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洛阳低下头，陈亦夏不会知道，他曾经对一个女孩，做过他曾经最不齿的事；她更不会知道，那个女孩，从来都没有珍惜过。
“其实挺可惜的，这家伙，还真算得上，是一个挺好的朋友。”陈亦夏苦笑了一下，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言的人，即便是有再多的苦衷，也都习惯放在心里。唯独在黑陶面前，她有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完全不用顾忌，甚至和他争论一番，也成了每次见面时的必修课。她其实从来都没有把他当过敌人，相反，他是她最无话不谈的朋友。即便后来，两个人的想法不再相同，黑陶也不忘时时刻刻的，在夜焱面前捍卫自己，这样的保护，是装不出来的吧？
“是啊，我也挺舍不得他的。”洛阳接道：“他一看就像是个受虐狂，我还想把他带回家，当一辈子奴隶呢。”
“希望以后的他，能过的轻松一点吧。”陈亦夏耸耸肩：“这个家伙一直婆婆妈妈的，我要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就要变得和他一样了，我要走了，怎么样，一起吗？”
洛阳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啊。”
黑陶，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很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对不对？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家，找出那些被我放到抽屉里、几乎要遗忘的花瓣，然后，把它夹在日记本里，这样，每当我记录下和你在一起的故事，都会闻到只属于你的香气。
赵凛逸大摇大摆的走进屋里，刚好撞见阮天言皱着眉头，把双手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些垂头丧气的把手放下去，整个人砸在椅背上。片刻之后，又举起双手，摆好和之前一样的姿势，仔细思忖着，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想到，再一次重重砸在椅背上，循环往复。
“媳妇，你这到底是咋的了？”赵凛逸实在是看不下去阮天言这副模样，咧着嘴，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阮天言道。
阮天言抬起眼皮，白了赵凛逸一眼，果不其然，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赵凛逸身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能吃了你啊？能吃吗？你说啊！能吃吗？”
“不能……”赵凛逸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的说道。
“呦？合着我在你眼里，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敢情我这一直都是陪你闹着玩呢？”
“啊，不不不，我说的是能！”赵凛逸连忙改口。
“能？你说谁是母老虎呢？来来来，赵凛逸你给我说清楚！咱们在一起才几年？这还没到七年之痒呢，你就开始说我是母老虎了？”阮天言的眼睛瞪得滚圆。
“那……不知道……”赵凛逸试探的说道。
“不知道？你这是在敷衍我吗？好啊，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阮天言依旧不依不饶。
“哎呀哎呀！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嘛！备选答案一共就两个，我都自己衍生出第三个了，我都不求触地得分，姑奶奶您别扣我分了行不行啊！”赵凛逸摆出求饶的姿势，可怜兮兮的说道。
“天言，你就别戏弄他了。”一旁的夜焱抬起头来问道：“到底怎么了？”
“哎。”阮天言站起来，倚在桌板上：“还不是咱们这个‘赏金猎人研究院’宣传的事，咱们这个组织，从落地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一单生意都没接，朋友们，这可是血淋淋的耻辱啊！”
冉佳萱“噗嗤”一声笑了：“天言姐，你可是太有做销售员的潜质了。”
夜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工作室才刚刚起步，没有什么客源是很正常的事，再说，我们做的本就不是正规的生意，如果客户真的是络绎不绝，那才是出了大问题了呢。”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赵凛逸将胳膊搭在阮天言肩膀上：“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可别以为新店刚开张没有客源是一件正常的事，不是说吗？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一点，我还真是完全同意我老婆的说法，咱们这工作室的名字就不好，要我说，赏金猎人这名就挺好的，非要在后头加上‘研究院’三个字，谁知道这是‘研究赏金猎人的研究院’还是‘赏金猎人的研究院’啊？”
“名字倒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关键，我觉得我们的宣传程度不够。”阮天言摊了摊手：“可是，事情的重点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宣传。我总不能去印制一些小广告，去大街上发吧？人家不得以为我是在弘扬封建迷信，再把我抓起来？”
“而且，大街上发的小广告，恐怕都是没人看的吧？反正我都是接过来就偷偷丢到垃圾桶里。”冉佳萱也撇撇嘴道。
“没错。”阮天言点了点头：“那你们说说，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公司，你们会通过什么渠道获取有关它的信息呢？”
“那还用说吗？网络呗！现在是新媒体时代，网络肯定是最有力的传播途径啊！”赵凛逸脱口而出。
“不仅是网络，电视、报纸、杂志，也都是有力的宣传途径。”夜焱也接道。
“还有就是亲戚朋友的口口相传。”冉佳萱补充道。
“没错，无非就是这几种。”阮天言应和道：“但是偏偏，这几种，我们都用不了，这样的广告，不管我们给再多的钱，恐怕也不会有平台愿意给咱们刊登吧？至于口口相传，如果你们真的遇到了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会想要把它说给别人听吗？我现在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去做。”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夜焱饶有兴趣的问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可以用一些黑客手段，在特定的某个时间段，来攻击这座城市所有的电脑，简单点说，就是一种在线病毒。我把这个病毒做成一种广告的形式，让所有当时正在使用电脑的人都看得到。”阮天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