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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孟水筠很有嫌疑

“没错,”孟轻礼不知发现了什么,竟同意了高湛的推测,“这人面部的外伤,的确是外力所致,但她断裂的骨头,却是内力震碎的。”
下手的绝不可能是普通的街头恶霸,定是身负武功之人。
“将此物收好,待周大人回来后呈给他。”高尘从袖中取出一块白色手绢裹好银针递给侍卫,而后,他走回孟慕晴身旁,低声道,“这里太冷,我们先出去。”
“好。”孟慕晴恍惚地点头,离开时,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具横尸在寒霜中的尸骸。
会是谁出动高手只为取一个下人的性命?是为借此事抹黑她?还是另有目的?
无数的疑问堆在心尖,刚走出冰窖,她就瞥见了大理寺正门前徐徐而来的软轿子。
“我还以为她不会来。”转念一想,孟水筠即便再不乐意走这一遭,可自己来了,她若不来,岂不是惹人议论?
高尘懒得看那轿子一眼,牵着她径直进了大堂。
“表妹。”孟水筠刚一下轿,立即扬起抹温柔如水的笑,娇滴滴地唤道,“表哥。”
孟轻礼眼观鼻鼻观心,如高尘一样,将她视作无物。
孟水筠笑脸一僵,一抹恼恨飞快闪过眸子。
“让你们久等了,府里忽然少了个人,宝宝的衣食起居,都得由水筠照料,这不,刚才腾出手抽出空呢。”孟水筠娇声说道,满脸歉意。
大堂内的三人都不答话,任由孟水筠唱独角戏。
她哪儿料想过这结果?即使人后他们如何憎恶她,讨厌她,在人前,难道不该给足她面子吗?
气氛骤然僵滞,御卿握拳轻咳后,方才说起正事:“今日下官请诸位前来,是为了这起命案,想向琼华夫人和五皇妃问些内情。”
“大人不必多礼,这人是水筠房里的,您想问什么,水筠定毫不隐瞒。”孟水筠先行表态。
而孟慕晴却抬了抬眉毛,面带不解地问:“本皇妃不过是前几日与其在御花园中有过一次冲突,自那日碰头,再无任何往来,大人想要内情,在本皇妃这儿,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御卿一愣,倒也没计较孟慕晴强硬的态度,能与战功彪悍的五皇子结亲,她岂会是寻常的闺阁女子?
“晴儿所言甚是,”高尘淡淡启口,维护之意无需言表,“周大人,仵作验尸后,可有说死者死于何时?”
“……是前天夜里。”御卿默了半响,才诚恳回话。
“前天夜里?晴儿与死者是在白日起的争执,即便要惩处,当时就该罚了,又怎会拖到夜里狠下杀手?”高尘一针见血地指出疑点,“晴儿离宫后,直至今天才踏出府门,五皇子府上上下下皆可作证,她无作案的时间。”
“这!”御卿被问得哑口无言,战战兢兢地道,“也不排除有买凶……”
“周大人,”高尘甚至没等他把话说完,径直打断了他,一双锐如刀刃的眼咻地朝他看来,“你是想说,堂堂一皇子妃,要处置一小小奴才,需要费尽心机的雇旁人来动手吗?哼,晴儿若想要她的命,当日在宫中,她便难活着离开!”
掷地有声的话带着让人无从反驳的强势。
御卿讪笑着,抬手抹去额上的凉汗,躬身说:“是,五皇子说得极是。”
不愧是军中威望极高的将军,就这气势,竟让他直不起腰,更别说反驳了。
“本皇子方才趁周大人不在大理寺,自作主张又为死者验了回尸,”高尘接着又说,“也是巧,本皇子竟从死者的天灵盖中,找到一枚染有剧毒的银针。”
“啊?”御卿哪知这事?一双眼惊愕的瞪大。
“本皇子且问你,死者为何深夜遇难?她是在何处遇害?是在三皇子府?若是那里,为何遭蒙毒手,却未惊动府中一人?若是在外边,半夜三更一个老人,为何要离府出门?又是谁在半道用银针杀害她,还伪造出抢劫钱财,失手将人毒打致死,又沉入护城河的假象?”高尘咄咄逼人的问道,澎湃的气势宛如巨山,压得御卿几近窒息。
一滴滴豆大的冷汗,顺着他泛白的面庞滴落。
孟慕晴怔怔看着气场全开,如阿波罗般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一颗心狠狠跳了跳。
“所以,劳烦琼华夫人为高尘解惑,你房中嬷嬷深夜离府,到底所为何事。”高尘忽地将矛头对准孟水筠,这个女子三番四次针对晴儿,他皆未插手,只因女儿家的私事,他一男子不便多问,总归有他护着,晴儿吃不了亏去,但现在嘛,他与三哥已是撕破脸,且这事怕也有孟水筠参上一脚,他哪还能忍得?
孟水筠脸色刷地大变,但仅一瞬,她又恢复了镇定,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响,似有些不好说。
“表姐,何事叫你难以启齿?”孟慕晴咬重了最后四字,这个中意味,足够人浮想联翩。
孟水筠暗暗攥紧拳头,抬起头来时,面上只余下一片坚定,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这事,本夫人不该往外说的,可今日若不说,恐怕表妹和五弟,就该怀疑到本夫人身上了,不满大人,本夫人那天夜里,确是叮嘱嬷嬷深夜出门,为的……为的是去回春堂,问问大夫,葵水数日不止,能用何种良方医治。”
她一鼓作气的把话说了,随后,脑袋垂得极低,仿佛没脸见人似的。
御卿脑子嗡地一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脸庞纠结成一团。
难怪琼华夫人会吞吞吐吐,这等私密的事儿,她确是不好寻太医来看,命信得过的奴才深夜离府,去找京中享有盛誉的回春堂大夫讨要良方,也在情理之中。
与御卿的心思相反,孟慕晴在最初的吃惊后,第一反应便是她在撒谎!
她太了解孟水筠,这个前世她败给的对手,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每每她心虚慌乱的时候,左手尾指会下意识上翘。
“表姐身子不爽快,怎的也不说啊!这等大事,可耽误不得,慕晴曾看过医书,你快些伸手,让慕晴诊诊脉,千万别落下什么隐疾啊。”孟慕晴忧心忡忡地说道,将姐妹情深的戏码演得淋漓尽致。
伸出的手指在空中,被孟水筠一掌拍开。
“琼华夫人!”高尘脸色一沉,一股怒意点染眉宇。
“对不起,表妹,表姐一时情急,不是有意想伤你的。”孟水筠反映过来后,自知自个儿失态,忙装出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
孟慕晴轻轻拉了拉高尘的衣袖,落落大方的说:“没事儿的,是慕晴考虑不周,忘了这事太隐晦,不该在人前做。”
呵,只冲她这一反映,就足够证明,她在撒谎!
“这么说来,死者确有十足的理由深夜离府。”御卿忙出声打圆场,这二人一个是三皇子的侧妃,一个是五皇子的嫡妻,真要闹起来,他夹在中间不得左右为难吗?“夫人可记得,死者平素还与什么人结怨?亦或是有何仇家?”
“不会的,嬷嬷她素来忠心,对人又厚道,家世清白,何来的仇家?”孟水筠连一刻的犹豫也没有,否认了御卿的猜测,只是说话时,眼神一个劲往孟慕晴这方看,似在暗指她是嬷嬷身前唯一的仇家。
审问就这样无疾而终,案子似乎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御卿恭敬送众人出门,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大人不必相送了。”孟水筠善解人意地说道,“案子若有什么进展,请大人务必派人过府知会一声,这嬷嬷跟着本夫人多时,总归有几分情分在。”
孟慕晴像看猴戏般,冷眼旁观孟水筠演戏。
若她当真有一丁点难过,气色岂会如此红润?若当真对案子挂心,又怎会连提出去看死者一面的要求也不说?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她有何好看的?”高尘伸手掰过孟慕晴的下巴,不许她盯着旁人,“回去了。”
“哦。”孟慕晴乖乖点头,临走时,不忘向御卿告辞,至于孟水筠,她却只附赠一个笑脸,全然没有要等她一道的心思。
马车缓缓驶离大理寺,车内,孟慕晴一脸深思,现有的证据皆说明,凶手是早有预谋的,并非临时起意。
根据小黑说,他这几天一直在三皇子府外监视,如果凶手是尾随嬷嬷离开的,他定会有所察觉,而若是埋伏在三皇子府附近,他也不会毫无感知。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距离三皇子府甚远的地方耐心等待,直到嬷嬷出现,方才出手将人截获,再施下这暴行。
凶手如何得知,嬷嬷要从那儿经过?
一个念头忽地闪过脑海,定是有人提早通风报信,制造了这起凶案。
红唇往上一扬,孟水筠,这个人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因为,她正是指使嬷嬷出门的那个人!
“三妹,你时而蹙眉,时而发笑,可是有何猜想?”孟轻礼正襟危坐在左侧,将孟慕晴瞬息间变换几次的神情看在眼里,冷不丁出声问道。
孟慕晴回神后,刚想将猜测说出,耳畔却响起了高尘清冷的声线:“恐怕她是看出了些线索。”
“你怎知道?”孟慕晴大感意外。
“你在大理寺试探孟水筠,不正是觉得她很可疑?上车后,先愁眉不展,后恍然大悟,除想到些破绽来,还有别的解释吗?”高尘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且猜得全对!
不是他有多神机妙算,仅仅是因为,他在乎她,了解她,所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皆能了若指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