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成亲那天,他投河了,就是当时救我的那条河。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和自己的父母抗争,不惜得罪知县,不惜得罪任何人,也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却….看到我的决绝后,他绝望了,可是自己又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而我的家人也在那日他们成亲的时候搬走了。在我知道他投河的时候,我不顾一切跑去了河边,企图能看到他站在河边,对我说是骗我的,但是,没有。那天,知县之女找到了我,狠狠的打了我一顿,我没有反击,因为当我看到她拿来他的遗物的时候,我哭了。那是他的手札,写着和我的点点滴滴,虽然我们相见的时间很少,但是他说他是真的爱我。他说爱情就是很微妙,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两人相惜就好。他还写了他们成亲前自己的不愿意,他说他想娶我,只想娶我,可是我却不理解他,而他的手札里亦写着他自杀的计划。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原来那天如果我和他走了的话,他就不会…原来那天他是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的。你说,我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一次呢?为什么我这么混蛋…为什么富豪中就不能有好心?为什么我非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的想象?为什么…”想到自己看到他的手札的时候,只想自己也跳下去,好陪他作伴……
“霜儿,不是你的错,别这样…”看到此时哽咽到快要昏厥的霜儿,玉儿一阵心疼,就像是自己看到他们的遭遇一样,很是为之可惜…
“怎么不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坚持富豪世家没有好人,都是坏人,坚持他是骗我的,坚持我的种种不肯相信他,他怎么会那么绝望,他怎么会投河?我一直以为他不会为了我做什么,原来,他为了我,把命都可以舍弃了,而我居然还在苟且偷生?”霜儿不顾玉儿的安慰,自顾的沉浸在当时的悲伤之中。
“没事的,以后,你还会遇到这样的男子的。”玉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突然明白霜儿为什么听到自己此时的状态要不顾一切的劝解自己了。
“夫人,霜儿已经错了,还是不可弥补的错,您为什么就不能醒醒,去看看身边的人呢?您一直认为陛下不好,您一直认为天家无感情,但是他现在就是很爱你啊,您不会看不到的,霜儿知道,您现在就是犯了和霜儿当年一样的错误,只相信自己的认为和想象,但是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为什么非要吊死在自己的想象中也不愿意去尝试一下?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既然霜儿已经如此遗憾了,霜儿就不想夫人也留有遗憾…”想到自己曾经可以拥有爱情,可以拥有自己的真爱的,却被自己错误的执着和想象给毁了,就是一阵懊恼。
“我知道你是想我过的好,可是我怎么样才能摆脱自己想象呢?我不知道,我此时也是很迷茫,就想你当年一样。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但是,你不清楚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知道。”霜儿的好心,玉儿很是感激,为了劝解自己,不惜把自己的伤口扯开,但是,自己对于子阳彻,真的很无奈,真的很不知所措,因为,子阳晏启就是自己的心中的逆鳞。
“先皇吗?霜儿平时不说,不代表霜儿不知道。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您为什么如此对待皇上,还不是因为您认为先皇是皇上害死的。可是,夫人,您又是为什么这么深信不疑的呢?是您看到了,还是有什么证据指向皇上?或者说,是您自己的想象和认为?”霜儿看到玉儿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很是生气的说了出来。全皇宫,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这是皇家的禁忌,都不敢说罢了。既然玉儿现在需要帮助,自己就是死,也会全力以赴….
“霜儿….”听到霜儿说到了自己的内心,玉儿心虚的叫了一声。
“霜儿是说到夫人的内心了吧。夫人好好想想吧,夫人,霜儿只希望您过的好,而不是和霜儿一般,等到彻底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试着去相信一下,没有什么的。霜儿知道,夫人一定可以的。霜儿不相信夫人看到陛下为您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动摇…”说完,霜儿不等玉儿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她的背影在玉儿看来,无比的寂寥。可能是自己彻底理解了霜儿的背后了吧。
“想象,认为,是啊,多少人都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最美好的。可是我呢,也是吗?真的是霜儿说的那样吗?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在霜儿走后,玉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着不顺畅的话。仿佛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佛更加迷茫了。
“霜儿,夫人如何了?”看到霜儿终于出来了,只是脸色很不好,好像大哭过一样。于是很关心的问到。
“她是心病,只能自己医。”霜儿看了一眼心儿,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便转身走向了床榻。
“那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午膳,我再去看看….”看到此时疲惫不堪的霜儿,心儿默默的退了出去。其实她也有羡慕。羡慕玉儿有什么事还是和霜儿说,而不是自己。但是也只是短短的羡慕,她既然把玉儿当做自己的小姐,那她就是自己的小姐。而且最近,自己越来越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小姐了。
“心儿姑娘,夫人找您….”就在心儿在小厨房准备午膳的时候,下人突然来说。
“夫人有说什么事吗?”听到玉儿找自己,心儿一阵迷茫。
“没有,只说找您。”来人恭敬的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那,这个你看好了,一会听到吩咐就上。”说完,便交代了午膳的一些事情,赶快往玉儿的寝殿跑去。
“夫人,您找我。”看到玉儿还是那样坐在镜子前,心儿小心的问着。
“心儿,你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以为是,自顾自的看待事情和人….”看到心儿来了,玉儿若有所思的问着。因为昨晚的事情,就是自己误以为造成的。
“这个,心儿不太懂夫人的意思,但是心儿只想说,夫人为何不去试着改变一下呢。您看,开心是一天,不开心还是一天,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老爷当时在府里就老是这么说我们,看到我们这些下人们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教育我们。人生在世,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好好的过好每一天,对得起自己的心,这样,等到我们老了,才不会感叹不是。”心儿听到玉儿的问话,便把平时在府里慕容诚对他们经常说的话说给了玉儿。想着这是玉儿父亲的话,总会有说服力吧。
第208章 终究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