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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无时无刻不在装逼

借助我脚上的力量,胖子飞出了洞外。
耽误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倾泄的黄沙都快淹没到我的膝盖了。
凭着感觉,我一个鱼跃扑了出去,本来以为会砸在墓砖上,可落地后触感柔软。
只听身下哎呀一声,我一摸原来是胖子。
我拽起胖子往盗洞口跑去。
钟灵此时正等在洞口,却没看到老杨的人影。
我心说坏了,老杨八成又掉链子了。
我催促胖子和钟灵赶紧往外爬,然后转身去找老杨。
此时墓门上的盗洞好似决堤的缺口,流沙源源不断的向外涌着。
沙尘发出气势磅礴的呼啸声,从墓门上的盗洞喷涌而出。
我看到墓墙的一个角落蜷缩着一个人影。
走近一看,老杨正蹲坐在地上,双腿打着哆嗉。
我二话不说背起老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流沙向盗洞走去。
此时流沙已经覆盖了半个盗洞,洞里的沙尘呛的我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睛往前爬了一段距离后,终于摸到了地面垂下的绳子。
我把老杨梱好,招呼上面的人快往上拉。
我在下方一边托住老杨,一边朝着攀住盗洞往上爬。
爬到一半我朝着下方看了一眼,盗洞已经完全被黄沙淹没。
要是再晚一步,我们俩怕是都要被黄沙盖在盗洞里。
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已经累的说不出话。
四周或躺或坐着几名灰头土脸的队友,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
这时脚下的土地猛烈震动起来。
紧接着,我们脚下的土地轰然塌陷,地面生长的树木随着塌方东倒西歪。
老杨说:“这片林子的下面是个空壳,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赶紧撤吧!”
胖子背上不省人事的虎哥率先冲出了林子。
我搀扶老杨正准备起身,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看气势应该是一场大雨。
紧赶慢赶,快到大门口时,大雨犹如瓢泼一般浇了下来。
回到房间,我们个个淋成了落汤鸡。
“现在是梅雨季节,阴晴不定的,这雨说下就下了,有时候能连着下好几个月。”
老汉说完,坐在凳子上抽出旱烟,又开始抽了起来。
胖子把虎哥甩在床上,一屁股坐下来,端起饭碗又开始扒拉起来。
“你怎么又饿了?”
胖子一边吃一边对钟灵说:“今天的活动量抵得上我一个月的了,真没想到盗……“咳咳!”
胖子被我的咳嗽声打断,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没想到,到了这还要爬高上低的!”胖子刚才险些说漏了嘴,我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只好假装咳嗽提醒他。
看到胖子吃的津津有味,我猛的想起一件事,跑到灶台旁拿勺子搅拌了一下锅里的剩饭。“这饭不能吃。”
钟灵问我:“这饭菜怎么了?
我用勺子S出一颗野菜对她说:“这个菜叫金叶菜,我们老家叫金钱菜,没煮熟的吃了会腹泻。”
钟灵一脸趟尬的对大家说:“实在对不起,我以前没做过饭,不认识野菜,看到它绿油油的就挖回来了没等她说完,胖子已经捂着屁股跑出了门,听声音是茅房的方向。
石老汉看了直摇头。
“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娃没吃过什么苦,前两年那会儿,大家看到野菜都抢着挖,金叶菜不是不能吃,要先用水煮一下,哂干后好吃着呢,你们刚下农村还不适应。”
这时我想起盗洞的事,便问石老汉:“您知不知道那个洞怎么回事?”
老汉思索了一会对我说:“大概半年多前,村子里来了一个乞丐,穿的破破烂烂,像是逃荒过来的,在那片林子里住过一段时间,公社派人给他送过吃的,可他疯疯癫癫的,只要有人靠近就打,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老汉问我:“他是不是也掉进去了。”
我不敢告诉老汉实情,担心他追问之下露出马脚,于是随口说道:“我没看到,不过树林里有个坑洞确实害人,现在塌了倒也挺好。”
“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这个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们在这多住几天,等伤好了再出发。”
虎哥是当晚醒过来的,除了脑袋还有点发蒙,并没有其他不适。
胖子情况要严重很多,那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浑身烧的像个火炉。
好在我们带的药品比较齐全,给他吃了一些消炎的药才压住病情。
胖子脖子被飞蛾叮过的位置先是起了一个大包,包里面是一泡黄水,黄水流到哪里,哪里就开始溃烂。
我们一天要给他换两次药。
胖子受伤多多少少给我们造成一些心理影响,加上连日降雨,一层阴霾笼罩在我们心头。
我跟老杨盘着腿坐在床上聊天。
“杨掌柜,胖子这样要不要送医院啊?”
老杨点了一根烟缓缓抽了一口。
“先等等吧,看看明天能不能退烧。
老杨说完拿出香烟让我也试试。
我心情烦闷,接过他手里的烟抽了起来。
“这次多亏了你,把我从下面背出来,记得你刚来我店里的那回,还以为你是个愣头小子呢,经历昨天一战,我彻底看明白了,你有勇有谋,将来必定是做大事的人。”
我冲老杨咧了咧嘴:“您见笑了,我没啥远大的抱负,就想安安稳稳过丰衣足食的日子老杨点点头说:“你要相信老哥看人的能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有机会可以考虑考虑到燕京来发展。”
正聊着,钟灵走了进来。
“胖子他情况怎么样?”
我被烟呛了一下,咳嗽着说:“刚换了药,杨掌柜说再观察一天试试。”
钟灵掐灭我手里的烟头说道:“你们还知道有病人啊,你们诚心不想让胖子好了是吧,还有你们刚才讨论什么金子,是不是还打那个墓的主意呢?”
“没有的事,杨掌柜跟我开玩笑呢,他非说我是金子。”
“古人云沉默是金,你叫孙墨,起码算半块金子。”
钟灵自从跟我们搭伙以后,说话越来越幽默了,颇有一种北方姑娘飒爽的劲头。
刚才换药的时候,我看到取下的纱布上面一大块血污沾着恶心的黄脓,心里不由得替胖子担心起来。
“一个小小的飞蛾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你们说胖子不会嗝屁吧?”
老杨看了一眼昏迷的胖子说:“这个要看他造化了,已经高烧了两天,能吃的不能吃的药都喂过了,如果能扛过明天,他就没事,要是扛不过明天,就得立马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