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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的怀抱,我的安心

之后我连着好几天在那小店门口蹲点,但一直没见臭道士出现,久而久之我也就看开了,觉得臭道士不会那么大嘴巴,更何况我对他出手相助过。
修炼的过程越来越顺利,历琛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觉得他对于我的进步还是很满意的。
“这件事情很棘手吗?”我一本正经地问历琛。
周全盛是宣城知县,历琛要我想办法弄到周全盛与太子互通的书信,为了万无一失,他会亲自出马。
历琛没有直接回答我,神色平静地说,“三日后是周全盛的五十大寿,他肯定会大摆筵席,你趁乱混入,把东西弄到手,到时候我会在后门等你。”
混入周府很容易,我只要隐身便可,之后偷到信函后只能显形,出来的时候不能引人注意。
三日后,周府。
庭院内摆满大红色的布饰,宾客满堂,贺寿之人非富即贵,只是区区知县,寿宴能如此高调。
历琛说过,周全盛以前是朝中大臣,因犯错而被贬为知县,即便这样,太子还是对他格外关照,历琛觉得周全盛应该是抓住了太子的把柄,而事实如何,关键还是要拿到他们之间的信函才能确定。
周府太大,又不能问人,我找了好久都没头绪,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大堂,这种奢华豪气的场面,我一眼就看到了历琛。
他很好认,除了好看得不似凡人的外表,就是他的穿着,他依然是一身白衣,在那堆锦衣华服的众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他坐在一旁的位置默默喝茶,期间不少人来跟他攀谈,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这样几次下来,其他人也就知难而退了。
历琛扭头,看到了我,我知趣地飘过去,低声说:“我找不到他的书房。”
他低头想了想,说:“你跟着我。”
说完他起身,直接走到周全盛跟前。
大堂的正中央,那个坐在一张雕有苍松的太师椅上的人满脸红光,正是周全盛。
我有些意外,已是不惑之年的,竟穿得如此招摇过市,深紫色的外袍用金线绣着一头猛虎图,宽宽的腰带上镶满了一颗颗小翠玉,双手搭在椅靠上,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
他似乎对历琛没什么印象,看到历琛走过去,他不觉皱眉。在他看来,历琛的穿着太过素净,与他奢华的寿宴格格不入。
历琛不温不火,“下官是奉二皇子之命来给大人贺寿的。”
一听到二皇子,周全盛总算笑意盈盈,音调抬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二皇子命人给他拜寿来了,“哎哟!原来是二皇子的人,不知你是何官职?”
“下官身份微薄,不足挂齿。”历琛就这么不卑不亢,嘴边挂着淡笑,看周全盛的眼神也完全没有“下官”的卑微,透着一丝不容冒犯,“二皇子有话留给大人,还请大人移步书房。”
我跟在他们身后,不久就到了书房,书房中的那张黄花梨桌案甚是打眼,上面的木纹完整,一看就是一块独板,心想着这是要多大的树才能是这个尺寸啊……
周全盛坐下,免不了对这黄花梨又是说赞一番,历琛偶尔点头,大概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历琛拿起笔架上的毛笔,“这是上等的宣笔,皇族贡品,看来大人和太子的关系匪浅。”历琛看了看四周,起身向书架走去,翻看着周全盛的藏书,“大人近几年都在宣城,估计和太子有过不少书信吧?”
周全盛突然站起来,“哈哈哪里哪里。”他神色紧张地看着书架的最低一阁,那是个两个巴掌宽的樟木箱。
历琛没有追问下去,笑道:“大人还真是谦虚,天色不早了,估计堂上的人都在等着大人出席了。”
周全盛点头说是,但又觉得不对,“刚才你不是说二皇子有话留给本官吗?”
历琛恍然大悟,转到周全盛跟前,正对着他,恭恭敬敬地作揖,“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全盛愣在原地,“完了?”
“完了。”
我差点没忍住大笑,历琛那副应付了事的做派完全就不像一个小官会有的,而周全盛早已面如土色,估计原本的兴致已经去了不少了。
历琛对我使了个眼神就随周全盛一起离开了。
等门合上,我又等到彻底没动静之后才敢现身,刚才周全盛看那樟木箱的神色有异,估计那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蹲下把樟木箱拖出来,上面并无灰尘,只有一把锁,我懒得找钥匙,直接施法将锁震断。
打来箱盖一看,满满的都是书信,历琛说要偷封面有皇印的信函,我就这样一封一封的翻看,都没有。全是一些他和女子有染的情书,我晃眼看了一下内容,觉得周全盛还真是不容易,都一把年纪了还勾搭十几岁的小姑娘,那调戏的调调甚是肉麻。
直到翻到了箱底,才找到两封封面有皇印的信函,我没有翻开看,直接塞进兜里,把其他书信整齐放好,盖好箱子放回原处,只是那锁断了没办法复原。
此时听到门外有动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慌乱中我收好信函躲在书架后。
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一听便知他是刘齐,这回他没有蒙面,穿着墨色外袍,不动声色地坐在桌案前。
我敢肯定我们是认识的,他的声音和样子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我不明白为何我没了记忆却偏偏对他有印象,但我并不认为这代表喜欢或者是什么深刻的感情,若真的有,我觉得是惧怕。
“刘太尉还喜欢吗?”另外的一个男子把女子往前推,女子穿着一件薄纱外衫,里面的粉色抹胸若隐若现,她微微低着身,嘴边挂着妩媚的笑。
“这不是张公子送给周全盛的礼物么?怎么,他看不上?”刘齐勾了勾下巴,似笑非笑,冷淡的表情之下埋藏着让人畏惧的阴狠。
“本是这么打算的,可昨日望春楼一聚,刘太尉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转。”张坎谈吐得礼,落落大方,“后来我细细琢磨,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沫的眼睛像一个故人。”
“张公子果然心思缜密,那我就收下了。”
张坎淡笑,躬了躬身子离开了。
刘齐圈住小沫的腰把她抱坐在桌案上,他双手撑在两旁,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用指尖描绘她眼角的轮廓,明明是温柔的,我却觉得恐怖至极。
小沫似乎并不满足就这么四目相对,凑近,唇贴住他的,然后对着他耳边呵气,“太尉现在想吗?”
刘齐道:“你是只想玩一玩,还是想以后跟着我?”
小沫贴近他怀里,娇滴滴地说,“人家已经是您的了。”
刘齐低沉一笑,身子往后倾,与她隔开一点距离,捏着她的下巴,“不知你的身体能否令我满意。”
我光在旁边看着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刘齐也太狂妄了!竟然在周全盛的书房亵玩他的礼物。
刘齐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连辗转直至胸前,小沫脸色绯红,挺着胸不断往他嘴边送去,娇媚且老道。
他轻笑,低头隔着衣物咬住她的丰盈,小沫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伸头舔着他的脖子,“太尉喜欢吗?”
刘齐呼吸渐重,直接伸手探入她的裙底,小沫闭拢双腿,欲拒还迎,轻咬一口他的唇,笑道:“太尉还没回答我呢……”
刘齐顿了顿,然后收回手,直接把她按在桌上,力道有些莽撞,小沫的后脑勺直接撞上桌面,被迫平躺着,双腿被折起打开,她闷哼一声,似乎眼前的这位恩客并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喜欢你的身体,但不怎么喜欢你的调调。”他直接撕开她的亵裤,手压着她的大腿,张开到最大,小沫有些害怕,但不敢反抗,刘齐就这么直直撞入,面无表情,衣冠整齐。
房里除了冲撞声,还有小沫隐忍而又痛苦的呻吟声。
我躲在书架后不忍直视,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后来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刘齐冷到极点的语调,“想跟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瞬间小沫的呻吟声更大了,渐渐的变成求饶,刘齐还是没有停下来,小沫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在哭,不知过了多久才回归平静。
确切的说,是一种死寂……
我探出头,小沫衣衫不整的躺在桌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了无生气。她应该是断气了,身下的血沿着桌边滴落,触目惊心。
刘齐丝毫没有动容,向书架这边走来。我紧张地缩成一团,就怕被他发现。
刘齐的目光停留在了架子底的樟木箱,看着上面断开的锁,脸色低沉。
“进来。”
张坎推门走进,原来他一直守在门外,看到小沫的尸体时他神色复杂,无奈叹气,“我终于相信你这种人是不会对任何人上心的了。”
刘齐一脸无所谓,“只是几分相似而已,不是她,也不能与她相比。”
张坎靠在门背,失望的看着他,“不要装得好像你有多在意她,当初是谁说的,庶出的女儿就是个赔钱货!”
“闭嘴!”刘齐恼怒。
张坎有些激动,不理会刘齐继续说,“不想?你杀了王娇有什么用!在王娇下毒之前怎么不去阻拦她?你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计量了吗!”
刘齐一拳打在张坎身上,张坎弯腰捂住腹部,苦笑道,“你要的是平步青云,她再好你也不会娶,因为她是庶女。她若活着也不会再喜欢你,因为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你在演戏罢了。”
刘齐单手扣住他的脖子,张坎呼吸困难,咳出血来,无力的说,“你若把我也杀了,那么之后的路就真的只剩你一人。”
刘齐缓缓松开手,盛气凌人,“若不是把你当朋友,你以为你能活?”
“那真是不甚荣幸。”张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叫人把尸体处理了,还有,樟木箱被动过,周全盛不能留,就算他们有了信函,也只是死无对证。”
“杀了周全盛岂不是此地无银?”张坎道。
“他一死,自然背上所有黑锅。”刘齐冷笑,“还有,那信函要尽快找回,不能让皇上知道太子牵连此事。”
刘齐让周全盛死,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在他眼里,人命如此轻贱。
回想起那日鬼新娘的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刘齐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情郎。若真是如此,不敢想象,我曾经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动物在一起过。
我捂紧怀里的信函,侧耳听他们的脚步声,心惊胆战,缩在角落等他们离开。
他们还在说话,但我已经焦躁到极点,听不进任何东西。我瞟到墙的对面有一扇窗,因为有书架挡着,我弯腰走过去应该不会被发现,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窗口挪去,生怕弄出声响,他们说着说着似乎又争吵了起来,我趁机迈了几大步,终于蹲在窗边,我慢慢地打开往外看,外面安静且灯火昏暗,没有大堂的那种喧哗声,猜想着这应该通往后院。
我轻轻用手撑在窗边,一只脚搭上去缓缓爬出,整个过程其实只有片刻,可我已经慌张得发抖起来,心里一直在默念: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
可惜,在最后关头还是弄出了声响,那两人立刻向窗口的方向冲过来。
翻窗出来的时候没站稳,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滚。事情败露,我也不管不顾,飞快地爬起来然后拼了命了往前跑。
风嗖嗖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嚎叫,身后追我的人没有出声,却在不断逼近,我用尽全力往后门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那里等着我的历琛。
脑子已经开始混沌,腿有些不听使唤,跌跌撞撞。不断告诉自己万万不能回头,不能让刘齐看到我的脸,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穿过长廊,我看到了那片郁郁葱葱之中的小门,离那里越来越近,然后我看到小门外的历琛,他站在一架马车前,静静等候。
我从未像此刻这样深深着迷于他的淡漠冷静。
夜色下,月光笼罩,他就像个神,将我拯救于泥沼中。
我已经使不出力气喊他,哽在喉咙里的话变成了泪,一滴一滴坠落。
他看到了我,然后伸出手。
闯入他怀里的那一刻,我闭上眼,紧紧抱住。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然后心安。
同是一身白衣的两人相拥,一个狼狈不堪,一个俊冷孤傲。
“不要让他看到我……不要让他看到我……”我不停地呢喃,带着点哭腔,在担惊受怕之后脆弱不堪。
历琛轻抚着我的后脑勺,没有说话。
追我的那两人随即而至,我没有回头看,躲在历琛的怀抱中瑟瑟发抖。
“原来是国师大人,看来我的东西是要不回了。”刘齐道。
“所以你可以走了。”历琛淡淡道。
张坎一直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他们两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背后。
“不知国师怀中的女子是何人?”刘齐道。
“无可奉告。”
“国师护她至此,难道也逃不脱红尘牵绊?”刘齐挑衅道。
结果历琛根本就没理会他,直接揽着我进了马车,冷冷扔下一句话,“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