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一听瞪大了眼睛,“你这人可真是,谁说让你来帮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解决好不好。”
舒玄看了一眼朱雀,满眼的怀疑。
“倒是你,那两位这么轻易的把你放出来,真是失策啊失策,就不怕你跑了。”朱雀讥讽道。
舒玄听到这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朱雀,没有说话。
朱雀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笑话,自己这么多年还没有不自在的时候,想着大踏步向前走去。
舒玄看着向前走的男子竟是觉得他好幼稚,正在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大脸,啊,不,大面具。
“小七?”
舒玄听到这声音一愣,简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许叫我小七。”舒玄冷声说道。
“小气……”朱雀一笑,终于找到这家伙的死穴了,“小七,小七,小七……”自己不禁喜笑颜开。
舒玄看不到面具背后的脸,但是可以想象得到,面具背后的人有多么幸灾乐祸。
随即不理他,独自向前走去。
朱雀看到那男人不理他更加猖狂,“小七,小七,小七……”
舒玄握紧了拳头,真是,这人真的是好烦人。
二人摆脱了追兵回到了带有地牢的房子中。
姜若芯看到二人回来松了一口气,今日墨灵赫并没有过来,他今日晚上要和墨梵禹处理堆押了好几日的公务,只好姜若芯过来了。
“怎么样?”姜若芯见二人回来迎了上去。
朱雀将怀中的账本拿出来恭敬的交给了姜若芯。
舒玄看到朱雀如此恭敬一愣,随即看向姜若芯,只见面前的女人还是一身男装,眉目之间却是带有一种英气,怪不得当时自己没有看出来她是一个女子。
姜若芯翻开那账本,眉头紧锁,“原来,是这样吗……”
姜若芯看到最后一页,合上账本,只说了一句,“看来李尚书的官恐怕是做到头了。”
朱雀在这时说道:“王妃,那尚书府恐怕不简单,侍卫里面竟然还混入了武功高强的暗卫,所以属下一时才没有脱身。”
姜若芯这时才看到了朱雀的肩膀上已经渗出了血迹,“我知道了,你下去让大夫包扎一下伤口,这有金疮药。”说着姜若芯掏出一瓶药递给了朱雀。
朱雀作揖道:“属下下去包扎一下就可以。”
“敷上金疮药才好的快一些。”
朱雀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
“小七的伤口估计又要裂开了,你也敷一下吧。”
舒玄一愣,仿佛是没有想到会提到自己,“是。”
而此时李尚书府已经乱做一团,李尚书焦急的在书房走来走去,只见一个侍卫快步走进书房。
“怎么样?找到了吗?”
那侍卫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跟丢了。”
李尚书闻言脸煞白,像是要站不住的样子,竟是摇摇欲坠。
“完了,完了……”嘴里还嘟囔着。
就在这是李鸿飞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走了进来。李尚书刷一下抬头,目光狠狠的盯着李鸿飞,那眼神像是饿狼一般。李鸿飞顿时冷汗涔涔,吓得他腿一软,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翌日,早朝。只见整个大殿异常开阔,上面的金椅上坐着当朝皇帝,明黄色的衣袍上绣着五爪金龙,而台阶下面则是站着众多大臣,全部都微垂着头,手上拿着朝笏。
“众爱卿可是还有本要奏的吗?”
“臣有本启奏。”墨灵赫看到站出来的何大人微微一笑。
“准奏。”
“有人向臣告发当朝官员草菅人命。”
众人听闻发出唏嘘的声音,这草菅人命的事可不是小事啊,尤其是还有这何大人告到皇上面前。
李尚书听见那句臣有本启奏眼皮一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哦?说来听听。”墨灵赫一听到草菅人命就马上严肃了起来,令众大臣心中一紧。
“有百姓向臣告发那银钩赌坊在人赢了银子之后,就暗地里将银子抢走,如若反抗更是直接将其杀害。”
众大臣听见发出唏嘘的声音,看来今日这件事完全就是冲着这李尚书来的嘛,众人立刻看向那李尚书,只见他不只是气得还是怎么,脸色涨红。
“李尚书,你怎么说?”墨灵赫看向李尚书,声音不怒自威。
“臣冤枉啊。”李尚书赶紧跪下来,像墨灵赫磕了一个响头。
墨灵赫在心中冷笑一声,呵,这老狐狸,还没有说怎么地就说自己冤枉。
“那李尚书是说,那前来告发的百姓冤枉了你不成?”
“臣的确不知,不知老臣是得罪了谁才要如此陷害于臣啊。”
“哦?何大人,这李尚书说可是冤枉了他。”
何大人看了一眼李尚书,眼中闪过憎恶的情绪,“微臣可以叫证人来,与李尚书当堂对峙。”
“宣。”
“宣证人觐见。”
众人皆是大惊,按理说这种事情是不能劳烦皇上亲自审问的,但是却是今日皇上竟然有如此闲情逸致。
李尚书听到只是说银钩赌坊之事,逐渐放松下来,偷偷看了一眼上面年轻的皇帝,只要账本不落在皇上的手里就好。
墨灵赫自然是看到了李尚书的神情,心中冷笑。
不一会只见两个寻常百姓走了进来,身上穿的不过是百姓人家穿的寻常的棉布,二人看见如此壮观的场景,二人皆是哆哆嗦嗦,一副惶恐的样子。
“草民……草民叩见皇上。”二人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
而从这二人走进来,李尚书就死死的盯着他们。
“你们说这李尚书的银钩赌坊草菅人命可是事实?”
“是,是事实。”那男人回答道,低着头,不敢看台上的皇帝。
“哦?向朕仔细说来。”
“是。草民的儿子是那银钩赌坊的人,那日草民的儿子跟我们夫妻俩说那日他输了钱,把那日一天的盈利都搭了进去。叫我们夫妻俩赶紧走,生怕有人来找麻烦。我们夫妻俩听了就赶紧收拾行李,准备我们一家要逃命去,没想到就在我们收拾完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伙黑衣人,嘴里还问着谁是阿彪,说是今日做错事自然是要来还债的。”
李尚书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是那阿彪的父母,想起那手脚不利索的儿子,李尚书更是气得心口发闷。
“我们夫妻两个害怕啊,但是也是想保护自己的儿子,就推着阿彪让他赶紧逃命去,但是却是没想到那群黑衣人认出了阿彪就要向他砍去,阿彪为了保护我们夫妻俩就把那群黑衣人引到了树林中,但是没想到这帮丧心病狂的竟然还要赶尽杀绝,要杀了我们夫妻俩。”
那男子说到这的时候更是义愤填膺,“还好那日何大人路过那里,救了我们一家三口。”
“明明是你们胡说。”李尚书怒斥那两人,随即转头对墨灵赫说道:“皇上,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啊。”
那夫妻俩听见这话更是气得想要站起来跟他理论,但是只见何大人给他们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将心绪平静下来。
“皇上,臣那日的确是救了这一家三口,那日臣要巡逻那一片突然听到了救命声,急忙赶过去,要是臣过去晚了,就即将是一场杀戮。”何大人拱手说道,“但是等臣赶去救这二人的儿子时晚了一步,那群人将他砍成了重伤。”
说着就有二人抬着担架走了上来,只见担架上的男子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简直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要不是那眼珠还会转证明他还活着,众人几乎以为这人是一具尸体。
那夫妻俩看到自己的儿子伤成了这个样子皆是痛心,尤其是那夫人更是跪着爬了过去,嚎啕大哭。
墨灵赫一看眼前的情形,更是生气,“李尚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微臣实在不知这件事。”李尚书跪了下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脸色煞白。
“李尚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微臣教子无方啊。”说着泪流满面,像是在为自己教子无方的过错忏悔。
“哦?何出此言?”
“那银钩赌坊平日都是犬子在打理,没想到……没想到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墨灵赫听闻此言,心中冷笑,没想到这老狐狸为了保全自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顾。
“李尚书的意思是整件事情都是你儿子的过错?”
“微臣惶恐,是微臣教导无方。”
墨灵赫勾起嘴角,“来人,将李尚书的公子带上来。”
众人只见侍卫架着李鸿飞上来,而那李鸿飞的眼睛中却是没有神采,整个人仿佛是一个木偶娃娃。
“参加皇上。”
“哼,朕问你,那二人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你可要想好再说话。”
李鸿飞听着那冷酷的声音回过神来,“小人冤枉啊,冤枉啊。”
“哦?冤枉?那这么说整件事情都是李尚书你做的了?”
李尚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微臣冤枉啊。”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原来是皇帝使劲拍了一下龙椅,“哼,冤枉?难不成何大人看见的是假的不成?这担架上躺着的人也是假的不成?”
李尚书闻言大惊,看了一眼李鸿飞,眼中的神情却是让李鸿飞跌坐在地,父亲……父亲这是要自己一人承担这罪过……
“父亲……你不能不管我啊。”说着李鸿飞痛哭流涕,向李尚书爬去。
李尚书厌恶的摆脱李鸿飞,对着墨灵赫说道:“是微臣教导无方,微臣甘愿受罚。”
李鸿飞闻言瘫坐在地上,父亲……父亲这是放弃我了,众人只听到李鸿飞发出尖锐的笑声。
那李鸿飞竟然站了起来,指着李尚书说道:“父亲,你以为牺牲了我就能保你们周全吗?别忘了,你可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李尚书只是冷冷地看着李鸿飞没有言语,李鸿飞仿佛是被自己父亲的眼神刺激到了,声音尖锐,“父亲,你以为六姨娘和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李尚书听闻心中一惊。
只听李鸿飞继续说道:“今日早晨,我可是派人给她们每人送一碗汤呢。”李鸿飞嘴角含着冷笑,看起来煞是渗人。
第60章 了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