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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死心

陆小灵叹了口气,上前忽然走到桌子面前拿了几张黄符纸,还有朱砂毛笔,为我写了一道符纸。
写完最后一笔,她又忽然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个血红的手印。
“周成,这次是我欠你的,实在是对不住,这张是换命符,你收下吧。虽然我没办法帮你把身上的那只黄皮子给赶出来,但要真的出事了,这种符纸可以……”
我皱着眉头看她这副自责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些生气。
“你干什么?我是刚才不才和你说了吗?这是我自愿的,我至少也是风水师下一代的传人,要是连一个女子儿都救不了,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借下这个名字!”
陆小灵听完这话脸上表情先是惊讶,而后是闪过一丝绯红。
原来好看的女子子害羞起来是这个样子,我感觉自己心脏在十八年里第一次这么跳动起来。
忽然,门口响起了几声掌声,我带着满脸的诧异看过去,
“好,说的好,周成,有你师傅我当年的风范!”
只见师傅站在门口,露出一副痞笑的样子。
顿时我有些脸红,连忙站起身:“没你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真就只是来收拾东西的!别误会……”
师傅笑着看向我,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了。
“第二天早得很就要出发,别起晚了。”
看他这幅自然的样子,我私自以为他没看出来黄皮子在我身上。
这样也好,免得他们本来就要带我这个新手,一路上还要担心。
当天夜里,我在外边的沙发上睡到一半,忽然被一阵刺痛惊醒。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堆旧书堆里,而书正好翻到了和化形相关的那一页。
我心中思索了片刻才清醒过来,看来这只黄皮子虽然化形失败,但依然不死心。
只是他没想到我居然因为手指被书页划破,流出一丝血,就这么醒了过来。
我皱了皱眉头,站起身:“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原本我也没抱希望能被他回答,毕竟是畜生,哪需要他们懂得人的道理?
但下一秒,我有些意外地听见自己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
“别老是把我想的这么不可理喻,我不过也是听人索命,来求一份活路罢了。”
我见有机会和他沟通,连忙抓住机会问道:“听人索命?是什么人?”
“呵呵……想要谋害你们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也就你个小子什么都不懂。
你们能平安无事到现在,无非是因为这几年都没出个有本事的人罢了。见我现在也没法和你多说,你只用知道,不论是为了你们,还是为了我,至少得先把我的东西找回来。”
我心中很是怀疑:“你这意思,你根本想害我们?”
这怎么可能?毕竟镇压了他几百年的不就是陆家吗?
“这种事情一码归一码……小子你还太年轻,记住了,可怕的东西永远是你们自己。”
“喂,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我满腹都是疑问,但他却一句都不打算再回答。
第二天早上我是从沙发上醒过来的,只不过四肢有些酸痛。我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道已经快速痊愈的疤痕,看来昨天晚上我看见的事儿是真的。
师傅他们办事很效率,门口大清早的已经停了几辆车。
剩下几个人不见踪影,师傅说他们已经分批次出发了,我们现在需要去和他们汇合。
我看着衣服换好,浑身上下装备齐全的陆小灵,心中多了一丝诧异。
“他说自己身子骨已经好了,咱们这次的事儿,他们路家最为擅长,能多一个人是一个。”
陆小灵本来就是那种偏向于精致的面庞,现在穿了一身外出用的登山服,又多了几分不同往常的气质,背后的登山包大小都快和她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点开心。
算起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女儿一起出门,虽然目的很古怪,但我紧张得莫名其妙,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下了轿车又换大巴,据说其他交通工具可能有行苏没法过安检。
这一趟旅途要花费一整天,师傅劝我在车上好好睡觉,但我根本就没合眼。
我和陆小灵座位是挨着的,两个人因为行苏挤在了一起,难免有些肢体接触。我一路上脸都通红通红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过。
然后又是汽车转三轮,三轮转驴车,一路走了不知道有多远,总算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乡村。
“老周,你们这速度还真够慢的。”
再次在村民家里面看见陆夫人,我都还觉得脸有些发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晕晕乎乎的。
而她看见陆小灵和我站在一块儿,居然笑了起来。
师傅一挑眉毛扫了周围一眼。
“他们几个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不会丢下老子自己下去先搜一遍了吧?”
陆夫人笑了一下:“呵呵,你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没有你带路,有几条命也不够吧?”
师傅咧嘴一笑:“那倒也是。”
“这次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在外边给你们接应。”说着,陆夫人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几个耳机丢到了我们面前。
看到这玩意儿我还有些诧异,从小到大我学的都是些什么风水神鬼,方位心经,老得不能再老的东西。
这会儿,他们突然掏出了现代的装备,我还有种不现实感。
陆夫人看着我发愣的样子,忽然一笑:“怎么你以为都这个时代了,咱还靠喊话呀?”
师傅已经熟练地戴上了耳机,身上也把通讯器一类的东西装备好,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打量四周。
“那个什么苏管事呢?他这次不来帮忙?那不是你盘口下边新找的伙计吗?”
话音刚落,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蒙着脸,戴着口罩,全副武装,愣是一点皮肤也见不到的高大男人。
更重要的是,我看见他腰间还别了几间和我们风格完全不同的热武器。
看着他那帅气的佩枪,再看看我和师傅,身上算得上武器的,就只有手上的一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