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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罪恶滔天

我见自己又说错话了,便不再搭腔。
我知道她此时很难过,目前来说除了让她把伤心转化成眼泪,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能是哭累了,钟灵让我陪她走走。
山脚下的草地上,有不少孩子在放风筝。
一个老大爷推着一辆凤凰自行车迎面而来,车两边挎着两个大大的木头箱子,大爷用地道的方言叫卖着:“卖冰棍儿喽……
我们俩坐在草地上,看着田野里飘荡的风筝,吃着白糖绿豆冰棍,哂着太阳。
钟灵想让我骑车载她回去,我只好现学现卖,在脚后跟磨破了几层皮后,我竟然在摇摇晃晃中掌握了一门新的技能。
我带着钟灵在鼓楼逛荡,路上偶有颠簸,她就从后面扶住我。
我骑的飞快,专门找路不平的地方,她察觉到我的恶意,扶在我腰上的手狠狠掐了我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
傍晚我把她送回鼓楼宾馆,扭头要走时,她突然叫住我,让我再陪她聊会天。
鼓楼宾馆的房间宽敞整洁,最让我惊讶的是客厅还有两个绒布沙发。
这东西在当时只有机关单位和有钱人结婚才会配备,我只在秦主任的办公室坐过几次。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试了试弹性,坐垫很软很舒服,比秦主任那的还要舒服。
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
“你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啊?”
她嗯了一声,从我面前经过,留下一丝特殊的香气,走到床头柜旁顺便把日记合上了。黑白电视里面放着民国老上海电影故都春梦。
当镜头给到一名靓丽的女性时,她对我说:“阮良玉真漂亮。”
“你比他漂亮多了,还比她年轻。”
钟灵叹了口气说:“可惜漂亮的女人命都很薄,我妈就很漂亮,爷爷常说我长大后越来越像我母亲。”
我虽然没见过钟灵母亲,但是看钟灵天生丽质的底子,应该是遗传了她母亲的优秀基因。提起她母亲,钟灵又开始伤感起来,给我讲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一直讲到自己睡着。
此时已经是凌晨,我摸索了半天终于关了电视。
我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走到立鼎斋的时候,钟伯已经睡了,九爷给我开的门。
“怎么这么晚回来。”
“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我陪她聊了会儿天。”
想起钟灵母亲的事,我一边关门一边想跟九爷打听一下。
“伯母她……”
几个字刚出口,就被九爷打断:“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点头称是,锁上铺面的大门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起来看到院子里停着钟灵的自行车,我以为她过来了,找了一圏没看到人。
“钟灵的车怎么在这儿?”
钟伯说:“宾馆的人送过来的,大小姐一大早跟人回北京了,还给九爷留了一封信。”
我心说怎么走的这么着急,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一边想着一边把信拿给九爷。
九爷的眼睛在信纸上快速扫过,我看到他的脸色渐渐的由晴转阴。
本以为钟灵这封信是要跟他求和,不过看九爷的表情,不知道这倔丫头在信上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
看到最后,九爷目光如刀,一把将信拍在桌子上,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钟灵被人绑架了!”
听到钟灵被人绑架,我如遭五雷轰顶。
“昨晚钟灵住在哪里?”
“鼓楼宾馆。
“糟了,那是姚家的产业!
九爷交代钟伯看店,自己疾步出了门。
我们顺着南院门街往西走到头,顶头第一间商铺招牌写着德顺行,九爷径直走了进去。德顺行的管事一看是立鼎斋的掌柜,颇为诧异。
“九爷今天到这来有何贵干?”
九爷面色铁青说道:“我找姚老爷子。”
“您稍等,我去通报。”
伙计请示过后,示意我们进了后院。
德顺行的后院收拾的井井有条,墙上布满了爬山虎,院落里种着花花草草,院子中间搭了一个凉亭。
亭子当中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者,看起来一副富贵祥和之态,两只手搭在龙头拐杖之上,前面一张红木八仙桌摆着茶水糕点。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九鼎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九爷把信放在桌子上。
“小女被人绑架,这事跟您有关吧?”
姚老爷子冷哼一声,拎起拐棍狠狠戳在地上。
“粗鄙,身为一个晚辈,跟我如此讲话,礼教何在?”
“我今天不是跟您谈礼教的,如果小女是你们抓走的,还请高抬贵手,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欺负弱小女子,这要传出去怕有失姚家声誉。”
姚老爷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家女被人绑架,你应该去报官,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之前,您三番五次派人骚扰,我并未为难您,这次您做的似乎有点过分了。”
老头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只能送客了。”
我一看这老头城府如此之深,还摆出一副旧社会官僚主义的架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九爷立在当下,指尖颤抖。
我能理解九爷现在的心情,跟我一样恨不得给这老不羞来上几梭镖。
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只能作罢,出了德顺行我问九爷:“要不要去报案。”
九爷制止我说:“既然是绑架,一定有所图,我们静观其变,先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再回了铺子钟伯焦急的询问我:“怎么样了?
“那老头子什么都不说,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九爷吩咐我们:“今天休市,留意过往可疑的人。”
一整个中午我在铺子里来回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钟伯看不下去了。
“你这来来回回的走,看的我眼花,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坐在那么。”
“钟灵被人绑架了,我怎么坐的住啊。”
就在这时,铺子内走进来一名乞丐,手里掂着一个信封。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谁给你的信。”
乞丐被我吓的脸色煞白,手里的破瓷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位大爷,我真不清楚啊,刚才俺在回民街讨饭,有一个人给了俺两块钱,让俺把这封信送到这,俺就是个送信的,恁别为难俺啊。”
“给你信的人在哪?”
“俺拿了信和钱,一抬头他就没影了,要是知道送个信这么麻烦,打死俺也不能干啊?”九爷快步下了楼,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