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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神秘女孩

我走到这群女人的身边,让我吃惊的是这群女人已经坐在一块愉快的聊起天来了。
我吃惊的走到她们跟前,她们根本不理会,都坐在那里静静的听小薰讲故事呢!
小薰说广州三市是知名的中国侨乡,人称“海内一个广州,海外一个广州”一点也不夸张,广州人在本地是一盘散沙,客居外地却十分团结,乡愁难解,入乡随俗虽不失为一调解症良药,但广州人还是觉得只有将在外的生活过得像在本地一样才能有些许心安。
广州文化传承自中原文化,不过尊崇神祗的特色令其更别具一格,因为广州人到了外地都喜欢过”群居生活”,又因为不少”潮二代”或”潮三代”融入当地生活后成了当地的一支不可或缺的族群,久而久之,广州文化很大程度上支持着海外对中华文华的理解。因小观大见微知著,连续剧>和>涉及神祗文化并不深,但新加坡鬼片>就讲的是以广州习俗为背景的故事,香港有名的动画片>里边的抢包山也原由移居长洲岛的广州人流传下来,又如香港和台湾两档经年不朽的灵异节目到马六甲采访”落神”,”请死鬼”,”游地狱”的师公也多是广州后裔。
先说说揭东有一乡里,供奉雷震师爷,每年神游之日先是由将村内十二至二十岁的青少年(当然只有男孩儿)集中到神庙前,再列队行到神台前抽签,抽中下端贴着红纸的竹签就是师爷该年”落神”的代表,到了当日,少年光着上身跪在神像前(请神仪式一般在銮殿内,在请神明过程中该范围不能有女性出现)由驻庙师公在其后背前胸画上符咒,一番施法之后少年突然闭眼垂头,待醒来之后有如龙虎,吐火吞炭赤脚上刀梯裸身滚玻璃都不在话下,然后由师公协助,将大小长短不一的钢戟银针穿脸剌舌,再站在底部是钉板的神轿上,由众人护送游遍全乡。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被上僮的少年事前与一般人无异,甚至只是个胆怯害羞弱不禁风的小孩,被雷震师爷选中后完全没有任何排练与培训竟然能跳傩舞踏法步,连说话的口气与音调也变得老成沧桑。
游神庆典过后,该僮似乎得了选择性失忆,只有落神前的记忆而对刀砍剑剌炭烤完烧一事全无印象,落下的伤口不日痊愈,最后竟了无痕迹。
雷震师爷就是雷震子,由于偶有显灵乡里人十分虔敬,便出巨资请来巧匠雕出神像并用金粉涂抹全身。据说附近乡村有一闲散青年好吃懒做,多次路过师爷庙被神像的金粉吸引,在一个午后趁庙祝和师公不备金身套在布袋里背着就走,奇怪的是这个乡里本来不大,道路也清晰顺畅,但这人却直至日之将落疲惫不堪也走不出该村范围。
前面写过潮安金石大寨主要供奉的是”皇宋灵感风雨圣者”,但各村又各自供奉不同的神祗,如张村敬拜张天师,林村敬拜皇母娘娘和包公。
林村在大寨内向来颇具名声,一来是村域较大,二来是神祗文化较其它村更为浓郁。
该村出了三个有名的算命先生,一个是青盲佬,一个是比较常见的”老娘”,还有一个就是被人称之为”包公”。
这”包公”与”老娘”一样是岁过耄耋的老妇人,但一旦请神上身则令人咋舌。一般来说算命先生(在广州这个职业不论男女老少都被称”先生”或师公)不外为人占祸福化凶吉或”请死鬼””游地狱”,而这个”包公”却与众不同,因为林村将宋朝的清官包青天拜为神明,落神仪式数十年来只由一个人来完成,这个人久而久之就被戏称也”包公”,相比其它落神仪式林村温和了许多没有任何刀光剑影,不过令人称奇的是用烧得通红的木炭铺在地上,”包公”作一番法术后赤脚跳上面手舞足蹈超过半个小时,下来后镇定地坐在神轿中,脸不红气不喘身上也没任何烫伤。
一个年青人尚不可能如此,别说是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妇人,莫不是神祗护身常人岂能做到。
队伍游行时,村民须做到”红纸铺路”,也就是将点燃的鞭炮不断地往队伍中扔,人群便是踩着”噼哩啪啦”的炸炮往前走,有一次,一枚”称脚”(广州话,是一种样貌有如六百毫升可乐瓶响炮,威力相当巨大,点放是要在无人空旷之地,响声有时还会震碎周围民居的玻璃,二十米内的人会有被冲突波震动的感觉)不知为何掉落在队伍前面,正当大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包公”迅速从神轿中跳出将”称脚”拿起捂在腹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人们在硝烟过后惊讶地发现”包公”竟然毫发无损地又坐回轿中。
除了神祗护体之外,”包公”平日里的功力也教人折服,她在家里为信众占卜,突然停下手来怒眼圆睛看着门口,她的徒弟立即会意过来马上冲到门外截住两个妇人,徒弟不悦地问道:”你们谁人身上带着孝或产(孝意思是百日内家中有老人仙去未曾脱孝,产就是最近接触过孕妇或刚哺乳期的母婴,这种两种情况在广州地区是不能告近神明的)。”
正要进门的两个妇人倒吸一口气,然后道歉几句讪讪离去。
又有一个妇人跨进”包公”家中还未坐定,”包公”看了她一眼骤然大发雷霆骂道:”好一个无耻的妇人,身上肮脏不堪就来到我神台前,还不向神明请罪。”
妇人往自己身上查看一番后说道:”没有啊,我身上干净得很啊。”
”包公”恨恨地说道:”还想瞒我,你看你身上的风衣沾满鹅毛。”
此话一出妇人脸色大变,再也不敢开口,原来她真的是偷了邻居一只成年的狮头鹅(广州汕头地区独有的鹅种,重可达十几公斤,正月里价钱大概是每斤40元以上)去卖,换回来的钱买了身上这件风衣。
被训饬一番后妇人红着脸走出门外,走到半路心里越想越气,便暗自臭骂”包公”多管闲事,那边厢,”包公”有如灵魂出窍,竟然听到妇人的辱骂,马上命徒弟将她截回。
广州人对神祗的崇拜是狂热的,那怕是在文革期间,庆神游竟偶有进行,据说游”雨仙爷”时队伍中人人身带剪刀,以备镇政府前来制止可以保护神明金身。后来广州其它地方倒真的因为庆神游而引发一些问题,各村各里终被严令停止这种活动,直到开放后才又复兴。
由于时过境迁,广州地区的”落神”习俗已不再多见,最多只是体现在”请死鬼”也就是问米身上,而庆神游现在几乎是抬着神祗的金身上街,乩童”请神上身”则少之又少了。
小薰说完我非常吃惊,连忙问:“小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小薰骄傲的说:“那当然,我研究这些事情好久了!”
我笑着点头,不一会小小说:“英国什么样啊,跟中国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小薰笑着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啦,我手机里有照片,你们看吧!”说着小薰就把手机递给了小小。
小小拿着手机看起来。
忽然,小小拿着手机给诗凡他们看,嘴里说:“这个姑娘好漂亮啊!”
“哪个啊!”我一听漂亮姑娘就凑了过去。
我仔细一看那照片,太熟悉了,就是那次我隐身跟踪的那个女孩!
我一把夺过手机,指着那个女孩问小薰这个人是谁!
小薰笑着说:“色狼,你没戏,那时我闺蜜!”
“她现在在哪里啊!”我急忙问道。
“哈哈,怎么着你还真看上了啊!”小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