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走近，历琛的眼角隐含笑意，我的目光一直痴缠在他身上，难舍难分。
“今夜你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吗？”我笨拙地开口，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说过会来的。”历琛眉梢一弯，清隽夺目的双眸让我一点一点深陷。
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站在楼顶，整个盛天湖尽收眼底，历琛招手让我过去，我听话地拖着步子移动向前，整个脑袋都是空荡荡的，眼里只有历琛，他问什么我便答什么。
“美吗？”
我与他并肩倚在石雕栏杆边，我抬头仰望夜空，璀璨得有些不真实，而他神色温和，一直盯着我。
“美。”我侧脸看他，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毫不避讳。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与我的纠缠在一起。
“喜欢吗？”
“喜欢……”
在他面前，我就像个虔诚的信徒，他只需大手一挥我便毫不犹豫地前进或后退。
小红莲说得没错，一旦有了暗暗期许的人，其他的都变得不重要了。
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冲动，人总要为自己疯狂一次。
“历琛。”我深吸一口气，随后轻快叫道。
“嗯？”
我眼中闪烁着激动，脸颊因紧张而热得滚烫。我用力地指着天边，大声叫道。
“历琛你看！”
历琛随着我指的方向缓缓转头，而我却死死盯着他，鼓足勇气。
下一秒，我踮起脚尖，迅速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脸朝他的脸颊重重吻去，谁知他此刻突然回头，鼻尖擦过我的脸庞，触感冰凉，我的吻便落在他的唇上，分毫不差。
手还搭在他脖子上，我瞪圆着双眼，屏住呼吸不敢有大的动作，但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正已经占了他便宜，也不在乎久一点。
漫天烟火，从盛开到迟暮，玄天楼之上只有我们两人，无声地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历琛轻轻推开我，一脸坦然。
我倒变得羞涩起来，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刚才的那股豪放劲儿瞬间灰飞烟灭。
我的心意太过明显，但依然忍不住说出口。
“我喜欢你。”
烟火一朵接着一朵绽放，而我听到了最让人挫败的回答。
“我知道。”历琛站在我面前，笑得颠倒众生。
我将头埋得更低，眼睛规规矩矩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历琛又走近了一步，在我耳边嗤笑。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
历琛弯下腰，与我说话时嘴角紧紧贴着我的脸颊，热气呼来，让我瞬间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他挽起我的发丝嗅了嗅，斜睨我一眼，意犹未尽。又埋在我颈间轻蹭，微不可闻的舒了口气，不禁让我全身发麻。
他单手挑起我的下颚让我不得不与他对视，弯眉促狭一笑，眼里的戏谑不言而喻，而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窘迫之态任人观赏。
“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问？”历琛富有磁性的嗓音让我心神一荡，。
他的手不知何时缠在我的腰间，微微收紧，我便贴在了他身上，我的脸大概已经红得不像话了，不然他怎会露出这样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问，“比如？”
“比如……我的心意如何。”历琛眼里的笑意渐深。
我双眼大睁，漫天的烟火都不如他这句话让我热血沸腾！
历琛轻笑，一个转身便将我抵在栏杆上，紧紧扣住我的腰，笑得甚是妖孽。
“我从未觉得除夕烟火有趣，但……今晚总算没白来。”
说完，他双手贴在我的颈间，双眸轻闭，以唇封唇。
他清俊的容颜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我微喘着，齿间被一点一点侵占，他无视我的震惊，势在必得。
我们的身躯几乎贴在了一起，流连在我腰间的手缓缓压住我的双臂，我越是往后靠他越是分寸必进。
他忽而睁开眼，笑意盈盈，又在我唇上小啄一下才肯离开，转而将额头与我相抵，他浮光生动的双眸就这么近在咫尺，而我神色滞然，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先挑起的人可不是我。”历琛侧头，竟伴着几分无辜。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历琛按住我的双手，精瘦的胸膛将我死死抵在栏杆前，让我动弹不得。而后伸出修长的指，慢慢描绘我嘴角的轮廓，我尴尬地想避开，却无路可退。
历琛一改往日的冷清，目光温柔得不像话，凑近了几分，像哄小孩一般在我耳边低低出声。
“告诉我，刚才可还满意？”
我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隔了半天才愣愣抬头，还未等我开口他的唇又重重覆了上来。
不似之前的温柔流连，而是直接用舌尖撬开我的唇，长驱直入，翻江倒海。他似乎还觉得不够，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一手紧搂我的腰，就像要将我融进他身体里一般。
他的喘息声开始变得急切，也慢慢变得火热。而我紧张得连手都在颤抖。
历琛含着我的唇瓣一路向下，一直磨蹭到锁骨，转而变成以齿相碰，厮磨啃咬。他眼神透着几分迷离，微微皱眉像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以前……我们有没有过？”
我顿时大惊，用力摇头，“当然没有！”
“你为何如此慌张？”历琛微眯着眼，又问道。
“清白对于女孩子来说很重要的！”心虚的时候我一般都会故作声势。一个侧身趁机逃脱他的禁锢，向外退开几步，高声嚷道，“万一以后嫁不到好人家怎么办！”
历琛嗤笑一声，不咸不淡。
“清白对于你来说有跟没有一个样，你总归要投胎的。”
我不觉一愣，是啊……我总归要投胎的……顿时两人都静默下来，隔了片刻才听到历琛开口。
“你怎知我今晚要去宫中？”
“你又怎知我早就喜欢你了？”我的脸皮真是厚了不少，特别是在知晓历琛的心意之后。
历琛淡笑不语，悠悠转过身去欣赏夜里的烟火。
我和历琛很默契地没有提起以后，比如他将要成亲，比如我就要投胎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