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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隔墙惊动爱花人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众女子听了惊了一惊,晚亭也住了口。
只听那人又道:“这位姑娘高才,请恕某鲁莽。原本不该打扰姑娘雅兴,只是适才闻得姑娘诗作,不免见才心喜,一时忘情,还望姑娘莫怪。“
晚亭只道不敢。
那人道:”恕某无礼,却要好好考一考姑娘了,不知姑娘敢否?”
晚亭微一皱眉,心下不是怎么愿意的。
她只不过是看不惯所谓的世家名门对她的欺负,想教训教训她们,让她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已,又不是当真要挣个什么才女的劳什子名声。那对她来说既不能当吃喝又不能当钱花,还劳神费力,犯不着。有死那脑细胞的空,还不如睡睡美容觉,调戏调戏青竹她们呢。
反正今日的目的也达到了,不如拍拍手两下里走开,各自赏景的好。好歹是姐妹们的好意,又是花了大笔银钱,辜负了姐妹之情不好,辜负了花的那笔钱就更过意不去了。
想着便要婉言回绝。
上官云遥忽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转了出来,对她耳边轻轻说道:“此人,不可轻易回绝。”
晚亭吓了一跳,心道,这人哪里钻出来的?跟个鬼一样!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帮自己。细一想他的话,心下便知隔墙的那人只怕是有些来历。
秉着万事多种花少栽刺的原则,横竖不过是两首诗,能作便作,不能就抄呗!实在不行就直言,料想古时候的男子还不曾经过千年的岁月洗礼,秉持君子古风的颇多,是不会难为自己一介无名女子的。便张口想应了。
不想此时因被她一时震住,收敛声息的杜若却娇柔地道:“隔墙的那位,你当真好不晓事!人家一时作了三首,只怕这会子气还不曾喘匀呢,你如此要求,也不知人家会江郎才尽,会颜面尽失么?可教南宫三姑娘她如何敢轻易应你呢?”说罢,一脸为晚亭着想的表情。
隔墙那人默了默,忽然沉声冷哼道:“某自与她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来多嘴?若不是看你是个女子,就立马赏你一顿耳刮子去!”立即有人厉声喝道:“兀那女子,还不速速退下!”
杜若失了脸,又不曾挑拨成功,顿时气的半死。
她本来一心想要晚亭在人前露丑,想着满京城都在传说南宫晚亭的不是,料想空穴来风,其因有之。这才撺掇着作诗,还与阮家姑娘搭起档来,步步紧逼,不使晚亭脱漏了去。
不曾想这南宫晚亭竟出口成章,不由惊吓的目定口呆。这也罢了,偏待她缓过神来,见众人为晚亭叫好,晚亭又确实作的好诗,心中更是又酸又怒又嫉,百般滋味杂陈。
想着自己原是京城闻名的才女,就连贤妃娘娘都褒奖过。如今这个南宫晚亭不知撞了什么狗屎运,竟抽了疯地真作了诗来,还如此之好,一时教她惊慌不已。心下只想着要如何阻拦,如何破坏,才能让晚亭狠狠地丢个大脸,也好让她出一口恶气。
忽听到隔墙有人如此说,在她心里自是认为这是个刁难,而隔墙之人即使不是盟友也不会是敌人。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应该推波助澜地帮衬一把才是,是以才出言相激,明嘲暗讽的,步步紧逼。
若是晚亭不答应,那么就是自承江郎才尽,即便先前如何风光,也不过是一时运气,当不得真才学。而自己稍后再作几首,便可盖过了她去,也就无人再记得晚亭了。还会落一个见不得世面的胆怯之名。
就是晚亭应了,只怕也会作不出像样的来。
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晚亭又作过了之前的三首,想也无力再有佳作,滥竽充数之作却是会传为笑谈的。而她也不信晚亭就真的敢应了,万一作不了,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无论怎样算来,赢的都会是她,也好让表哥看个清楚,究竟谁才是能匹配上他的人。如此一来,岂非是两全其美?
可是她做梦不曾想到的是,晚亭倒还没有如何呢,她却被人狠刮了面子!
那个男人可真是不知好歹!可听对方气势她又不敢斥骂回去,一时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憋屈的好不难受。
除了恨隔墙的男子,更恨晚亭三分!
若非这个女人,她堂堂太常寺少卿嫡出的大小姐何至于受此屈辱?表哥又怎会拒了她?还害的她在表哥面前失礼出丑!
南宫晚亭,你莫非就是我杜若的命中灾星么?
为何你就不能乖乖的躲在家里,偏要出来招摇?为何就不能像其他遇到退亲之事的女的一样,哪怕羞愤而死呢?这世间又不是非你不可,为什么要活着招人恨?偏要活的如此肆意妄为,偏来刺她的眼!天下之大,京城之大,你哪里不好去,偏要来这风荷园,偏要选今天来,可不是存心与我作对么?恨,好恨!
思虑千重,银牙咬断。可是她却扳不回局面,不能让时光倒转。
这里隔墙男子又道:“如何?可能力逮?某也不另想题目,依旧作这荷花诗。放心,某绝不会逼得姑娘眼泪汪汪的。”话里隐隐的带着一丝笑意。
晚亭傲气一起,心道:“若是自己作,当然不行。可如今只需抄袭,又有何难的?古来咏荷诗不少,我便背也背死你。”何况经过荷塘惊险一事后,她才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依仗,怕他何来?
遂朗声应道:“我本闺阁,不该如此放肆。然,先生殷殷意切,若拂之似乎无礼。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先生请!”
那人笑道:“好!好个殷殷意切,好个恭敬不如从命!”便又道:“也不需出题,如今我只要你将这荷花一生说尽便是。如何?”
晚亭笑道:“这有何难。”
那人倒抽一口冷气,笑道:“小小丫头,倒好大的口气。不会儿作不上来,可不许觉得羞,哭鼻子。”
晚亭道:“那就拭目以待吧。请先生斧正。”遂对着满塘绿森森的荷叶,风姿万千的荷花,曼声朗朗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