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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必杀之

 黑衣人首领见情况不对,当机立断让所有人杀出一条血路,他留下殿后,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死于剑下.
 本是来势汹汹,可任谁都未曾想过,这到了最后竟然会只剩黑衣人首领一人尚还留有一命.
 飞扬的尘土又重回大地,干燥寒冷的风吹得脸颊生疼,精致的鼻子都被冻得略微发红,四周弥漫着几欲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带有貂毛边的披风随着风摆动,黑衣人看着眼前身穿着狐裘的女人一步步朝着自己而来,心跳仿佛也跟随着女子的靠近而跳动着.
 “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陆清浅明白跟黑衣人首领打交道可不需要太多的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就是.
 清香随着冷风钻进鼻子,黑衣人首领被迫弯曲着身子,双臂被星垂和十七一左一右钳制着,使他无法动弹.
 北冥渊站于陆清浅旁边,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首,有皇府的暗卫,也有刺杀他们的黑衣人.
 “想知道?”黑衣人首领抬着头,死死地盯着陆清浅,“你杀了我那么多弟兄,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怕不是搞错了.”陆清浅冷着脸色,“是你们要杀我们在先,我们不过是自保罢了.”
 黑衣人首领不说话,只盯着陆清浅笑,笑容可掬,目光却如同一只怀有恨意的狼.
 北冥渊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正想上前一步将陆清浅挡在身后时,后者忽然喊道:“快掰开他的嘴巴!”
 嘴巴?
 众人愣怔,星垂率先伸出了手,可已经是为时已晚,黑衣人首领嘴角溢出了色泽暗沉的血液.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黑衣人首领忍不住咳嗽几下,又是一大口的鲜血吐出,“你想知道那人是谁,不……不可……可能!”
 话罢,黑衣人首领又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陆清浅上前一步.
 北冥渊见状,忙伸手拦下:“小心有诈.”
 知晓他是关心自己,陆清浅冲他露出了笑容,轻轻推开他挡在面前的手,上前几步,走到黑衣人首领跟前停下.
 黑衣人首领低垂着脑袋,睁开的眸子有光彩流逝,逐渐没了生息.她伸手到他鼻下:“死了.”
 北冥渊命星垂和十七将他们都搜身一遍,却并无找到半点有用的线索来.
 对此结果,陆清浅和北冥渊并不觉得意外.
 做他们这行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想要查清楚是谁在幕后动的手,可就有点麻烦了.
 “此事便交由我吧.”北冥渊好似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你不必忧心太多.”
 陆清浅点点头,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依靠他了.
 陆清浅忽然觉得,不知从何时起,她好像没有那么倔强了,至少……不会抗拒他的帮忙,也不会抗拒和他一起共事.
 这种感觉,好像……还挺好.
 ……
 “你是说,失败了?”
 太子府里,北冥熠坐在红木椅子上,左手托着一把长剑,右手捏着帛巾,狭长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长剑.帛巾在它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干净得几近发亮.
 他随意轻缓的话语落入那回禀情况的下属耳中,却似是如同地狱的罗刹一般,饶是身旁的墨皖如同笔直的竹子一般的身形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更遑论那下属了.
 下属跪在地上,坚硬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传至神经,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回殿下,咱们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了.”
 啪——
 手中的长剑猛地砸在桌上,陡然传来的巨响吓得下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敢抬头看他,只好低下头去,撑在地面上的双臂却是在微微发抖.
 “好一个全军覆没!”北冥熠站起身来,绕过书案走至那下属跟前.
 墨皖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他.
 “那么多人,竟然连两个人都对付不了?”北冥熠声音异常平和,可他越是这样,便越是让人胆颤,“你们可真是做得好差事.”
 “属下办事无能,请殿下责罚!”
 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主动些,兴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如此想着,下属又磕起了响头,一下又一下,没一会儿额头上便有鲜血渗出.
 “自行去找陈叔领罚吧.”
 短短一句话,下属却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又磕了几个响头,哆嗦着身子起身离开了去.
 身后蓦地闯来哐当的巨响,下属身子又是一颤,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吃屎.
 “殿下......”
 墨皖看了眼被打翻在地的砚台,冷漠地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北冥熠.
 “好你个北冥渊,好你个陆清浅!”北冥熠双手撑在书案上,眸子阴冷得好似有着十里冰川一样,“这回,姑且就当做是你们的幸运吧.”
 不过,北冥熠可半点都不准备就此放弃.
 北冥渊与陆清浅越强,于他而言,威胁就越大,既然陆清浅不愿与他站在同一阵营,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陆清浅并不知晓此刻的自己早已经被北冥熠拨到了必杀之人的名单上,命星垂将此处收拾妥当后,她便与北冥渊一同回到陆府.
 陆清欢得知她回府的消息,想了想,便跑到清苑的东厢房去,可任是她怎么等,愣是没见着人.
 “二姨娘,今日的饭菜就这些,您若是不爱吃,那就别吃了.瞧您如今的模样,也是该好好节食一番了.”
 陆清浅一脚刚刚跨入西厢房的大门,冷不丁地听闻此话,脸色咻的一下黑了下来.
 “本小姐倒是不知道,我不过是晚回来了些,就被当做死人处理了?还威胁恐吓本小姐的母亲.” 
 小丫鬟正看着绮蝶那哀戚的模样,嘴上毫不留情地数落着,冷不丁地听闻此话,她瞬间心虚了一下.
 随即一想到自己的靠山可是陆府的当家主母,腰杆子又挺了起来,一面不耐烦地转头回去,一面说道:“我何时诅咒过二小姐了?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