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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够狠

这面儿叔的嘴巴也开始有点搂不住了,张口闭口的开始说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这铁三角在一起,叙旧当然是最为重要的。
也是最避不开的话题,可是这原本好好的气氛被面儿叔这么一捣乱,三个人差点没有互打起来。
什么隔壁的胖大花,什么上楼的王寡妇,李二家的三大嫂子,一股脑的全部都倒出来了。
搞的老常熟和富贵叔就差抡起酒瓶子干仗了。
最后这三人那是歪七扭八的躺在了床上,依旧是留下我一人收拾残局,这徒弟就是可怜,一点地位都没有“俺跟你们讲,这上海真不是盖的,那真是要啥有啥老常熟双眼迷离,满嘴酒气地说道。
“嘿嘿,瞅你那样儿,去了两天上海还真以为自个儿成总统哩!?”富贵叔晃晃悠悠地支撑起身体来,双只手有点颤抖地给自己点上了烟。
“要啥有啥?”面儿叔斜着眼看着老常熟,嘴里念道着,“要胖大花有吗?嘿嘿!”
“死老陈,你个不正经地”老常熟一翻身狠狠地压在了面儿叔的身上,“提她做啥?做啥?!”
“哈哈哈哈”面儿叔那是肆无忌惮地笑着,差点没有抽过去。
等着我收拾完毕,这三人依然是不成人样了,就像是三具尸体一样交织扭曲地躺在了床上。
“叔儿,那活儿接下了没有?”我虽说有点头晕,但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哪知这面儿叔翻身就说道:“你猜?!”
说着,他咧嘴一笑,然后扭头看了看老常熟,伸手一拍老常熟的脸,低声暍道:“老常头,老常头,别睡哩,睡啥啊!”
“啊?!嗯?!咋哩?”眼看就要进入梦乡的老常熟一下子被惊醒了,一脸茫然不知所然的样子,可爱至极。
“这俺哪能猜得到哩?!”我小声地说道,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现在这床上已经没有我的地方了,我也只能暂时坐在椅子上了。
听我这么一说,面儿叔怪里怪气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你陈叔出马,能有搞不定的事儿吗?”
“那就是接下哩?”我颇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哩!”富贵叔也给出了肯定。
“太好哩!”我拍手说道,心中有些小激动,他没有想到这活儿人家竟然认下了,这么多的钱也认了!
看来这面儿叔还真不是盖的,有两把刷子哩!
我说,这活儿接下来以后,他们就要搬去那里干活了,搬家是明天的事情了,四个人还能在这里待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富贵叔先是去找房东说退租的事情了,面儿叔则是带着老常熟去见识一下南京的风情,至于是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走的时候,我倒是听到这面儿叔嘿嘿贱笑地小声和老常熟说,这里的妞都紧得很哩,先别着急上大活儿,搞一会儿气氛再来说完之后,两人那是志同道合,手拉手地走出了屋。
我知道明天就要搬走了,于是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在富贵叔的指挥下搬了一些砖头,用从房东那里要来的几块木板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床。
与之前的床拼接起来,虽说是搭了一部分出来,但我看来,这老常熟要是加入,这还是小一点,肯定会有些挤的。
毕竟,老常熟的体格在那里了。
我瞅着时间,快到是十一点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出去接王静了,毕竟今天晚上是最后一面了,往后的三个多月可是要去200公里以外的地方了。
可能这三个月都不见得能见上一面了,所以,我今晚一定要去接王静。
深秋初冬,在他们交替的开始就走出了潇洒的一步一一寒风。
深夜之中了,寒风好似一个醉汉,在南京城里,在小巷的每座房前游荡着,时而放开喉咙狂怒地咆哮,时而疲惫地喘着粗气。
没有几片树叶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月也怕冷似得躲进了云层。
偶尔走过几个人影,他们颤着身子,捂着双手走在大街上,狂风肆无忌惮,涼飕飕的,直灌入人的衣襟,吹得人心寒。
树木“哗哗”直响,狂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像魔鬼的爪子在乱舞。
我戴着毛手套,穿着毛上衣顶着大风奋力地往他想要去的地方去骑行。
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怎么这么冷!
冷得让人的心里都发寒。
到达目的地,我赶紧将车子立在了楼门口的角落里,然后缩着身子躲进了楼门里,外面的风吹得那是呼呼的,我刚刚暖和一下,心里就惦记着王静今天有没有穿大。
这大风要是等会坐车回去,还不被吹感冒了?
我用力定了定发抖的身子,然后哆哆嗉嗉地给自己点燃一支烟,依靠在楼门口的角落里抽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儿还有心思打牌耍钱,这群人真不知道咋想的哩!”我嘴里喃喃念道着,心里骂着那帮子赌徒,那时候,年轻的我不知道这赌徒的嗜好了,别说是吹大风,就是下刀子他们都回去,赌徒,赌徒,好的不就是赌吗?
一根烟,两根烟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都已经快一点了,这王静怎么还没有下来?
我的心里很是犯疑惑,在扔掉自己嘴里的最后一根烟之后咬了咬牙便起身朝楼上走去了。
可是当我刚刚迈上台阶的时候,楼上噼里啪啦的走下了一群人。
我抬眼望去,正是斌哥他们一伙儿混子。
我没有多问,正是和一群小弟有说有笑的斌哥突然看到了我,那是瞬间一愣,强烈的酒味让我清晰的感觉到,这群人肯定是喝酒了,而且喝的还不少!
这味儿,都有些呛鼻子了。
“斌哥!”我咧嘴一笑,然后继续往上走,可是就当我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这斌哥似乎是想起什么了。
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嗉,连忙转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问道:“你上去做什么啊?”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底的血丝都像是血管一样在膨胀着。
“俺当然是找俺对象哩!”我有点疑惑地回答道。
自己这天天都来,怎么这斌哥难道还不知道?
今天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听到我的话,斌哥的眼珠子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什么了,马上歪头说道:“她回去了,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