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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一直没动静

池中杰皱眉,张口想说,梅氏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在意她做什么?然而看着池玉菡的眼睛,张口只道:“你想怎么样?”
池玉菡,委实聪明得过头。池中杰皱了皱眉,这是他看重她的地方,可是时常也叫他忌惮。她究竟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竟一点儿也不清楚!
“温氏害了我娘。”池玉菡紧紧盯着他,因为刻骨的恨,再也维持不住淡定,声音微微颤抖:“我曾说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害了我娘,我不会放过她!”
池中杰心中一震,被她眼中深深的恨意,与声音里透出的刻骨愤怒,惊得险些跳起来!
她口中的“害”了梅氏,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知道,那瓶让梅氏送命的毒药吧?
那瓶毒药,并非温氏一人的手笔,也有……
“菡儿,为父怎么教你的?审时度势!”池中杰强压下震惊,冷声喝道:“你现在到时机复仇了吗?”
池玉菡看着他一脸教训的神情,心中一阵冷笑,渐渐平复急促的呼吸,松开攥紧的手心,说道:“到了!”
眼中的恨意,不曾减轻半分。
她当然不会松口,这是她复仇的大好时机!
她本来的计划,是在邓太妃的寿宴上,引起一位皇子的注意。就如同前世引起魏王的注意一样,而后,池中杰就会看重她,只要她提的要求不过份,他都会答应她——就算她提出的要求过份,他也没办法,他想当皇亲国戚,想要池府荣华富贵,就得顺着她!
而她的第一步,就是恢复梅氏的名份,狠狠打温氏的脸,叫她在京城的贵妇圈中再也抬不起头——堂堂太师之女,居然做了继室?她这辈子都没脸出门应酬了!
而后,她会把池中杰做过的、打算做的龌龊事,一件件捅出来,叫他革职罢官,再翻不起身!
而眼下,拜凤子烨所赐,她提前得到了机会。
虽然,成为秦王妃之后再行动,会更为保险一些。但是,她实在不愿利用凤子烨的感情。因此,在圣旨下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做此事却是最好。
“父亲,如您所见,我已是板上钉钉的秦王妃。我需要一个体面的、说得出口的出身。”池玉菡抬眼看着他道:“我娘是您的元配发妻,我是真正的嫡女,这都是我该得的,我为何不能索要?”
池中杰抿唇看着她,不说话。
“父亲,您是聪明人。”最后,池玉菡轻声说了一句,便别过头,不做声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
“等圣旨下来,为父就为你娘正名。”池中杰沉声说道。
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得罪人的事,能拖就拖,能延就延。
池玉菡却不肯放过他:“父亲,圣旨暂时没下来,又有什么干系呢?总归我不是秦王妃,就是魏王妃。何况,假使此事有了变故,父亲难道不希望我去争取?”
池中杰猛地被提醒了,是了,如果池玉菡不愿意,这门亲事便结不成,而如果池玉菡愿意,哪怕有了变故,她也有很大把握再兜揽回来。
望着咄咄逼人的池玉菡,池中杰大为头痛。
“好!”池中杰眼光一闪,咬了咬牙:“回府后为父便为你娘正名!”
他想成为皇亲国戚。不论是势力惊人的魏王,还是护短之极的秦王,只要攀上他们,太师府再不能压住他一分!
只不过,为梅氏正名的同时,把他自己摘出来才是。
见池中杰的面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嘴角讥讽地勾了勾,也不打断他。胸臆中一片期待,几乎让她坐不住。真想知道,温氏发现自己其实并非池中杰元配发妻的身份被抖落出来,是什么表情?
“东西都给钱太医和王大夫带走了?”此时,温氏淡淡问道。
烟容低头答道:“是,都包好给他们带走了。”
“哼!”温氏冷哼一声,眼中迸出狠意:“到了地下,他们就该感谢我了,叫他们死得体面!”
烟容抬头讨好地道:“是啊,夫人仁慈。换了老爷,不仅要他们的命,还会叫他们名声尽失。”
在池中杰携池玉菡进宫后,温氏便满府搜找钱太医的身影。她知道池中杰要跟她摊牌了,她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一点恩也不念,如今竟想跟她翻脸,温氏不答应,她要一辈子骑在他头上!
“你好好安抚下侍墨,别叫他一惊一乍的,这府里到底还是本夫人说了算。”温氏又说道。
钱太医是侍墨关起来并守着的,为了从他手里要人,温氏很是费了一番口舌。好在侍墨看上烟容,她以烟容为饵,最后还是叫他松口了。
请钱太医和王大夫吃了一杯下了料的茶,又给他们每人送了一包同样下了料的糕点,温氏便把两人放走了。放走之前,她对他们说池中杰欲对他们不利,她是偷偷把他们放走的,希望他们回去后好自为之。
以那两个的性情,只怕回去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京城了。而吃了茶和糕点的他们,只会死在京郊外的小路上。如此一来,池中杰还拿什么跟她翻脸?
想到这里,温氏勾起嘴唇笑了。
池中杰回府,准备提了钱太医与温氏谈判时,才被侍墨告知,钱太医已经被温氏提走了,并在半个时辰前就与王大夫一起出了府。
“啪!”池中杰狠狠一掌掴在侍墨的脸上,把侍墨打得蒙了,捂着脸道:“老,老爷?”
池中杰阴沉着脸:“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叫,叫奴才好生守着钱太医,不得,不得叫他人接近。”侍墨捂着脸哆嗦道。
池中杰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仍不解气,抬脚踹了他一个趔趄:“以后不必跟在我身边伺候了!”
侍墨大惊:“老爷?是,是夫人说……”
“夫人说?”池中杰猛地转头,打断了他,一双沉怒的眼睛盯着侍墨:“什么都是夫人说?这府里究竟是谁做主?”
侍墨脸色煞白,眼看着池中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捂着脸弓腰站着,眼中一片绝望。
“夫人,老爷来了。”烟容远远看见池中杰进了院子,连忙往屋里通禀一声,不等池中杰来到跟前,便早早打开帘子,屈膝道:“老爷。”
池中杰看也不看她,抬脚就往屋里走。
屋里面,温氏本来在对着镜子收拾脸上的乌龟纹,她派下人到外面寻了好些个年轻书生,问他们平时如何去掉墨迹的,下人得了话便回来告诉她,她在一样样试。听到池中杰回来了,连忙重新挂起面纱。
“老爷。”温氏站起身,看着走进来的一脸怒容的池中杰,笑了:“老爷为何一脸怒气呢?可是进宫并不顺利?”
最好是池玉菡那小贱人被皇后一顿训斥,叫她永远也做不成王妃!
“你把钱太医和王大夫放走了?”池中杰忍怒说道。
温氏见他为这个生气,撇了撇嘴:“总不能关着他们一辈子?钱太医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老爷私下囚禁是犯法的,被御史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通弹劾。”
“你以为你放走了他们,兴哥儿的事就了了?”池中杰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温氏为什么那么做,冷冷说道。
放走了钱太医和王大夫,只是没了人证,但池中杰已经知道了此事,温氏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
“兴哥儿?兴哥儿有什么?”温氏不以为意地道,根本就不承认。
池中杰看着身前这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虽然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但是刻薄和毒辣已经遮掩不住,从她的头发丝儿里都发散出来。
想当年,她也是俏丽可爱的佳人,虽然比不得梅氏的美貌,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尤其下嫁给他后,贤慧温柔,更是让他哪哪都舒坦。
可是现在……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的助力,而是他的阻碍。通往荣华富贵的路上,一颗绊脚石。
“你我夫妻多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池中杰状若遗憾地道。
温氏一听,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脚起来:“你问我?池中杰,你有脸问我?这都怪谁?不是怪你吗?”
“怪我?”池中杰的眼睛沉了沉。
“不怪你吗?你说你从此只爱我一个人,可是你现在呢?每天打我的脸!你要云容,要烟容,再不把我放在眼里!为了一丁点儿小事,就给我脸色看!”温氏怒视着他,尖声指责:“是你不肯好好过日子!”
池中杰冷冷地道:“我不要云容?不要烟容?那你给我生个儿子?”
温氏顿时一噎,直被气得险些上不来气,一手指着池中杰,一手捂着胸口,喘息道:“池中杰,你没良心!”
“我没良心?胭儿可不是我自己要的,你自己屋子里不干净,叫她爬到我床上来,怪我吗?”池中杰冷冷说道:“胭儿肚子争气,给我生了个儿子,可你害死了他!”
池中杰最恨温氏的地方,就是她毁了他的儿子!
年少轻狂时,他倒也生出过与温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但随着一日日过去,温氏的肚子里除了爬出一个池丽华外,再没了动静,他便有所不甘了。
胭儿的自动送上床,他没有深究,只当成是温氏识趣,从此多个人服侍他,也多一分生儿子的希望。为此对温氏歉疚,更加对她好。
只没想到,兴哥儿是被温氏害死的!
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儿子,就这么被温氏害死了!
“我那时可跟你没有仇?也并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害死兴哥儿?”池中杰直直盯着温氏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怨恨。
这份怨恨把温氏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两步,随即回过神大叫道:“你要儿子,我就不能给你生吗?死一个庶子又怎么了?”
她那时还年轻,心里想着,总会再生出来的。可是没想到,多年过去,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