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声说：“还让不让表姐亲你了？”
他委屈地说：“不让了……”
“假设我是陈小芳，我说带你去吃饭，只要你跟我亲亲一下，就请你吃大龙虾，你怎么办？”
王洋洋开心地说：“好啊好啊！”
王洋洋说：“还是抽得不够，要不打死得了。”
我丢了皮带，深深叹了口气。
“我也要警告一下陈小芳……”我说，“问问她到底打不打算负责，要是她把念之当玩具，那我不答应。”
王洋洋嗯道：“那肯定要的，亲了怎么能不负责？我们家念之可不能变成二手货！
王洋洋委屈地说：“大哥哥……我还可以和小芳姐去吃好吃的吗？
我叹气道：“我下不去手了，你打吧。”
“好咧！”
王洋洋拿起皮带关上门，房间里又响起了王洋洋的嗷嗷哭叫。
直到十分钟后，王洋洋才心满意足地出来，坐在了我身边笑嘻嘻道：“学到龙卷了？”
“嗯。”
“说说。”
“龙卷以身体为本，打造龙血之躯，当觉醒之时，可以增强任何秘法的威力，极其霸道。只是想打造这个龙血之躯极为艰难，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王洋洋笑嘻嘻道：“你的龙血之躯打造得越好，觉醒时间就越久。龙卷里应该有说过，在学习本法后，你的身体将会有无限可能性。想打造龙血之躯，有两个方法，一是各种天材地宝，但那过于昂贵。二是淬体锻炼，虽然见效慢，但好歹能修炼。”
我说：“我就是不明白这淬体锻炼该怎么做。”
“淬体锻炼的方法有许多，其中最筒单的就是用阴元。这阴元本身就是宝贝，你的身体可以吸收其威力，我给你演示一下。”
她忽然取来了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块阴元，放在我的手上。
说来也怪，本来阴元对我而言是极其冰冷的，可现在阴元握在手中却没有感觉。
短短几秒钟，阴元就完全融入了我的身体。
王洋洋说：“你在学写上半卷的时候，体内已经被放了龙鳞，所以可以承受阴元的威力。等你学了下半卷，就能取得龙骨。但你本身实力太弱，现在贸然获得龙骨，只怕身体承受不住，还是先把上半卷练好。”
我说：“可这块阴元融入体内之后，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王洋洋说：“打造龙血之躯本就是极其困难的，这阴元对你而言不够，你需要获得更强的阴元。你知道吗？阴元也有高低之分，越强的鬼魂在投胎之后，留下来的阴元越强。我手上的这些阴元都是不值一提的，你只有遇见珍品，或是大量用普通阴元，才会有见效。”
“看来要越级多接几个任务了。”
“也可以不止接鬼魂的任务……”王洋洋说，“你的龙血之躯，甚至能吸收抬棺人与摆渡人的真气，化为自己的力量，就好像吸星大法一样。当年师傅就是担心龙卷太强，怕心思不纯的人夺去了，才会让我来保管。”
“你是自幼在冷秋意门下学习？
“嗯，其实我以前也是有背景的人哦……”王洋洋嬉笑道，“我爸爸是冷秋意门下走狗，冷家世世代代都是抬棺人与摆渡人大家，公孙家是专门辅佐冷家的抬棺人与摆渡人。冷秋意好像千风，公孙家好像冬夜，就这样世代辅佐。但冷秋意跟我爸爸的关系特别好，俩人是发小，更是结拜兄弟，所以我这么胆小懦弱的人才能拜入他的门下，我摆脱了辅助的命运，让我弟弟来继承公孙家。”
“听说冷秋意被灭满门，这件事儿你知道？”
王洋洋脸上忽然有些黯然失色。
她往我怀里钻了钻，而我将她搂在怀中。
“十六年前，师傅忽然死了，到现在还没查出真相……”王洋洋说，“那是除夕夜，我们两家人总是在一起过年。那天我们这些小孩吃完了，弟弟嚷着要出去看烟花，我就抱着弟弟出去玩……”
“我还记得那天的烟花好美，弟弟在地上捡了炮仗，他当时走路都走不稳，他裹着棉祅，跑起来像个小小的胖企鹅。弟弟好乖的，跌倒了也不会哭，他会坐在地上玩哑炮，我怕鞭炮炸了他的手，他却笑嘻嘻的什么也不怕。”
“我们那天玩得很晚，因为烟花格外好看。后来我牵着他回家，他跑着跑着，摔了好几次，每次都奶声奶气地说表姐我不会哭，我是男子汉。”
“可当我们回到师傅家，那儿却烧起好大好大的火。我抱着弟弟，哭着叫爸爸妈妈，最后爸爸满身是火跑出来了。他抱着师傅的孩子跑出来，我看见屋里还有别的人影往外追。”
“爸爸把孩子塞给我，忽然就把弟弟抱进去了，他明明一直喊弟弟宝贝，那天却喊弟弟少主，弟弟吓哭了，我也哭着对爸爸喊，我求他把弟弟还给我。可是爸爸好凶，他说生在公孙家就是这样的命，还让我辅佐好孩子。”
“我就抱着孩子跑，回头的时候，看见爸爸和弟弟都倒在火海里，有几个人站在他们的尸体旁……”
王洋洋说着说着，她擦着眼泪，小声抽泣：“从此我就和少主相依为命，我好想弟弟，我好想妈妈。妈妈姓李，弟弟叫公孙之，我就起名王洋洋，因为可以思念离去的人。爸爸要我保护好他，我就用夺天造化夺了他的神智，让他傻傻憨憨的，隐居在这儿，每天都怕被人找上门。爸爸说过，这就是公孙家的命，逃不掉的命。”
王洋洋在我怀里小声抽泣，又渐渐身体发抖，转为哭泣。
她咬着我的衣服，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呜咽地说：“我好想弟弟，他还那么小，他还那么乖……他走路都走不稳，他又怎么找到投胎的路？”
我紧握着拳头，用另一只手紧紧抱着王洋洋。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本来想随便培养一个人，让他学会龙卷，让他和我成亲，最后我想方设法得到龙卷，报仇雪恨。”
“可是我好胆小，哪怕学了夺天造化，我还是那个胆小鬼。每天睡觉都怕被追杀，每天都带着孩子流浪，多少次我看着镜子告诉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但我就是怕死。”
“我和你不一样，你不怕死，你总觉得自己烂命一条。可我好想活着，如果我离开了，这世上还有谁记得妈妈和弟弟？”
我抱着王洋洋，轻声说：“你还有另一条路，找个好男人，让他替你报仇。”
她小声说：“我不想你去，师傅那么强的人都死了，我只想尽到公孙家最后的责任，守护好这份龙卷。师傅说过，浮屠诀虽然有九卷，龙卷却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就因为我的父亲，他才会将龙卷交给我保管。我讨厌爸爸，到今天我还恨他，每年烧纸都只给妈妈和弟弟烧，从来不叫他一声爸，但我知道……我再怎么恨他，我也不能丢了公孙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