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晚亭扑倒,云遥兴奋的不行。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偶尔也希望被动一次,晚亭正好满足了他的心愿。虽然那丫头把他撩拨的满身着了火后却跑了,站在八丈远的地方看他笑话,他还是兴奋的冒泡泡。
冲完凉水精爽了的云遥看着那作乱的小坏蛋咬牙切齿,总有一天,哼……
在一旁笑了半天的晚亭看到云遥平静了才走过来郑重问他:“你确定了要去求亲娶我?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喔!”她眼光闪闪地看着云遥,让他差点迷醉进那弯秋泓里。
“确定、肯定、一定!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就那么不相信我?当心我罚你!”开玩笑,再不赶紧把这丫头娶回来,再任她作几次祸,他还要不要活了?“嘁,谁罚谁还说不一定呢!”晚亭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他的身下,笑的嚣张暧昧,成功将刚息下火去的云遥再度引燃。
“你这个小妖精,就不怕我被烧着了啊?还没娶到你就这样,要是娶回来了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云遥苦笑着叹气摇头,真拿她没办法。亏以前还以为这丫头不解风情,原来根本是自己蠢。他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只会对真正爱上并且放在心上的人才会展现万种风情,其他的人一概无视。一想到自己是晚亭爱上的人,并且独一无二的享受到她不为人知的热情,他就兴奋的全身颤抖。这样纯粹的感情竟被他得到了,他是捡到宝了呢!
“那你可以不娶我啊!我又没逼你。”晚亭鼓着嘴耷拉着眼皮说。“我才不干呢!我不娶不是便宜你啦!”云遥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抵着晚亭的头,被热情灼哑的嗓子低声魅惑道:“我还要等着你给我灭火呢,哪能不娶你。不然不要被活活烧死吗?你忍心啊?”晚亭被他暧昧的话勾的脸红心跳起来,老着面皮道:“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我会让你以后都扶着墙根走呢!”云遥哑然失笑,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连这种话也敢说,可他却该死的喜欢。
情浓意蜜的两人不知时光飞逝,转眼间竟到了回去的时候了。晚亭无限惆怅地看着涤尘轩的一桌一椅叹道:“这里这般好,让人都不舍得走呢!”云遥点点她的鼻子,调笑道:“怕不是只是因为这个,应该还有我在这里,所以才不舍得吧?”“你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晚亭被他说中心事,死不承认地踢他一脚。
“呵呵。”云遥伸了长臂搂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喟叹道:“傻丫头,我可是真的舍不得你离开,真恨不得你现在就嫁给我了,这样我就能时时看到你,才能放心。我真的是等不及要娶你了,你能感觉到的是不是?”云遥用力将晚亭的身子按进怀里,热烫的身体灼烧的让他全身紧绷,忍不住地去厮磨着。“你,流氓!”晚亭自然知道是什么,红了脸轻声骂了一句。仰头亲了一下云遥的下巴鼓起勇气道:“嗯,我也舍不得你!”说完将头死死地埋在云遥怀里,怎么也不肯抬头。
“呵,我喜欢你的不矫情。”云遥笑。怀里的人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从来不矫情,我只骄傲。”“哈哈。”云遥大笑,得意地想,他的女人最可爱!
大约天底下的父亲像南宫铉的最多罢?女儿前途莫测时着急,生怕嫁不出去。这有人要追呢又担心女儿眼光有误,害了自己一生。待见了未来女婿不错吧,又想着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是不是再挑挑?可又怕错过了反误了闺女一生……唉,那叫一个辗转反侧,左右为难喔!
云遥望着南宫铉沉着脸坐在那一言不发,不由得担心。莫非自己估计错误,南宫铉其实并不满意自己?或者南宫铉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晚辈来爱护而已?一直以来的暗示支持莫非都是自己的错觉?若真如此,那可真不是说句笑话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了,那是要死人地!
“弟子知道唐突了,可真情难灭,还请恩师看在云遥一片执着之心,答允这门亲事。学生不胜感激,来世做牛马也不忘恩师大恩。”求亲他实在是第一次,又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走程序,只知道凭着一股子的热情劲儿亲自上了门。在他想来,这亲是自己要结的,自然只有自己亲自来才能显示尊重和非卿不娶的诚意,是以连个媒婆子都没请就赶不及的来了。
“嗯哼。”看这小子这么着急,南宫铉总算是开了金口,莫测高深地干咳了一声,心里偷乐:看来这小子对自家闺女还真是在意的很呢!瞧这满眼哀求的表情,哪里还有几年前在西卫国看到的冷情狠厉?还是自家闺女厉害,连全大唐最负盛名的紫衣侯也拿下了。好,真好,做这小子的泰山,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也知道唐突了?求亲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只是自己来呢?家里的长辈该出来帮你张罗才是。还有,这冰媒绝对不能少!我知道你是赤诚君子,我也不是那拘泥腐化之人,只是你也要替我宝贝女儿想想,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所以,恕我今天不能答允你,回家准备好了再来吧!”拿乔了半天,南宫铉总算不难为云遥了,但依旧对他的提亲不满,直接就说清楚了。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话既说明白了也就懒的敷衍,只让云遥重新来过就是了。
云遥也在后悔自己冒失,虽然母亲不是多喜欢自己,但总是自己亲娘,去求一求也未必不能答应,偏自己习惯了不去跟母亲说话,也下意识的觉得母亲不会理睬自己也就没去,倒把这事给弄拧了。
“恩师放心,云遥绝不敢就这么敷衍了去,自然还是要请长辈出面的,今日只是权当探路来了。”他反应的也快,立即就将原本的求亲给改口了。
这小子随机应变的功夫倒还真不错。南宫铉点头,端了茶。
云遥带着满肚子的欢喜,回了家。今日虽然没能成事,可那也是怪自己考虑不周所致。再说,南宫铉的话里意思已经是答应了,只要走个程序而已。至于请冰媒,这些都不难,难就难在家中长辈的上面。父亲已经中风多年,母亲能不能求的来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母亲当真不管他该如何呢?唉,头疼!
东叔看着云遥烦恼,自己也跟着烦恼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上官将军府里曾经发生的事了!
当初恶讯传来,夫人突然变了个人一般,一改温和竟恶狠狠地大骂少爷,说他是个祸害,是个灾星,害了两个哥哥什么的,骂完了又哭着求少爷去西卫国救两个兄长,完全忘了当时的云遥只是个十三岁的大孩子。唉,往事不堪回首,好在少爷终于平安回来了,虽然夫人看见两个儿子落得如此地步,心疼之下又恶骂了少爷一顿,甚至说为什么死的是云鹏伤的是云霄而不是少爷,恨不得少爷死了才好。因此老大人才中了风一病不起,而少爷就又背上了克父的名声,从此与夫人形同陌路。
东叔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夫人那样对待少爷。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要两般对待呢?就连四少爷因为跟少爷亲近也遭到了夫人的冷落,这就不是一般的偏心能解释的了。直到那次他奉命去看老爷才终于明白个中原委。唉,可怜的少爷,若是他知道了真相该如何痛苦啊?
眼前的为难不是一般的,东叔觉得夫人能为少爷出面的机率少的可怜。但是外人不会明白这些原因,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以前,或许还可以请杜少卿的夫人出面帮一帮,如今连这一条路也死了。东叔左右为难。云遥却是等不及亲自回去求上官夫人去了。
云遥这一去直到天黑透了也没回来,东叔急得不行。再晚一会就该宵禁了,可别惹出什么麻烦才好。四下扫了一眼,整个侯爷府空荡荡地就自己一个人,东叔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去找找。
要说侯府如今不比前两年穷的养不起人了,可是少爷就是不肯,说要等到成亲后再买下人,免得少奶奶嫁进来后还要分什么府里的老人新人的,一股笼统的都由少奶奶管理裁度,免生是非。谁不知道管内院最头疼的就是新旧两股势力角逐,一个处置不当就会让人嚼舌头。因着怕南宫姑娘累着,爷才宁愿艰苦着过,只怕给南宫姑娘找麻烦。爷对未来的少奶奶可真是上心。
东叔这么边想着边走着时,可巧就碰上了四爷云飞,他的背上正背着自家侯爷呢!东叔急忙过去帮忙扶着,云飞长出了一口气道:“东叔你可是来了,再一会子不来我都要垮了。”两人互相扶持着将云遥背回了府里,东叔疑惑道:“侯爷不是去找夫人的吗?怎么这会儿四爷你给送回来了?”
“唉!”云飞听的一声叹息,便把自己亲眼目睹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原来云遥去求上官夫人,只以为倒底是亲生母亲,就算有些隔膜,断不会置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不顾的,因此兴冲冲的去了就开了口。没想到上官夫人闻言只是嘿地一声笑,半晌方道:“侯爷要成亲了啊?可真是大喜了呢!只不过我只是个区区的将军夫人,身份低,可当不得去替侯爷求亲,免得给侯爷没脸。侯爷还是另请高明罢!”一句话回绝的干干净净的。云遥只当母亲生气自己没有先经过她,是以拉下脸来一味赔笑苦求。上官夫人却不耐烦了,直接道是云遥早已分府另住,她早已管不了了,也帮不了这个忙。说完抬身就走,将跪在地上的云遥就那么撂在了那里。
云飞今天正好休息,实在看不过去,又心疼三哥又不理解母亲的作为,便去劝解母亲,只道三哥还在外面跪着呢,好歹是母子,有什么说不过去的?真不满意打一顿也就是了。求母亲给三哥一个面子,更何况这几年府里都是三哥在支撑着,连他自己的侯府都没顾得上。如今成亲是大事,母亲不帮着岂不让人说嘴?
云飞自认为说的在理,却不想母亲冷笑起来:“什么母子,我可不敢高攀堂堂的侯爷!若不是他,何至于我的两个儿子一死一伤,到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哼哼,侯爷,好大的名气,拿了我儿子的命换来的富贵,当然就该他出力,有什么好说的!他爱跪便跪去,横竖与我不相干!”
云遥全听到了耳里,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再想不到母亲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晃晃悠悠地起身出了门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若不是云飞赶来的快,只怕这会子云遥都走出城去了!
“唉!我当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对待三哥,难道在她心里,三哥就不是她的儿子不成!一些也不知道心疼的。看三哥这个样子,只怕是心都伤透了。”
云遥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青灰,闭着眼不言不语,若不是还有呼吸,只怕当真和死人无异了。东叔看的心里难过,止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第九十七章:证相知云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