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书店，周小白跟萧清梦都在。

“发生了什么？他们来干什么？那个男的，和那个小女孩是不是鬼？”

陈少言从内门回来，周小白没有惊叹于他的凭空出现，而是连忙问了这几个问题。

“他们不是鬼。”

陈少言倒了一杯水，来到了柜台内坐了下来，周小白紧追着在对面坐了下来，“那他们两个人呢？那个小女孩怎么回事？”

周小白瞪大了眼睛，瞪着陈少言回答。

一旁的萧清梦则也是凝神看着陈少言，等待着他的答案，陈少言不急不缓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语出惊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至于小女孩，是差点死了。”

“死……死了？”周小白吓得顿时是一惊，用完全不敢相信的目光紧紧盯着陈少言，“你没有开玩笑吧？真的死了？”

陈少言点头，“嗯，真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死？”周小白完全不明白，完全不理解，她盯着陈少言，恨不得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一样。

陈少言没有急着回答，此刻一旁的萧清梦却是忽然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他是在你这里交换了东西吧？”

周小白回头望向萧清梦，一脸茫然，“交换了什么东西？”

萧清梦无奈于陈少言不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个你得问他，我也只是猜测。”

周小白再将目光转向陈少言，而陈少言则是道，“他交换了父爱以及灵魂，为了救那个小女孩，那是他的女儿。”

“这些你都可以拿走吗？”周小白看着陈少言，一脸惊奇地问。

“嗯，我是可以拿走的。”

“那你是神仙？这种能力，怕不是只有神仙才可以拥有！”周小白强烈好奇。

“我不是神，也不是仙。”陈少言不想说那么多，他话锋一转，对周小白道，“我已经把东西买来了，你可以打扫卫生了。”

“不行！我还没问清楚呢！”

周小白明显意犹未尽，她果断拒绝，然后眼睛转了转，思考着应该再问什么。

“去吧，我不会回答了。”陈少言言尽于此，也不打算细说什么，毕竟周小白并不是三界阁的人，她只是契约书店的员工，有些事情可以让她知道，也可以让萧清梦知道，但是具体的，他就不想说了。

“可是我想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眼睛会流血？而且面无血色，看起来真的恐怖，跟粉底涂多了一样。”

面对周小白的死缠烂打，陈少言躲不过去，又不想听她烦，只好继续道，“她之所以面色苍白，是因为她的精气，被一只藏在身体内的妖吸食了。行了吧？”

陈少言真的不想再回答她的问题了，而她听完消化了一下意思，又继续一脸茫然地问，“你说妖？什么妖啊？”

“你要去打扫了。”陈少言看着她。

“你说完我再打扫啊！”周小白依旧在锲而不舍地问着，一点也不怕陈少言动怒。

“不行，快去！”陈少言见此，语气也冷了下来，他知道周小白就是那种典型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你烦的人。

周小白眼看陈少言态度不一样了，本来强烈的求知欲立马被浇灭了一大半，他看了看陈少言，撇撇嘴，“不说就不说。”

说完，她起身闷闷不乐的将陈少言新买的鸡毛掸子，以及盆和毛巾拿了出来。

萧清梦想对陈少言说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周小白打断，“老板，水呢？”

“那里。”陈少言指向饮水机。

“我说洗毛巾的水！”周小白被陈少言的回答弄的怀疑人生，她想:饮水机是喝的好吧，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我是要什么水。

“有什么区别吗？”陈少言疑惑。

周小白一听又是瞪大了眼睛，“你没搞错吧？你家打扫卫生的水，是用饮水机？”

“这里本来就没有打扫卫生的水，现在需要了，让你用饮水机的水，影响打扫？”

陈少言一副不明白，并且认真思考回答的样子，差点把周小白气得吐血三升。

而一边的萧清梦实在是受不了两人不在一条线上的对话了，她忍不住道，“我估计他根本没有用过水干什么，只是用饮水机喝水。要不你就暂时用这个水将就一下？”

周小白无话可说了，她作为一个省吃俭用的新时代好青年，十分不屑于陈少言这种对她来说奢侈的用水方式，“你说说，他是不是欠揍？浪费就是犯罪！”

萧清梦听了，不动声色去瞟了陈少言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意周小白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书上，然后觉得两人的对话好笑又有趣，忍不住去问周小白，“那你要不去试试，揍他一顿再说？”

周小白:“……”

这场斗争最终以抗议无效，在周小白内心问候陈少言三代亲戚的情况下结束。

周小白默默接受了去用盆接饮水机水去擦货架的方式，然后心里又在想要浪费一点，多用一点，看陈少言心不心疼。

然而陈少言无动于衷。

周小白不在这里缠着陈少言问，萧清梦坐了下来，然后看着陈少言聚精会神看书的样子有点尴尬，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良久，萧清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话，“三界阁，真的可以交换一切吗？”

“基本都可以。但我一般说可以交换一切只是针对普通人，并不是你这种修真者。因为万一你问我要修为，我怎么给你？”

陈少言将目光从书上抬了起来，看着萧清梦，见对方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道，“你有什么想要跟我换的么？”

萧清梦想了想，说，“我父亲他，在你这里交换了我妹妹的大劫，从而失去了神智，我拿什么可以把他的神智换回来？”

“如果一个交换者身上，没有什么我特别想要的东西，我一般都会让她等价交换。也就是说，像你这种情况，我一般会让你拿出你的神智，去换你父亲的神智。”

“哦，这样……”萧清梦面上露出为难的样子，这个她的确换不了，用神智换，那不是要变成跟父亲一样的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