿时就蔫了.
世子酒量极好,方才不过是借着假醉,企图占美人便宜罢了.如今有北冥熠出面,他哪敢继续下去.
西岳可不比南国,西岳国力衰微,皇帝年老,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更是打得你死我活.
目送着世子的离开,陆清浅淡淡的冲着太子行了一个礼:“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陆姑娘何必如此客气?”北冥熠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陆清浅,“不过说起来,本宫倒是也有一事想找陆姑娘你好生说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哦?”
陆清浅看了看四周,宴会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实在不是说话地方,遂点了点头,跟着北冥熠一块儿出了长乐殿.
相比于长乐殿的喧哗,此处幽静,右边是一处人工竹林,竹林前有一条沒过膝盖的小河,来往的宫人并不多.
“不知太子殿下想问什么?”陆清浅开门见山的问.
北冥熠忽然一笑,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轻轻扇了几下,绕着陆清浅走了两圈,慢悠悠地说道:“最近流言蜚语可谓是铺满了京城,不知陆姑娘对此可有什么见解?”
“流言蜚语?”
陆清浅歪着脑袋,假意思索一下:“自从春猎遇刺回来后,清浅身体抱恙,在府里养着,可是未曾出过门.不知,太子说的流言蜚语是什么?”
“陆姑娘这是要装傻不成?”北冥熠皱着眉头,眉宇间染上了一层薄怒.
他所说的自然是关于春猎的,还有官员府中失窃的事情.他本是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可直到陆清浅回到陆府的消息传开,他才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一切都是她的有意为之.
为了报复.
报复他刺杀她.
“非也.”陆清浅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一下,“并非清浅装傻,而是清浅根本就不知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若是殿下找清浅出来只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事情,那么请恕清浅失陪了.”说罢,陆清浅施施然的行了个礼.
可就在经过北冥熠身旁时,陆清浅忽然顿了一顿脚步,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说道:“这种明知是何人所为,却没有半点证据的感觉,可还好受?”
“陆清浅,果然是你!”北冥熠咬牙切齿直勾勾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