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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双魂归一

“你……”曼姐断断续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旧不肯放过我们?”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谷雨曼,你利用我孙子逃出密林,你的家族人又想作恶,我怎能放过你们?”
曼姐凄楚的一笑:“何文之,你以为我怕你吗,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要不是耍弄心机,你怎么可能害死我们那么多人?就你那点道行……呵呵!”
曼姐一边笑着,一边仇视的看着爷爷,她暗动掌力,集聚全身力气,决心要来个同归于尽了。爷爷大喊一声叫我快走,我却转身拦住了曼姐,喊着叫她不要伤害爷爷。
曼姐被我抱住动弹不得,爷爷却趁此机会使出绝招,一招致命打向了曼姐。曼姐那掌力并没有收回去,她趁机将那有力的一掌打在了迎面飞来的婆子身上。
婆子和曼姐再次重重倒地,鲜血喷涌而出。
“曼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哭着将她抱在怀里,曼姐却笑了,她看着我,说道,“小聪,我没看错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她伸出血淋淋的手摸了我的脸,告诉我,她要走了,这次,怕是真的不能回来了。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拼命摇头,拼命哭。
婆子法力尽失,委身在地,显出了婆罗牌原形。曼姐看了一眼,说道:“我被婆罗牌打中,很快就会消散,小聪,以后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不,曼姐,你不是不相信人世间的感情吗,我要让你知道,世界上还是有可以相信的人的,曼姐,你告诉我怎么可以救你,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听到我这么说,她终于笑了,很久,她才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对我说道:“小聪,我很高兴,可惜我遇见你太晚了……”
人生就是有那么多错过的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我和曼姐的缘分还没开始就已经终结了。我哭的痛彻心扉,却也改变不了她在我怀里化作一股青烟的事实。
曼姐的幽魂缓缓上升,飘着,逐渐被婆罗牌吸引,直到最后全部吸进了木牌里。我踉跄着起身捡起木牌,大声喊着曼姐的名字,可是她再也不能回应我。
“为什么,曼姐为什么会进入木牌里?”
爷爷站在我身后回道:“大概是被婆罗牌打中了,其上沾染了她的气息,死后也会归于其中吧!”
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让我更加气愤,我一把推开爷爷,咆哮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曼姐?爷爷只说我还小,很多事不懂,等我长大后就会明白。
对于这件事我永远不想明白,我抱着婆罗牌边哭边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难以自控过。之后的几天,不管是吃饭睡觉,都是木牌不离手的,我巴望着哪天一觉醒来,曼姐就睡在我身边。
这样的画面出现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是真实的。
我伤心了好久,和爷爷冷战了好久。后来爷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把我叫到身边,告诉我了一个故事。
事情很简单,大概就是谷家人都懂得一种邪术,能够控制人的灵魂,即便他们全部死去了,也有办法找到替身,寄居于活人体内,从而达到再生的目的。
爷爷说他的道行并不深,光明正大的对抗,他根本不是谷家族的对手。而这枚镇压魂魄的婆罗牌,也是当年一位高人所赐,只不过三十年过去,婆罗牌的效用马上就用完,谷家人迟早会逃出来的。
谷雨曼深知这一切,才会利用我破了婆罗牌的镇魂术。不过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提醒我万不可喝婆子递过来的水,那是阴阳水,是专门给死人喝的。
如果我喝下去,魂魄就会被留在鬼镇,再也出不去,也就是说,我便成了地地道道的死人。事实上我的确喝下了阴阳水,不过我命大,气愤之下砸碎了水杯,也算是破了婆子的阴术,这才能逃出来。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半点由不得自己。
这天晚上是谷家族出逃的日子,爷爷事先埋伏在密林周围,又布阵等候,谷家族刚刚出逃,阴气正弱,一旦碰上阵法,必定大受损伤,爷爷趁机又使用了灭魂术,才将这个家族消灭干净。
我问,既然他们都被消灭了,为什么不放过曼姐?
爷爷摇头道:“谷雨曼是谷家的人,如果知道一家被灭,她会作何感想?小聪,就比如爷爷和你父母,假如有一天被人杀害了,你会做什么?”
“我会报仇,血债血偿!”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爷爷默不作声。
我终于平静了下来,也理解了爷爷的做法,虽然我一万个舍不得曼姐,但我更不想看到村里的人一个个都变成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这个世界很残酷,有时候我们必须忍痛接受这种残酷。
爷爷指着婆罗牌道:“如果你真舍不得,那就好好守护这枚木牌吧,让她在牌子里净化灵魂,也许十几年后,她苏醒过来,就会脱胎换骨。”
“什么?爷爷,你是说曼姐还有可能活过来?”
爷爷叹了口气:“我不敢保证,这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和你的用心程度了。不过,即便活过来,怕也是和那婆子的灵魂混在一起了吧!”
从那以后我就让爷爷教我阴阳术数,我想让曼姐早日醒过来。爷爷看到一身本事有了后人,也就很乐意的教我。又过了些日子,学校要开学了,我不得已回到了父母身边。
虽然回到了学校,可爷爷教的本事我一点不敢松懈,日积月累,我也懂得了不少。我每日将婆罗牌带在身上,早晚供奉,希望曼姐的魂魄早日苏醒。
一晃眼,我已经从毛头小子长成了大小伙,大学都眼看着要毕业了,曼姐却一点没有苏醒的迹象。周围的同学一个个都谈恋爱了,我仍然是单身狗一枚。有女同学主动追求,我也都婉言拒绝。
很快,班级里开始传言,说我这样六根清净,怕是想要出家当和尚吧,要不,就是喜欢男人。每次我都不予争辩,抚摸着身边的木牌,心里默念着,曼姐,如果你也觉得我很可怜的话,那就快些回来吧!
一个周末,我和好友张清在外面餐馆吃饭,正吃着,一个脏兮兮的手就伸了过来,直接在白馒头上按出五个黑印,我扭头一看,是个衣着邋遢,头发蓬乱的叫花子。
张清直接发飙道:“干什么呢,谁叫你乱动的?服务员也不管么,叫花子都可以随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