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正在跟柜姐打情骂俏。
看到我进门,他看了看自己的大金表,开始埋怨我:“怎么来的这么晚,都快错过接亲的时间了。”
我一拍脑门,才想起今天自己办喜事,心里暗骂自己昨晚不该跟胖子喝断片。
一路上,老杨不停的夸赞陕中的婆姨好,说新娘长相如何如何美貌,整个就是一仙女下凡。
在众人拥簇下,我把新娘接到了老杨小舅子开的酒楼里。
一番繁缛的婚礼仪式过后,大家开始推杯换盏,直喝的我双眼迷离,酩酊大醉。
等到散席好友离去,新娘搀扶酒醉的我回到了房间。
刚一进门,新娘那圆鼓鼓的前胸就贴了上来。
我心说接亲是迟了点,最终不还是修成正果了么,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的!
新娘坐在床头,时不时的摇晃着二郎腿。
在电灯的映照下,我才发现这么多年,她已经跟我一样吃的膀大腰圆。
腰间的赘肉好似呼啦圈一样冲破了中式礼服盘扣的束缚。
她把小手拘谨的放在小腹上欲盖弥彰。
我不得不感叹社会主义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那些吃糠咽菜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新娘头顶的红盖头显得暖昧又神秘,我忍不住想要揭开。
她娇羞的拦住我,扭捏的表示肚子饿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太贪杯,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忙把桌子上的烧鸡递给她。
新娘隔着红盖头大快朵颐着,完全不顾所谓的形象。
老杨常说人结婚后会改变,我完全能够理解。
结婚后每个人都会变,当然也包括我,也许现在如肢似漆,但当经历过如水般平淡生活的洗礼后,我会发福油腻,直到不修边幅。
这一切我欣然接受。
我斟了一杯酒递给新娘。
新娘推开我的酒杯,夺过酒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我心中顿时生起一种兄弟间的豪情。
老杨常说人结婚后会改变,我完全能够理解。
结婚后每个人都会变,也包括她,也许现在如肢似漆,但经历过如水般平淡生活的洗礼后,她会失去往日的矜持,直到蛮不讲理。
酒足饭饱后,新娘解开自己的衣襟,看样子是在催促我入洞房。
我再次去揭新娘的红盖头,新娘再次拦住我,麻利的拉熄了床头的台灯。
气氛猛然变的神秘起来。
她迫不及待的扑到我身上。
面对她凛冽的攻势,我竟开始手足无措。
两个人躺在床上互相架着膀子,你推我搡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和谐唯美。
渐渐的,我酒意上头,开始放弃抵抗,准备听从命运的安排。
昏暗中,一个泛着油光的大嘴缓缓靠近我的脸。
那股熟悉的施华蔻发油的气味扑面而来。
让我不禁联想起一位昔日好友的种种过往。
回忆的越深,越是历历在目。
没有了红盖头的遮挡,我看到一张肥硕又熟悉的大脸,朝我紧紧贴了过来。
“胖子,怎么他妈的是你?”
一记直拳重重打在胖子的脸上。
我猛然惊醒,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坐起来,伸手拉了拉早已汗湿的背心。
原来都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
我不敢回忆梦的细节,因为每一个画面都能让我膈应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心有余悸的坐在帐篷里发呆,外面突然传来钟灵的呼救声。
我起身冲出帐篷。
看到钟灵浑身颤栗,愣在火堆旁,两只眼睛空洞涣散。
“我看到她了!”
我忙追问:“你看到谁了?”
众人闻声纷纷从自己帐篷里钻出来。
虎哥双手端着步刀,在四周警戒。
老杨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
钟灵缓缓转向我们,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刚才我隐约觉得那棵树下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当我抬起头,它却消失不见了,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过去,就在我靠近那棵树时,那团白花花的东西突然探出一个脑袋,一张恐怖的脸直勾勾的看着我,只看了它一眼,我被吓的手电筒都扔了,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这时我猛的想起老汉提过的那个它。”
我问钟灵:“你确定是老汉说的那个东西么?”
她轻轻点了点头。
胖子捂着眼睛从帐篷里爬出来。
“谁他姥姥的趁我睡着时给了我一拳?”
我们的心都被钟灵的话紧紧揪着,根本没时间搭理胖子。
杨掌柜和虎哥两个人各自抱着膀子愣在原地,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在回味钟灵刚才的一番话。
“你看到它往哪里跑了么?”
钟灵思索了一下,用手电筒指了指林子深处。
看到她瑟瑟发抖,我在帐篷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安排大家先回帐篷休息,后半夜自己一个人守。
大家都表示没有困意。
营地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想任谁也睡不踏实。
老杨从帐篷里翻出一瓶伏特加,想给大家壮壮胆。
我接过来狠狠灌了一口,想把刚才糟心的事冲淡。
伏特加入口没什么感觉,甚至比二锅头还要寡淡。
当酒进入我的喉咙,好像是消毒酒精在擦拭伤口。
那股灼烧感一直烧到胃里,第二口下肚,这种感觉小了很多。
胖子握着酒瓶抿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毛子的酒真他姥姥的难喝,这还不如马尿顺口呢!”
我摇了摇头,心说你还真是什么都尝过。
大家你一口我一口,轮流喝了起来,等到酒瓶见底,我们几个都面红耳赤。
火光映照在每个人微醺的脸上,大家表情各异,心里面想的却是同一件事。
虎哥眯着通红的双眼,望着远处开始出神。
当我低头的时候,却见他正在摸身边的步刀,随后若无其事的朝着远处开了一刀。
胖子正埋头打盹儿,这一刀差点吓的他跳进火坑。
胖子抄起烧火棍问道:“大半夜的放什么空刀,想吓死人啊?”
虎哥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都别说话,我好像看到那鬼东西了!”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为之一震,好似耳边响起一个炸雷。
我压低声音问他:“它在哪呢?”
虎哥伸手指向林子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我看到前面有个白影晃了一下,本以为是我自己喝迷糊了,可多看了两眼,我发觉不对劲,那东西是飘着的。”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跟小山包一样,蹭蹭的直往外冒。
第113章 我要回去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