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烧烤的小伙子问我道：“大哥你在这里经常吃这个吧，我见过你几次。”
我点点头，那个小伙子说道：“说实话，这些东西经常吃确实不好。偶尔吃个一两次解解馋还可以。”
曹月笑道：“你这么说不怕生意冷淡了吗？”
那个小伙子歪着头笑笑，把烤好的肉串拿过来。那个小伙子拿起一根肉串，尝了两块肉，说道：“还有点不熟，我在烤一下。”
小伙子是个东北人，他特别健谈，他一边靠着肉串，一边和我们叨叨的说个不停。看见我们有些不耐烦了，才停下来。这时一对老年夫妻走到烧烤摊边，那个女的问道：“小伙子这个怎么买的？”
小伙子热情的说道：“姨你挑一些，我给你烤。”
那个女的说道：“我不吃这些，我这小孙子闹着要吃这肉串。”那个女子像是怕弄脏自己似得，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手小心挑拣着，挑了好大一会，挑了一些菜串说道：“就这些吧。”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旁边，哭闹着要吃肉串。那个女子挑了一阵，挑了两三串肉。曹月开怀大饮起来，一手酒瓶，一手肉串。
刘美梅想吃，又不敢吃，一串一串的小心翼翼的吃了不少。
夜色已经深了，我结了帐，和刘美梅扶着曹月。曹月醉的不省人事，寸步难行。我和刘美梅扶她走出几步，曹月几乎跌倒在地上。我抱住曹月的腰，曹月迷迷糊糊的双手扶住我的脸问道：“你的西餐呢，啊，会开完了吗？”
她说着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刘美梅拉住曹月说道：“他不是张咏廷，你搞错了。”曹月哦了一声，我想抱住她，她的几乎站不住。我一把把曹月抗在肩上，像抗麻袋一样的把她抗进我的屋里。
我打开房门，刘美梅帮我打开门，先进去开灯。她说道：“怎么这么臭，你有多长时间没打扫了。灯在哪里？”
我说道：“在左手门框这边。”
刘美梅打开灯，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刘美梅就要动手收拾起来，我说道：“先把她接一下。”
刘美梅脱下外套，找了半天，屋子里凌乱的没有让她放衣服的地方，她又重新把衣服穿起来，我扛着曹月在客厅里等刘美梅，刘美梅过来扶住曹月，我说道：“我们扶她去那边卧室。”
到了卧室里，刘美梅满墙的摸灯开关，摸着了打开灯。这间卧室本来是和我同租的一个其他单位上上班的小伙子的房间。他走了，现在整间房子现在他走了，房子归我一人所有。
刘美梅把床上的东西收拾掉，我蹲低身子把曹月放到床上。曹月看看地板上的那床被子说道：“这个不能盖了，你的呢？”
我说道：“我只有一床被子，给他了晚上咱俩盖什么？”
刘美梅说道：“谁和你一块睡，你睡沙发。”
我说到：“我去找找，没准还有被子。”我到了我的卧室，刘美梅先前答应我要来给我洗衣服，我已经预备了新的被褥。我在衣柜里故意翻腾半天，拿出被子过去。刘美梅倒了一杯水，扶着曹月给曹月嘴里灌水。我把被子拿过去，刘美梅扶着曹月睡下。
她接过被子闻了几下，我说道：“这是新被子，我专门给你预备的呢。”刘美梅冷笑一声，把被子盖在曹月的身上，又用手把被子的褶皱处抹平。
她忙碌了一会才让曹月睡下，自己站在床边歇了一口气，说道：“我把屋子里收拾一下，你平时一下也不收拾吗？”
我过去双臂抱住刘美梅的双腿膝盖处把她抱起来，说道：“不用收拾屋子，干正事要紧。”她双手扑打着我说道：“你干什么呀？曹月还没睡着呢。”
我说道：“干该干的事情。”说着把刘美梅抱进我的卧室。
刘美梅喝了酒也很多，在床上一会把腿搭在我的腰上，一会手甩过来在我脸上狠狠的打一巴掌，我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早上曹月早早的醒来了，她迷迷糊糊的，有点害怕自己在哪里。打开我的卧室门走进来，一声尖叫后又退出去。
她在门外问道：“老赵，这是你家吗？”
我说道：“是的，你昨晚醉的都走不了路了，我把你背回来的。”
曹月问道：“没趁机占我便宜吧？”
我说道：“你搂着我又亲又抱的，我站你什么便宜？”
曹月笑道：“不会吧，你怎么不阻止我？”
我说道：“挺好的，没什么好阻止的。”
曹月说道：“小梅应该阻止我呀，你这里怎么这么臭？你多久没打扫屋子了？”
客厅里传出窸窣的声音，曹月开始收拾屋子。我轻轻的取开刘美梅搭在我脖子上的胳膊，正在轻轻下床，刘美梅醒来了。
她看看我，手摸着额头说道：“头有点痛，昨晚我也喝了不少。”我回到客厅，曹月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把客厅里的东西往拿到阳台上摆放整齐。刘美梅也跟着出来了。
刘美梅见曹月在客厅里，有些娇羞的咬着嘴唇。曹月问道：“昨晚睡得好吗？小美女。”
刘美梅笑道：“不好，头有些疼。”
曹月说道：“昨晚你也喝了不少呢。对了，早上咱们吃什么呀？咱俩做早饭吧。”
刘美梅说道：“他这什么都没有。怎么做早饭？我们下去吃吧。”
曹月笑道：“你第几次来这里了？从实招来。”
刘美梅有些尴尬的把右手伸到胸前，竖起一根食指。曹月会意的点点头。
我说道：“我去买早餐，你们在这里等一会。”
到楼下，我四处转悠，却都是一些包子牛奶小摊，我又打电话给刘美梅问道：“底下都是包子摊，有买牛奶的，你俩吃什么呀？”
电话那头刘美梅问曹月道：“你吃什么？我两个包子就行。”
曹月在电话里喊道：“我要一屉小笼包，再给买点米粥。”
这是秋天的早晨，各处早摊上冒起的白气让清晨已经有几分凉意。街上去上班的人行色匆匆。我走过几家早餐店，找到一家买小笼包的早餐店。店里吃早餐的人排成长队，我站在一旁抽烟，想等人少一些了再去买。窗口前面的人买上包子走了，后面的人接上来。长队始终不见有缩短的迹象。我过去排队。
买了三屉小笼包，三碗米粥，我回到屋里。刘美梅拿出一个床单，把换下的衣服都包起来，曹月把屋子里的柜子都擦了一遍，他从客厅里找出许多女性的头发来，还有一件内衣。
曹月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我会去，刘美梅厨房找碗。却只有一只碗两双筷子。曹月笑道：“你前任女朋友的，怎么处置？”
我摇头道；“不是我女朋友的，是以前一块住的那个人的女朋友的。”
曹月问道：“那你就一直单身吗？”
我说道：“刚毕业那会，大学的女朋友和我一块一年多，后来她在外地找到工作走了，在就一直是单身啊。”
刘美梅问道：“你话有别的碗吗？”
我说道：“柜子里好几个呀，你找找看。”
刘美梅说道：“柜子里一层油污，哪有什么碗？”
曹月说道：“就这样吃了，还讲究什么碗，人家提供早餐就是很好的福利了。”
刘美梅说道：“筷子也没有，你这里怎么搞的嘛。”
我说道：“我平时又不在这里吃饭，用那些干什么？”
曹月拿着一根牙签，把包子挑在牙签上，包子吃完了，她在塑料袋的底下咬破一个小洞，让米粥从袋子里自己流出来，她张嘴仰着头，让米粥流进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