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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小心孟水筠

高永帝乐呵呵地将事情推到高尘身上,使臣心中有气,偏生不得不顾及他的身份,只得愤然离去。
大理寺得朝廷密令,严审张慧,盘问她买凶残害皇子的真正目的,张慧咬死了口,不论如何严刑逼供,拒不承认此事。
她深知,如果不认罪,或许女儿能想到解救她的办法,可一旦画押认罪,她的命就真的没了。
“御卿对姨娘用了刑?”孟慕晴一大早就从清讫口中听说了这事,唇角一勾,嘴上却感叹道,“可怜的姨娘啊,这么柔弱的身子骨哪儿受得下酷刑?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咯。”
清讫低垂眼睑,佯装没看见她幸灾乐祸地样子。
“据说,犯人至今仍未开口。”
“她对孟水筠抱有念想,怎会轻易认罪?”孟慕晴并不觉得奇怪,“近日三皇子有何异动?”
清讫想了想,摇头道:“暂时没有。”
说来也奇怪,打从大理寺开堂审理此案,孟水筠那方就再无任何动静,似乎认命了一般,足不出户。
“唔,”孟慕晴想了想,没猜到孟水筠下一步会怎么走,索性懒得再猜,吩咐道,“你差人去天牢里散播消息,就说近日琼华夫人每日于府中享乐,罔顾生母深陷牢笼一事,顺带呢,把三皇子撒手不管的事儿说给她听。”
若知晓最依仗的女儿女婿,皆对她的死活撒手不管,不知姨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啊。
深夜,天牢。
一身鞭痕的张慧如死狗般,被狱头拖着双腿拽回牢房。
“哼,都到这一步了,骨头还这么硬?”
“行了,人家是在等着天家救她呢。”狱头身旁的同伴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真不晓得这女人哪儿来的底气,我听说啊,她的闺女,那位琼华夫人最近在府里整天盘算着和其他女人争宠,根本就没管这人的死活。”
“不是吧?那位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狱头大吃一惊,“你可别胡说。”
“嗨,这事京城早就传遍了,对了,我那堂哥,在宫里当差的那个昨儿个喝酒的时候专程告诉了我一件事儿,这三皇子白天进宫找到了皇上,你猜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为犯人说情?”狱头猜测道,余光打量着未合上的牢门里,看似动也不动,实则竖起耳朵偷听的张慧。
他们二人的谈话声不大,却足够让牢房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张慧拽紧了身下的污泥,利齿死咬嘴唇,她不信!不信水筠和三皇子会见死不救!这些人肯定是那贱人找来的!
张慧第一次并未上当,然而,当苦等近十日仍未见任何转机,每日聆听着狱头的羞辱,她心中深信不疑的信念终于出现了松动。
难道水筠真的不管她了?
不,不会的!
水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女儿啊。
张慧用力摇着头,拒绝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五皇子府。
高尘和孟慕晴对坐在后院的石桌边上,悠然下棋。
“我又输了。”孟慕晴无奈地丢下白子,“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高尘压着袖袍,捡着棋盘上的棋子,笑道:“真让你,你又该不高兴了。”
不是他不想放水,而是她性子较真,得知并非靠真才实学胜的,必然会恼。
“唔。”这也是。
“主子,夫人。”管家从前院小跑着过来。
高尘寡淡的眉微微一抬:“何事?”
“夫人前两天递了帖子给烈大人,今儿个人已经到了府上,就在前厅等着主子和夫人接见呢。”
“人来了?”孟慕晴眸光一亮,再没了下棋的心思,起身欲往前厅走。
高尘抿了抿唇,暗藏锋芒的眼刀刷地刺向管家。
“主子,夫人寻那位有事儿相商,老奴总不能把人拦在府外吧?”管家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下回不必这么早来禀。”就让人等上一会儿又如何?他还想多和晴儿下几局呢。
管家恭恭敬敬地应下,却没打算照做。
这主子的命令他若听从,夫人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孟慕晴前脚刚入厅中,后脚,高尘就追了上来。
多日不见的烈武涉着一席常服,得见二人忙起身行礼。
“烈大人。”孟慕晴回了个礼,侧身请他入座。
短暂寒暄几句,孟慕晴便直奔主题:“大人可还记得当初在苏州同慕晴说过的话?”
“本官怎会忘记?”烈武涉面色一冷,眉宇凝聚着几分狠辣之色,“本官虽仕途坦荡,可自打一双孩子走后,没一日能睡得安稳!每每入眠,本官总能梦到他们,他们问本官,为何到现在还不替他们报仇!”
他永远忘不了,是谁绝了他烈家的后!是谁害得他膝下再无子嗣!
烈武涉容颜狰狞着,仿若厉鬼般骇人。
“也许您报仇的机会到了。”孟慕晴意味深长地说。
“请五皇妃明言。”烈武涉一听复仇有望,激动地站起身。
他未随一双孩子离开,不过是因咽不下这口气,他要亲手把害死他孩子的人杀死,手刃那蛇蝎女人,用她的血祭奠九泉之下的亡灵!
孟慕晴凝眸看着他:“近日,孟水筠之母犯下滔天重罪,那日开堂审案时,我观孟水筠的样子,似是不愿见死不救,可惜三皇子并无此心,想来,孟水筠若要施以援手,只得令找门路。”
话点到即止,她相信烈武涉能入高湛的眼,必然有他的能耐,至少脑子不会太笨。
烈武涉瞳孔猛地一缩,气得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矮几上。
“烈大人,”高尘不悦地沉了脸,“要撒野,你该回自家府宅去,这里是五皇子府。”
这话一出,莫说烈武涉愣了,就连孟慕晴也有几分吃惊。
他方才在院子里还好端端的,怎的这会儿火气这么大?
高尘也知自个儿迁怒了,可一想到就因为此人的到访,使得他和晴儿独处的时光被打破,他就窝火。
“是下官失礼了,”烈武涉能屈能伸,极力克制住快要爆发的怒意,“下官一想到孟水筠的心思,就恨不能掐死她!”
若按五皇妃所说,孟水筠心里打的算盘肯定是想靠和阳儿昔日的旧情,找上门来,说服自个儿出面为其母亲求情。
此人心肠歹毒,手段颇多,又在人前装着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不是干不出这种事的人。
孟慕晴见他顿悟,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
“只怕到时为了说服烈大人出面帮忙,她会用上不少手段啊。”她摇头轻叹道,话另藏深意。
烈武涉冷笑道:“下官绝不会上她的当!”
“还请烈大人多加提防,切莫相信她的谎话才是。”孟慕晴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送走烈武涉后,她方才扭头瞪着高尘:“刚才你怎的发那么大的火?谁惹你不开心了?说来给我听听,我好见识见识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能耐。”
高尘满心无奈,天底下敢这么调侃他的,只有她了。
“你特意提醒烈武涉,是猜到了什么吗?”
他转移话题,不愿和她深谈为何发怒的事儿。
孟慕晴眉梢一挑,笑道:“你猜。”
“鬼丫头。”竟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
高尘惩罚般捏了捏她的鼻尖,力道不重。
“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何种道理?”她好不容易才能占据上风,哪能轻易松口,为他解惑?
“不说就算了,左右你有自个儿的盘算。”高尘不愿多问,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知道与否并不重要。
烈武涉刚回府不久,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丫鬟鬼鬼祟祟地登门拜访,声称是苏州旧人派来的,有要事与他相商。
而另一边,潜伏在三皇子府外密切留意府中动静的隐卫也将此事告知孟慕晴。
她听过后,却并无任何应对之举,就像没听说此事似的。
午后,番邦使臣离开皇宫,径直来到五皇子府求见高尘,且来的人不少,除却重伤的士兵,其他人全都到场,来势汹汹的阵势,哪像是求见人的?说是登门找茬还差不多。
高尘有心晾一晾他们,吩咐管家闭门不见外客。
“将军,大阳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由着他们踩在我们的头上,肆意妄为吗?”番邦士兵气得肝火上涌,冷冷瞪着紧闭的大门。
“哼,他以为闭门不出,本将就拿他没办法了吗?去,把这门给本将踹开。”副将也是个急脾气,一而再再而三吃瘪,他哪儿还忍得住?
士兵当即领命,一拥而上把身子当沙包开始撞门。
咚咚作响的撞门声,引得府中下人纷纷来到前院。
高尘稳坐如山,好似没听到外边的动静。
“清儿。”孟慕晴轻唤一声。
院中,清讫飞身落地,快步进门。
“你去一趟九门,就说五皇子府外来了帮闹事儿的。”
要找茬是吧?想必这些人是忘了自己站的是哪国土地!
“是。”清讫立即启程赶赴九门。
九门都统一听,立马率领几十骑赶来。
“你们在五皇子府吵吵闹闹的做什么?”人未至,洪亮的嗓音率先传来。
副将刷地转过身去,见一众骑兵疾驰而来,顿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