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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亲事已定

    而此时,秦汉和兰氏还沉侵在天上掉下个巨无霸馅饼砸在他们头上的喜悦当中,皇帝对赢婳的偏爱简直有些让人瞠目结舌了,作为一国君王,承诺不在赐婚给夜王爷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他认可幽冥湫此生只要赢婳一人!天下男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更遑论是一国王爷了,不为别的考虑,只为皇室血脉延续,皇帝能答应幽冥湫这个无理的条件就已经让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了,谁还能想到他竟然还大手笔的赏赐了秦府黄金万两,锦缎百匹,这回秦汉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这个二女儿在他的仕途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毫不夸张的说,赢婳现在关系着整座秦府的兴衰,有女如此,兰氏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这不仅仅是针对她在秦府而言,就是放眼上京城,谁还敢再瞧不起她妾室出身,日后上京城的名门贵妇中毫无疑问是要加上兰氏的名字了。
    头脑晕晕地回到了听雪园,赢婳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大概是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感觉吧,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竟要嫁人了。
    与赢婳一样彻夜未眠的还有秦汉夫妇和秦紫燕,秦汉夫妇是兴高采烈地数钱数到手抽筋,而秦紫燕就没那么好命了,她与玉姨娘的园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夜。
“紫燕,紫燕”,玉姨娘焦急地唤道:“好了,你冷静些。”
    “冷静?!你要我冷静!娘,王爷要成亲了!他要娶赢婳那个贱人!你叫我怎么冷静!”秦紫燕大吼道:“什么都要跟我抢,爹爹的宠爱,嫡女的身份,现在她又要抢走王爷!你叫我怎么甘心!”
    玉姨娘无奈的叹了口气:“紫燕,你死心吧,你和夜王爷是不可能的。”
    秦紫燕双目赤红,猛地一把推开玉姨娘,尖声质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没有赢婳,如果没有她,王爷就是我的!对,只要没有那个小贱人,王爷就是我的了。”
    秦紫燕此时已经处于疯癫的状态了,玉姨娘见状心头一抖,忙死死地抱住秦紫燕,轻声劝道:“紫燕,别傻了,你斗不过二小姐的,你可别做傻事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叫娘亲怎么活啊。”
    闻言,秦紫燕猛地挣开玉姨娘的怀抱,蹭地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指着玉姨娘凄厉的喊道:“你到底是我娘还是她娘,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好啊,现在她有权有势,连你都要向着她说话了!是不是非要她把我杀了你才甘心!”
    玉姨娘一阵委屈,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声音哽咽地说道:“紫燕,你怎么能这么对娘说话呢,你这是怎么了。”
    秦紫燕不理会玉姨娘心碎的质问,推开门便跑了出去。
    宫中。
    “什么!你再说一遍!”独孤离手中的酒杯猛地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问面前的小太监。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低声道:“大殿下,皇上有旨,赐婚夜王爷与婳公主。”
    独孤离一双剑眉紧紧地拧了起来,沉声问道:“婳公主答应了?”
    “是。”
    话音刚落,独孤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小太监的胸口,将他踢出几丈远。
    秦紫衣端着亲自煮好的燕窝走进寝殿便看见这一幕,心头一凛。对小太监点了点头道:“你先出去吧。”
    小太监如蒙大赦般的夺门而逃,秦紫衣扭着水蛇腰笑意盈盈的走到独孤离面前,柔声道:“殿下,这是臣妾为您熬得燕窝。您政务繁忙可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快趁热喝点儿吧。”
    独孤离一双眸子忽然似猎鹰一般狠狠地盯着秦紫衣的脸,伸手用力地捏着秦紫衣的下巴,独孤离寒声道:“你们两个真的是姐妹么,怎么与你成婚以来,本宫就没发现你与她有一丁点儿的相似之处。”
    又是这样。
    秦紫衣神色悲戚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下颌像是要被捏碎一样的痛楚,她心底一阵凄凉。
    自从宫宴选妃那日,她便知道独孤离心里有了赢婳的身影,明知如此。她还是甘愿嫁给他,只因为他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人选,若独孤离有朝一日坐上皇椅,那么她秦紫衣便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妃,以她的心机手段。那个容琴怎么会是她的对手,终有一日,她会成为这幽羽国最尊贵的女人,可这个梦,从他们成亲那日,便被独孤离无情地打破了,成亲当晚。他撇下正妃容琴却来了她的寝殿,她以为独孤离对她动了心,讽刺的是与她行周公之礼,他的口中喊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赢婳,这个名字就像是魔咒一样绑得她喘不过气来,独孤离日日留宿她的寝殿,这宫中疯传大皇子是如何地宠爱侧妃娘娘,人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看起来她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她自己却知,自己只是那个人的影子,独孤离不过是透过自己在看着另一个人,她嫁给他本就是为了权势,倒也没什么可伤心的,可谁知她竟偶尔获悉了独孤离的心意,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势必立赢婳为后,可笑自己竟一直做着春秋大梦,到头来还要为她人做嫁衣麽?
    秦紫衣不甘心,凭什么她赢婳可以拥有一切,而她只能默默地站在角落里远远地观望着,所以这一次,她死都不会放手,哪怕她受尽凌辱,哪怕她要像勾栏院中的女人一样用身体勾引男人。
    “殿下”,秦紫衣低声啜泣着:“你的心中除了二姐姐可曾有过臣妾一丝一毫。”
    独孤离加重了受伤的力道,肉眼甚至可以看到秦紫衣迅速红起来的皮肤。
    秦紫衣平静地与独孤离对视,朱唇轻启:“臣妾身从未能入了殿下的眼,于殿下来说也是负担,妾身愿意自此长居冷宫,请殿下成全。
    秦紫衣到底是个美人儿,这梨花带雨悲戚心碎的小脸哪个男人看了怕都会心生不忍,细看之下秦紫衣的眉眼与赢婳有几分相似,动作虽可以模仿可那眸中的神韵却是学不来的,赢婳的眸子一贯清冷孤傲,而秦紫衣则是温婉内敛,可就在这一刻,她看向独孤离的眼神中竟带了几分傲然决绝。独孤离微微一怔,一双鹰眸中闪过几分迷茫,在这一刻,面前的这张脸忽然模糊了起来,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容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一身清华。
    独孤离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温柔地抚上秦紫衣的脸颊,一张俊颜上满是柔情,疼惜地抚过秦紫衣下颌上清晰的指印,独孤离柔声道:“是本宫不好,竟然伤到你了,本宫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你,还疼吗?”
    秦紫衣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缓缓伸出手覆在独孤离的手上,秦紫衣轻声道:“臣妾不疼,有殿下这句话,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独孤离抱起秦紫衣将她的身子放到书案上,一双大掌抚过秦紫衣脸颊,下颌,颈子,一路向下指尖一勾轻轻挑开秦紫衣的衣带,柔软的萝裙缓缓滑落,露出细腻的香肩,秦紫衣早已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听着娇躯上独孤离渐渐压抑不住地喘息,秦紫衣伸出双臂勾住独孤离的脖颈,缓缓地,红唇覆了上去。
次日清晨,练月的马车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悄悄地停在了秦丞相府的后门。
听着练月半带调笑的话赢婳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忍住肠胃中翻涌的一阵作呕的冲动寒声道:“独孤离,秦紫衣,现在看来倒是我高估了他们两个了。”
“何出此言?”练月疑惑的问道。
赢婳冷冷一笑:“眼下皇储未立,危机四伏,这两人便不知收敛起来了,对付这种人都用不到你我出手,淑妃和贤妃那两个女人就够他们头疼的。”
说起淑妃和贤妃这两个女人,现在在后宫的地位正是如日中天,俨然已经于皇后呈三足鼎立之势,皇后的娘家势力庞大,可淑妃的母家势力也不容小觑,当朝淑妃姓闻人,正面眠月国国皇族长公主,论起来眠月夜还是她的侄儿,淑妃夺权背后自有幽眠月国皇室支持,而贤妃母家乃是幽羽国三朝元老,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皇上也不愿得罪了上柱国。
皇帝念及旧情,在当年各王夺嫡之战时皇后的母家倾力支持才有了他登基大宝,君临天下的今日,可这些年皇后行事越发张狂,许多事并非皇帝被蒙在鼓里,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撕破脸皮罢了,可却没想到皇后越来越不知收敛,宫宴上的事业正是借着赢婳的由头给皇后一个警示,这一点也是赢婳花了些时间才想通的。
眼下皇后地位大不如前,虽不说是失势可一时也奈何不得贤妃和淑妃,这两妃若是此时还不懂把握时机可真是枉费她们在后宫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了,独孤熵与独孤临不想争夺皇位,可不带表贤妃和淑妃不想,人的贪欲是无穷的,今日你给了她协理六宫之权,她们就会食髓知味,想要将来有一日母仪天下,这种情势下可笑独孤离还不知道夹紧尾巴做人,枉费秦紫衣自诩聪明一世,机关算尽却连这等危机都能忽略。
练月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那你觉得贤妃和淑妃会怎么对独孤离出手?”
赢婳双眸一寒,冷声道:“我想,独孤离的宫里应该也不只有你的人,贤妃淑妃入宫多年,后手怎会不及你我?这件事既然你都知道了,她们两人也断没有蒙在鼓里的道理,不过,眼下这张牌即便她们两个翻了出来也没什么用处,不过,若是等到我与幽冥湫大婚之后便完全不同了。”
练月面色一沉:“一箭双雕,贤妃淑妃好深的心机!”
现在若是公之于众于独孤离并不会有什么影响,赢婳虽顶着个公主的名头可天下人皆知道她与幽羽国的皇室毫无关系,独孤湫纵然心生爱慕也没有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婳公主美貌动天下世人皆知,没什么稀奇,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可这事情若是放到了赢婳与幽冥湫大婚之后被翻了出来必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兄长爱恋亲弟之妻,这本身就是有违天理伦常的!百姓怎会容得下他,如此一来不止会毁了独孤离的名声,同时损失的还有赢婳和幽冥湫,三人成虎,流言蜚语的力量当真是不可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