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梧栖便继续开口问道:“各位公公,我出门的时候,凤妃娘娘还在咸福殿中,可是凤妃娘娘仙子啊不在了,但是咸福殿中的各位怎么样了?”
霍梧栖实在是担心自己曾经在一起的宫女和太监们,大家就像是亲人一样,但是霍梧栖却又不敢问的太过于露骨,生怕引起大家的怀疑,果不其然,在霍梧栖提到咸福殿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都留漏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霍梧栖看见他们的样子,便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多了,急忙开口说道:“我是曾经受过咸福殿玥掌事和芍药个姑娘的恩情,现在想要偿还一二,便想向各位公公打探一下。”
见霍梧栖说的有理由,这几个小太监遍野不在纠结于这个方面,其实早在他们刚入宫的 时候,边听前辈们说过,说着凤妃娘娘最是宅心仁厚,谁呀事能耨到咸福殿区当差,可是绝佳的好去处。现在凤妃娘娘落了难,成了这个后宫里的禁忌,他们几个也不满觉得有些难过。
于是,他们便想了想,将他们知道的都个霍梧栖说了。
“姑娘有所不知,自从凤妃娘娘落难之后,这咸福殿就被解散了,所有的工人都被遣送回了内务府,唯独玥掌事和芍药姑娘一个到了霓裳殿去伺候皇后娘娘,一个到了绯烟殿去伺候湘妃娘娘,估计等一会儿你回来你们绯烟殿便能够去看见芍药姑娘。“
“多写几位大哥了。”霍梧栖十分感谢这几个小太监带给他的信息,最起码他已经知道阿玥呵呵芍药两个人是安全的,那样他心里图的牵挂也就放下了。
就在几个人的谈话期间,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皇宫的宣武门口,上来有士兵检查了几个人的证件之后,便挥挥手放他们进去了,只不过这个侍卫有多看了两眼霍梧栖,因为他真的不记得绯烟殿的湘妃娘娘曾经派人出宫过。
但是他也没多想,因为可能他不当值的时候出去的吧,反正他手中已经有了湘妃娘娘的玉牌,见玉牌就放人,他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于是他便将这件事情抛开到九霄云外了,继续坐着自己的事情。
再说霍梧栖跟着这几位运输棉布和绸缎的小太监进了宫,便再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于是霍梧栖便转身和他们道别,他们也都跟霍梧栖挥挥手,霍梧栖便朝着绯烟殿的方向走去。
等到转过了这个弯儿,霍梧栖就开始从岔道走进了御花园寻早凤紫霓公主的新宫殿。
现在的天气有些寒凉,花园中的花花草草的叶子上又上了一层霜,霍梧栖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忧,凤紫霓公主的身体他是知道的,一向是弱的不得了,据说是她还在凤后的肚子里的时候,封后便遭人毒手,以至于凤紫霓公主才落下这样多的病根儿。
霍梧栖知道云凰天是好心,将朵蜜皇后曾经住过的居所次给风格紫霓公主,以此彰显对于他的重视,但是他不知道的事,凤紫霓的身体并不允许她住在这样花花草草多的,寒凉潮湿的地方,尤其她现在竟然身中剧毒。
霍梧栖加快了脚步,很快霓裳殿三个大字跃然于他的眼前。霍梧栖暂且决定先在殿门前看看情况,再决定如何进去。
霍梧栖躲在了霓裳殿旁边的是柱子后面,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瞧见了欧阳院正提着药箱匆匆的往外面走,看来这是近日给凤紫霓的诊断结束了,霍梧栖在心中想到。。
现在宫中伺候的宫女应该正在给凤紫霓煎药,阿玥或许会守在凤紫霓霓公主的窗前,阿玥没有关系,于是霍梧栖便从霓裳殿的后门悄悄的走了进去。
霓裳殿虽说精美,但是不大,只有一个主殿和两个侧殿,霍梧栖走进你去一看,便知道凤紫霓并没有居住在主殿之中。他一向是不喜欢住在主殿的。
于是霍梧栖便悄悄的走到了右侧殿的门前,透过窗户往里一看,果真凤紫霓正躺在一张精致无比的黄花梨木的床上,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在霍梧栖这个角度并看不到凤紫霓的面庞,见屋内无人,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公主?”霍梧栖试探着的叫了一声。霍梧栖看见床上并没有人回答,然后就直接的走到床边,看见凤紫霓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原本很漂亮的樱桃小口却青紫的不得了,霍梧栖轻轻的将凤紫霓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凤紫霓却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梧栖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凤紫霓忽然裂开了嘴一笑,仿佛刚才病的快要不行了的人根本不是他。
“公主,你怎的会如此?“霍梧栖看见凤紫霓本来很虚弱却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一酸,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凤紫霓看见霍梧栖哭泣的样子,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将自己刚刚被放进被子里的手从锦被中抽了出来,轻轻的附在霍梧栖的脸上,帮霍梧栖擦去脸上的泪水。
这样一来,接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霍梧栖才注意到凤紫霓的手臂已经苍白的能够看清根根血管,仿佛是透明了一样。
霍梧栖心疼的将凤自己的手攥进自己的手中,眼泪又开始如瀑布一样的流了下来。
“姐姐莫哭。”
凤紫霓说道,霍梧栖注视她那一双大大的心肝,觉得凤紫霓的双眼似乎都没有像现在 这样的清明过。
“左盼右盼,盼着能够再见姐姐一面,如今可算死见到了,紫霓有好多哈要跟姐姐说,姐姐可不许再哭了。”
凤紫霓忽然不那么虚弱了,反而脸上迸发出了红红的光泽,霍梧栖很害怕,她怕凤紫霓就这样放弃了生名,可是凤紫霓却似乎没有注意到霍梧栖的情绪一样,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小时候,我便是一直生活在紫宸宫,紫宸宫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有一堆婢子太监陪着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很开心的嘛?”
凤紫霓声音很温柔,但是仔细一听,却能能够听出其中的酸楚,霍梧栖更是只不追的流眼泪,这时候,一条锦帕出现在了霍梧栖面前。
霍梧栖抬头一看,云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占到了他面前,霍梧栖有些惶恐同时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时常在梦里头见的人如今真的出现在了面前,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皇上也来了,那就一起听我讲故事吧。”凤紫霓笑的很是凄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解脱的感觉。
云凰天并没有责怪霍梧栖,也没有责怪凤紫霓,而是默默的立在一旁,看着霍梧栖和凤紫霓。
凤紫霓公主见云凰天没有出言反驳什么,便继续说道:“在紫宸宫的岁月漫长,我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除了父皇和母后之外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个兄弟姐妹,他们或许只知道我的存在却从来有见过面。
终于,在我五岁的时候,父皇和母后又过来看我,同时便将梧栖姐姐带过来,当时梧栖姐姐只有七岁吧,从那以后,便是我们二人在一起携手成长。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其实偷偷溜出去过,我自己一个人幔你无目的的走啊走,便走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宫殿,那个宫殿里坐着许多妃子,坐在最高尾行的便是我的母后,但是我记得一个长得妖艳的妃子,站出来,他指责我母后,说我的母后竟然生出我这样一个痴傻的长公主,说我的母后丢了凤家的人。“
凤紫霓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便想将自己这短暂的一辈子中可以讲述的故事通通都讲出来,为的就是能够和霍梧栖一起回忆。
霍梧栖一听,便下意识的看了云凰天一眼,看见云凰天也是一脸怜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凤紫霓,霍梧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从那以后,我便发过誓,再也不出紫宸宫,再也不给父皇和母后丢人。“
凤紫霓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吃力了,霍梧栖想要扶她起来,给他喝上一些热茶润润嗓子,单丝却被凤紫霓摆了摆手给拒绝了。
凤紫霓躺在床上喘了好久的气,才能够正常的说话,霍梧栖看见他这么痛苦的样子,便叫她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说。
谁知道凤紫霓却要要有,苦笑着对霍梧栖说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了。”
听了凤紫霓的话,霍梧栖有些心痛,却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由凤紫霓继续说着。
“后来,再就到了父皇要我和亲夏云国,我本是不愿的但是我的耳边又总是想起来那个妃子曾经说过的话,说我是个耻辱,我不,我不想做耻辱,于是我背着母后,答应了父皇。母后知道后,心里头也是不舒服,拉着我便要去寻父皇,我无奈,只能号啕大哭,,后来母后抱着我一起哭。“
凤紫霓其实一点都不傻,只是他将自己的内心该给深深的幔藏起来了,她不想别人随意侵犯自己的内心的领土,于是她便宁愿用一层厚厚的枷锁,将自己内心的领土给封闭起来。
如今,他也算是从这个俗世之间解脱出来了,凤紫霓本事来自天上的仙女,无奈不幸折断双翼,落入凡尘,现在终于要到属于他的地方了。
凤紫霓断断续续的说着,云凰天和霍梧栖默默的听着,边听着,边流泪。
忽然,凤紫霓的双眼开始充血,她一把抓住霍梧栖的手,美丽的眼睛盯着霍梧栖,一字一顿的说道:“梧栖姐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公主,我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子民,不能尽自己的职责,你与我自幼相像,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份特殊的缘份,如今我奖这个公主之位传递给你,比一定要替我,做,好,这,个,公,主.....”
第307章 花园深处的霓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