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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口角之失

“乡野村人,也敢放肆!”红绡很不客气地说,并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
一个乡野无知村妇,还敢指责堂堂战威侯府的人,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规矩”,岂不是太也好笑?
在红绡心里,自然鱼鳞舞这个新晋的少奶奶和鱼家一干人等都不属于这“乡野无知”之类的,所以她也根本没觉着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敬。
连翠花呆了一呆,忽地就跳起来指着红绡的鼻子喊:“好啊你,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她娘连老婆子拉了一把。
“唷,这位姑娘,你这话说的可是好啊,乡野村人!啧啧,我们比不得那高门大户的,可不就是乡野村人嘛!不过这里的乡野村人可不是只有咱母女俩呢!
姑娘眼眶大,咱们可不敢得罪你,被你这么指着鼻子骂也只得忍了。唉,谁叫咱们老根底就在那,经不起人翻呢!”
连老婆子假意嘘叹道,恶意的眼睛在红绡和鱼鳞舞之间来回打着转。
红绡回过味来,知道自己一时情急就忘了大少夫人也是出身农家,虽说在自己心里没有这个想法,可架不住人多心挑拨。要是大少夫人生了气,她可就该死了。
于是急忙跪下,对着鱼鳞舞磕头又对着拓跋珪求饶,一边解释自己就是急了说话没过脑子,真心没那么想。
鱼鳞舞在听红绡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的确是不大舒服的。
在她看来,红绡毕竟是老太太的人,就算是自己为了她跟杨氏母子对面干架,说到底也是红绡为了保护她在先,谈不上恩不恩的。所以鱼鳞舞也没奢望着因为那件事就让这丫头转向自己。
说实话,要是红绡真的这么做了,她还要防备着呢——轻易背主的人谁敢相信?
因此当听到红绡脱口而出时,鱼鳞舞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却动了动——自己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鱼鳞舞琢磨着,等回青羊城后她也得开始买些人好好培养。别人给的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自己以后还要面对拓跋府和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手里没个心腹人终究不方便。
红绡若是知道因为自己的口角之失造成了被鱼鳞舞排斥在外,估计会拿头撞墙。
拓跋珪在一旁只是冷眼看着,他相信娘子会处理好这一切。就算是处理不好,那不是还有自己给善后吗?所以不怕!
“起来吧。”鱼鳞舞点头示意红绡站起来。
拓跋府的丫头,就算再不好那也是拓跋府的事,她可不愿让外人看笑话,哪怕是个下人的。
“谢少夫人。”红绡磕个头爬起来,才一抬头就看见大少爷丢过来一记冷冽的眼风,登时心里一颤。
鱼鳞舞没注意,她正对着连家母女全力开火。
“连伯母,这会人人都在院子里吃东西说话,怎么您老人家倒有这闲情躲在这屋子里?还把我夫君也强留在这里,难道是想,”瞟了一眼连翠花,掩嘴笑道:“仰仗我夫君的势力给翠花姐重新找个婆家不成?”
“你胡说!”连翠花立刻红了脸。
“那是我猜错了啊!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连家除了我大姐和姐夫,其他人似乎跟我战威侯府没有多大关系吧?那你们这么躲在一旁亲密地说着悄悄话是为了什么?”
鱼鳞舞半是嘲弄半是恶心,斜了一眼旁边的某人,心里有些不高兴。
连翠花跳着脚刚想说话,就被眼疾手快的连老婆子一拉,立刻想起昨晚被人嘱咐的话,急忙闭了嘴。
拓跋珪无语。
什么叫躲在一旁说悄悄话?还亲密!要不要这么恶心他啊?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舞舞也会吃飞醋的呢!哈哈……想到这个,拓跋珪顿时心情大好。
鱼鳞舞是打定主意要逼着连家母女说出事情的真相来,可是她还没真正开始,就被人给打搅了。
“娘,姐姐,你们怎么在这儿?”扶着妻子的连大郎出现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人一脸诧异。
鱼鳞舞一瞧大姐也来了,尤其是还挺着个肚子,心里再有火气也不能继续,别到时候没让连家母女怎样,倒让自个大姐给气出好歹来。
她可是知道的,别看大姐平时温温柔柔任人欺负好说话的样子,可要真到了自家人头上,她照样会变身母豹子。
得,打狗还得看主人脸呢,怎么着也要给大姐和大姐夫点面子。再说了,这个大姐夫虽然平时耳朵根软了些,但是对大姐还算可以,鱼鳞舞也不想因为这事让两夫妻心里起隔阂。
脸上立马端起笑容,鱼鳞舞快步迎向门口。
“大姐你来啦?让我瞧瞧你有没有吃好睡好。姐姐我可跟你说,你这肚子里可是有我的宝贝外甥呢,凡事多当心点!”
扶着鱼鳞琅的胳膊,鱼鳞舞好一顿话说。
连大郎微微红了脸向自己的妻子说:“娘子,你看三妹都这么关心你,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鱼鳞琅瞪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显然是对丈夫的关心甚是满意。
“你看你,才嫁人呢说话就头头是道的,果然是嫁的人不一般啊,你可是有福了!”
眉眼带笑地看了看拓跋珪,鱼鳞琅打趣妹妹。
“我家夫君生的这般人才,而且一身英雄胆色名震朝野,自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嫁给他是我三生有幸,也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鱼鳞舞也不扭捏,点头好一顿夸赞,把拓跋珪高兴的眉飞色舞。
鱼鳞琅笑着轻轻拧了妹子胳膊一下,低声笑:“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还不端着些,叫人看了笑话咱们。”
鱼鳞舞一笑,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连家母女竟悄悄地溜了。
这对贼滑头!心里暗骂一句,转念一想也好,她们要是不走,等大姐姐夫转过话头问起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今天是她回门日,再怎样她也不能让自家人心里不痛快。反正那人就在那跑不了,等她回青羊城后腾出手来再慢慢料理不迟。
村人虽然爱看热闹,但是对象是威名赫赫的侯爷,对于青川村民来说,那是远在天边一样的人物。尽管看着这个战威侯跟在自己媳妇身后进进出出,还一脸笑容的没有半点朝廷大官的样子,可是村民们也并不敢就真的认为他和蔼可亲而没有半点顾忌。
于是吃饱了一肚皮的食物和看够了热闹后,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说着喜庆话开始告辞了,就连连家母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村民们一走,关起门来就是自己一家人了,于是大家更是放轻松很多。
但美中不足的是,二姐夫徐家豪竟然留下了那个叫梦梦的小妾!
“这叫什么事!咱们一家人聚聚偏多出个外人进来,说个话还得注意着,太憋气了!”
鱼潜把鸡毛掸子往大肚子陶罐里一插,气呼呼的嚷道:“二姐夫怎么做出来这样的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一想到二姐夫竟然不声不响地纳了妾,鱼潜就恨得牙痒痒——这不是给自己二姐添堵吗?
“亏得那俩人脸皮厚,竟然还敢留下来,还敢当着咱们一家人的面恶心腻歪,简直气死人了!”
“你声音轻点。”鱼鳞舞伸指轻嘘一声。
鱼潜就差没跳脚了,指着徐家豪在的方向冲鱼鳞舞不服气地喊:“我干嘛要声音轻点?这是我的家,我想怎样就怎样,还让别人管着咱们不成!
哼,他们做的出来不怕,我为什么要怕?难道就为了他一个小老婆,就忘了咱们二姐了?呜呜,可怜的二姐姐……”
一想到二姐背地里受的委屈,鱼潜忍不住泪眼汪汪。
鱼鳞舞急忙拿帕子给他擦泪,一边安慰着:“我知道你心疼二姐,我又何尝不是?刚才在饭桌上看着那两人,我都差点儿把碗扔过去!
可是弟弟,今天是我和你姐夫回门的日子,如果因为这事咱们闹起来,到时候传出去人家不知道还要反诬咱们仗势欺人。
你别忘了,你这个三姐夫可不是别的一般人,他可是战威侯!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谁知道都是好是坏?
还有,姐也不瞒你,青羊城拓跋府里有人对我不满意,正变着法儿的想要逼你姐夫休了我。如果今天闹出事来,外面人怎么说?他们会不会说你姐姐我仗着战威侯夫人的名义肆意插手别人的家事?
我自然是不在乎,可是我不能不在乎你们,尤其是你。你是咱们鱼家的希望,爹娘和哥嫂姐姐们还都指望你将来考状元给咱们撑腰呢!”
鱼鳞舞一番话让鱼潜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刚才是替二姐委屈一时冲动,现在被这么一劝冷静下来立刻知道鱼鳞舞说的对。
他的学业在青川书院是上佳,书院先生也时常夸赞他有潜力,可是再好的成绩也经不住名声的重要。
以前鱼鳞舞没人娶时他还不敢太冒尖,也生怕到时候因为姐姐被人败坏的名声会影响太大。
可是后来拓跋珪巴巴的来求娶了,还是当今朝野闻名的战威侯求娶,鱼潜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他再也不用刻意掩盖自己的聪明,学业顿时飞速飙升,引起了学院那个最神秘,最重量级老者的重视。
最近他刚刚被那老者收为关门弟子,这件事让整个青川学院都疯狂了。
鱼鳞舞也正是知道了这些才重新对弟弟筹划起了将来,他们鱼家,必须要出一个能踏进朝堂的人才!
姐弟俩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屋外守着的拓跋珪听了暗自点头——舞舞果然不是池中物!
看来自己也要提前为自己这个小舅子打下基础了!别说他徇私,这可是为了朝廷选材,公正着呢!
就算徇私了又怎么地?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用白不用,他拓跋珪可不是个怕事的人。
听屋里话已经说完,拓跋珪悄悄离开。想起自己初进鱼家时候住的那个房间,一时动念往那里走去。
“侯爷!”背后忽然一声娇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