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鹿梦就顶替了你，成为了圣保罗的学员？”
“对。她的心计我也是那时候才看出来，虽然从此不喜欢，但我也承认她的确厉害，最起码在拿捏和利用人心上面，我甘拜下风。”凌轩点头。
“她想进入圣保罗咱们不怪她，可是她为什么非要杀人呢？还是杀的自己队友，自己的国人！”
清欢摇头，对鹿梦的做法齿冷不已：“我不信她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进圣保罗。”
“也许她的确是有更好的办法，但是对于她来说，我们只应该消灭，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掉。因为，我和张石两个，无论谁存在都会给她带来耻辱和危险。”
清欢表示不明白凌轩这话的意思。
都是被国家选拔出来为国家效力的，就算是鹿梦心计毒辣用了手段，也不可能会有耻辱啊，毕竟成王败寇自古如是。
何况国家也不允许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培养出来的精英无故凋零，这叫不因小节失大义。
对于国家来说，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更何况在知道他们各自要做的事情后，清欢不认为谁会去对付鹿梦。那个死了张石不会，凌轩更不会，所以这危险从何谈起？
“因为，她要隐藏自己。她真正要服务效力的，并不是我们的祖国。”凌轩叹息道。
什么？清欢真正大吃一惊！
被国家选拔培养出来的人才，结果却是为别的国家效力，这怎么可能？
清欢觉得凌轩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咱们也不能因为讨厌就误解了她，那对她不公平。”
每个为了国家安宁和平而努力的人都值得尊敬，不管这个人是小偷还是强盗。
在大是大非上面，抛开个人利益，对待问题和人都应该一码归一码。
“我怎么会误会她呢？”凌轩叹了口气道：“因为她本来是不准备回来的，这次回来只是因为知道了我是国家重要干部，她想从我这里套取情报啊！
还有，你知道她跟坂垣幸子是什么关系吗？你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们竟然是同门！”
鹿梦和坂垣幸子两人是同门？清欢觉得脑子里闹起了糨糊。
但凌轩的炸药包还没完全炸完。
“你不敢相信吧？还有让你更加不敢相信的呢！你知道我这次是去干什么的吗？是上面对鹿梦的身份早有怀疑，让我去查探她的情况。
就是这次查探，我才知道原来她早在五年前就背叛了祖国！她就是个卑鄙的叛国者！
而她不但跟坂垣幸子是同门，还跟霍丕，也就是霍刚，现在的不义老人是师徒！”
如果说之前清欢是因为震惊脑子成了糨糊，那么现在她的脑子就是干脆罢工停摆了！
凌轩告诉她的信息量太大，大到她一时都不知道该从那条线上捋顺。
鹿梦是叛国者，她跟那个日本女人坂垣幸子是同门，又跟霍刚是师徒……这这这，怎么那么乱呢？
“那么她跟桐花也就是师姐妹了？”蓦然想起那个被自己重创不知死活的桐花，清欢问道。
凌轩点头。
清欢不由掰起了手指头，嘴里念念叨叨：“鹿梦跟坂垣幸子是同门，然后又跟桐花是同门，那就是说坂垣幸子也可能是霍刚的徒弟……我刚好就杀了她们两个！”
她张着大眼望着凌轩：“这下是跟鹿梦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了！”
“你把她想的太有情义了。”凌轩嗤笑，“我敢保证，她们俩的死，鹿梦才不会放在心上呢！”
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出卖并抛弃的人，哪里还会有心肝来管什么同门！
不过鹿梦不会管这些，霍刚却未必，哪怕是为了桐花。
“我们还是赶紧回苏城吧，那里毕竟熟，算是咱们的地盘，不管是鹿梦还是霍刚，想要对付咱们都得收敛点。”清欢建议道。
不说别的，郁胜过这个刑警身份就能压住鹿家。只要鹿家老太爷在，那些鹿家人在，鹿梦再没心肝也得顾忌着一二分。
“我猜鹿梦叛国一事鹿家人和鹿老太爷并不知道。”
“嗯。当初我们被选拔外送都是打着留学的旗号，秘密进行的，除了自己，连父母爱人都不许告诉。”凌轩点头证实。
清欢兴奋起来：“那就好，我看有鹿家和鹿老太爷这些个拦路虎在，鹿梦就是想干什么也不会痛快。只要她没办法就只好拖延下去，咱们就能早点把她和霍刚一网打尽。”
几个人准备离开渭城回苏城，无忧无悔两个老人家却不肯跟他们一起走。
“我们要去北城，会一会那个姓霍的。敢伤我们的徒弟，真当我们两个死了吗？何况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算算账了！”
两位老人拒绝凌轩和清欢的劝说，执意要去北城找霍刚的晦气，凌轩没办法，只好再三叮嘱他们要注意，千万不能大意——
“那姓霍现在不比以往了，手里不但握有人脉，就是邪门功夫也更加厉害了……清欢上次跟他交过手，都没能伤他丝毫。”
叶无悔立刻把眼睛转向清欢：“你的本事很强吗？”
呃……这话教人怎么回答？说是，那是皮厚无耻的自大狂。说不是，凌轩刚才那番意在提醒的话就白说了。
想了想，清欢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强不强，只是现在对付像坂垣幸子桐花这样的人不再困难。”
这两个人一个被自己杀了，一个被自己重创，应该是最能证明自己的人。
至于鹿梦她不敢说。
上次只是跟她在鹿山雅苑交过手，那次自己也没想过要怎样，鹿梦看起来也有保留，所以什么都算不上。
凌轩并没有把清欢有灵力的事告诉两个师傅，这会听凌轩那么说，清欢又这么说，两个老人都起了试一试的兴趣。
叶无忧拈着胡子微笑，眼珠儿朝着叶无悔眨了一眨，后者领会，说了句“那我就来试一试你的本事！”
她话出拳到，带着呼呼风声直砸清欢面部。
这是纯武技了。
凌轩没有明说，两位老人也只当凌轩是推崇清欢的武技，所以才上来就用拳法。
清欢却不是专门学过武技的，对这种直来硬往的拳脚功夫，她反而有些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不过是三招过后，清欢就见了汗了。
叶无悔一收劲道，霍地往旁一闪，连连摇头。
这意思是凌轩在吓唬他们，而清欢则有吹牛之嫌了。
凌轩何等机敏？他从小被两个师傅教导，对他们的一言一行可说是了如指掌。
见无悔摇头，又见无忧皱眉，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清欢，我两个师傅最不喜欢人藏私，何况你是晚辈，只管尽全力，也好让师傅指教一二。”
他笑着对清欢眨眼，然后又对无忧无悔说：“能得两位师傅指点，那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师妹你就不要担心了。”
无忧笑骂：“臭小子，你还真是会做人情啊！”
他还以为凌轩是想让他们教清欢几手本事呢！
“既然这臭小子这么说了，我们要是不出把力就该被埋怨了。好吧小姑娘，老头子就来跟你练两手。”无忧卷起袖管，朝着清欢伸出手来。
他刚一伸手就发觉了不对劲——自己的双腿竟然动不了了！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叶无忧人老成精，心中虽然骇异，脸上却不动声色，运劲于臂，缓缓向着清欢推出——脚不能动手总是能动的，以他现在的本事，就是不挪动双脚，单凭一双手也能打的清欢磕头求饶。
可谁知他刚运劲于臂向着清欢推出时，就觉得自己身前凭空多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他所有的动作和气劲都被这堵看不见的墙壁给弹了回来！
“这丫头有古怪！”他大叫一声！
叶无悔立即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