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灵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多财……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而且感觉应该是张娟娟的什么人，晚点我们去找她问一问吧。”
红毛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我现在能说的全都告诉你了，我是不是可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要是走了，我们才是真的没法保证你的安全，而且你就没发现这些脏东西好像格外看重你？”
他顿时哭丧着脸，叹了口气。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点在门口的。两边的相处开始摇曳起来，不再是笔直的一根烟朝上。
“小心点，有东西来了。”我低声说道。
陆小灵瞥了一眼门外，皱着眉头直接打开了门。
门缝里露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把因为害怕而聚精会神看着门口的红毛吓得直接叫出声：“我靠！”
我也先是吓了一跳，却看见门外的脸也露出了同样惊讶的表情。
陆小灵依然镇定自若：“你怎么下床了？现在你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那是张娟娟，她脸色比起上午时候苍白了不知道多少，以致于都有些不沾生气。
“我……我没事的，我听奶奶说是陆同学你们把我带了回来，所以我想来和你们说声谢谢。”张娟娟此时明明还要扶着墙才说得出话，但是脸上却挤出一个笑容。
陆小灵皱着眉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霎时间就明白过来，走到了她边上，背上背着装了灯笼的背包。
在我走到门口的某一个瞬间，我用余光瞥见了张娟娟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陆小灵没有把门打开，而是自己挤了出去，她伸手扶住张娟娟，我感觉她的手在接触到张娟娟的时候好像抖了一下。
我有种感觉，待在外面可能不太妙，但我还是跟了上去。
“娟娟，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红毛你也来，帮忙扶一下。”陆小灵像是无意瞥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
张娟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咬了咬嘴唇，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了陆小灵道：“谢谢你，陆同学，但是你们先听我说，你们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家过夜？”
红毛这时候也跟了出来，他在张娟娟面前忽然变得豪气了不少。
“为什么？”他这还是第一次抢在我们前面说话，我看向他，他此时的眼神一起之前要多了一丝果敢。
张娟娟看向他，眼神比起今天早上那个干净的少女，多了一丝莫名水光，看起来如同一只无助的小鹿。
“我，我们家爷爷奶奶经常吵架，会吵到你们的，你们下午不应该继续去上课吗？现在还是先走吧。”
这一下午，说起来好像已经做了不少事，但现在实际上最多是上完第一节课的时间而已。只不过现在外面的天色很暗，仿佛下一秒就要天黑。
“不，不能把你一个人留着，赵哥他们说了，你身上的……”
见他就要乱说话，我连忙直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周身被盯上的人本就气息弱，如果现在再和她说这些拿来吓唬两个老人的话，只会让她更容易吸引脏东西。
“什么？”张娟娟显得很疑惑。
我连忙解释：“没什么，你身上现在抵抗力弱，而且陆小灵她比较擅长对付你身上的怪病，所以在你病好之前，我们不能离你太远。”
张娟娟又咬了一下唇，皱着眉头，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悲哀：“你是叫，赵鑫？赵同学，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奶奶都和我说了，她说我身上的这个是闻香娘娘的惩罚，所以你不用……”
“不，这就只是一种罕见的疾病而已。”张娟娟说到一半，陆小灵忽然打断了她。
张娟娟看向陆小灵，脸上表情显得多了一丝诧异。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吹来了一阵阴风，陆小灵眯了眯眼睛，张娟娟则咳嗽了两声。
我快速扫视了一遍周围，发现一丝藏在墙角后面的黑影此时正在缓慢扩张。
我下意识手摸上了自己的背包，此时在书包边缘露出了灯笼的小角。
陆小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存在，示意我站到靠外面的地方，自己则护着陆小灵，低声道：“外面太冷了，还是进来说吧，对了，你先拿着这个。”
红毛虽然没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但也大概看出来怎么回事儿，也悄悄上前护着张娟娟一起进了门。
我最后进门的一瞬间，一股恶寒不知从何而来，我抖了一下，下意识回头。
正好看了一眼墙角。
那里有个眼睛的涂鸦，像是小孩儿画上去的，瘆得慌。
我没敢仔细看，关上了门。
陆小灵进门之后，我把之前的两柱香丢掉，重新又布了一次阵，红毛比起之前周全得多，还把床上的灰给抖干净，然后才让陆小灵靠了上去，自己还不忘坐在旁边守着。
在完成这一切之前，陆小林特意告诉张娟娟，暂时不要说话，还鬼扯些什么，说我这样是为了燃香凝神，对她的病情有帮助一类的，叫她不要说话。
陆小灵站在原先的地方，看着我走完最后一步，才道：“好，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说，我只是生病？”张娟娟一听他这句话，立马。有些焦急的问道。
陆小灵看向张娟娟，神色严肃，言之凿凿，要不是我早就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估计也要信了他的说辞。
“当然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神啊鬼呀的，你这只是一种间歇性的皮肤病。正好我早些年曾经遇到过一位老中医，他就和我讲过这样的病症，所以知道怎么治疗。
之前我顺着你爷爷奶奶的话说，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耽误你的治疗而已，你可别跟着相信了呀。”
张娟娟听他说完，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张娟娟现在的精神状态总算放松下来，对周遭那些脏东西的吸引力自然也减少了，我抓住这个机会，试着旁敲侧击的问道：“对了，张娟娟同学，你之前说的什么蚊香娘娘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