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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长发及腰 娶你 ( 2 )

缥戈突然站了起来,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笑道“我无父无母,自幼是师傅带大,他于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想找一日带你去见他”。
“好啊!好啊!我随时都可以去!”
缥戈笑着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急!等四季的伤口养好了我们再去,不然你也不会放心”。
其实穆筠觉得自己不在才好,让那两个人单独相处,说不定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步,不过她想把事情定下来,这种时候还是希望有个人在她的身边。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我都听你”不过转瞬一想,又觉得这发展快了些,如身处迷雾中,辨不清真假,小声又问“你真的喜欢我?不是你那漂亮的小师妹,是我?”。
缥戈好笑,突然有些后悔之前过于捉弄她,让穆筠心里感到不安,握着的手用力些,他说“是你,也只能是你,我不贪心,一生只要一人陪伴足矣”,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得最动听的情话,反正她是醉了,恨不得马上拉着眼前人拜堂成亲入洞房去。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对方是缥戈,注定她只能有贼心,不能有贼胆,不过说起拜堂成亲,又有一件烦恼的事情,拉了拉自己快与肩同齐的发,没有白色的婚纱她不介意,只是想起自己穿上红衣喜服,再配上这一头短发那不伦不类的样子,不免心灰。
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缥戈疑惑的询问“你怎么了?”。
扯着自己得头发,穆筠抬起一双含泪的眼睛,“成亲的时候,这挽不成发髻吧!”。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让这个向来开朗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无奈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你这样其实也不错!”。
“那怎么行!”穆筠立马把快掉出来的眼泪收回去,一脸严肃地道“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想给你一个最漂亮、最完美的新娘,嗯……不如这样吧!等我的头发长了!我就和你去见你师傅,把婚期定下来!”。
缥戈见过不少女子,那个提起婚事不都是含蓄的,只有这人,话里来话里去,毫不忌讳,都不知谦虚二字怎写,“好!待你长发及腰,我便娶你”。
这一说,穆筠瞬间傻了!这不正是现代特别流行的那句话吗,‘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虽然她眼前人并不是将军,可是却是她这生的良人,这份真心,绝不会少半分,虽然是误打误撞,却多了一丝浪漫在里面“嗯!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嫁,这辈子,一起走到尽头”。
相守白头,多美的誓言,不管未来如何,这一时,深刻心头,纠缠生生世世。
穆筠是一蹦一跳跳回四季的住处,回来时,炉上的茶水都凉了,她丝毫不在意,提起壶就往嘴巴里灌,待灌完后,四季也从书里抬起脑袋不解的看着她,问“从沙漠里回来的,这么渴?”。
穆筠随意的把茶壶丢在草地上,盘腿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闪闪发亮,笑嘻嘻得道“你可以开始准备礼金了!”。
礼金?看她那比桃花还红的脸,该不会?,“缥戈向你求婚了?”。
穆筠好心情的提醒,嘴巴都笑得合不拢,“这里应该说成提亲!”。
“得!没工夫和你咬文嚼字的,不会真的提了?”,四季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骗你又什么好处,是真的呐!他说要带我去见他师傅,然后等我头发长了就娶我!”。
“这关头发什么事?”
不提还好,一提又是穆筠的伤心事,扯着那短发说“这不是挽不成发髻吗!”
四季想了一会,撑着下巴道“你可以考虑戴假发,就像之前盛花宴那样”。
“那可不行!”穆筠一口回绝,“我想把最完美的我给他,所以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必须是真货”。
四季苦口婆心教导,“夜长梦多啊!”
“能出什么意外?”
“我只是担心时间拖拉久了,他看穿了你的真面目,想悔婚!”
知她是说笑,穆筠也配合的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你当我是妖怪啊!还有真面目”。
“不过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把关系定下了,这可是闪婚啊……”话一顿,笑容也瞬间僵硬在脸上,四季突然想起,穆筠要嫁人了。那夏侯恒怎么办,也许是在梦中见了夏侯恒的深情,他说“你要是能救她,我这条命给你”。“我给!别说只是阳寿,哪怕现在为了她死,我也不会后悔”。说喜欢的人四季遇见过很多,可为了心爱人能活着,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便有些在意起来!。
穆筠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那般灿烂,她也不忍心让这笑消失,却也觉得夏侯恒有权利去一争,开口问道,“穆筠,你知道青竹吗?”。
“青竹?”穆筠重复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些眷念,胸口莫名的有些闷闷的,明明不是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她点头,“听过,不过我只知道她是夏侯恒喜欢的人,好像已经死了。对了!她还和我长得很像,夏侯恒认我做妹妹,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说起来,我也是沾了她的光!得了个皇帝哥哥”。
四季心中感觉复杂至极,虽然隐隐觉得穆筠和青竹是同一个人,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好就把这件事告诉穆筠,万一是她猜错了,这几日她向下人打听,已经确定在十年前尉雷皇后和她的一双儿女都死在了火灾中,女儿自然是长公主青竹。
“是啊!”她直直地望着她“青竹已经死了,和皇后,她的弟弟一起死于火灾中”。
皇后…弟弟…火……
听着,听着,她胸口突然一阵绞痛,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脑袋里瞬间划过些图片,抓也抓不住,穆筠向后面倒去,摔在地上,她立马抱住双手,面色苍白,冷汗淋淋,这种感觉她太过熟悉,只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明明还没有到日子。
四季也注意到是病发了,着急得不顾背上的伤口就站起,弯下腰用力准备抱起穆筠,一用力,后背的伤口就裂开,鲜红的血染红了衣裳,她丝毫不在意,穆筠每一次发病的样子都极痛苦,可是自己什么办法都没有,眼睛有些涩,伤口也撕心裂肺的疼,明明不是六月二十七日,为什么会发病呢!。
“穆筠!”她叫了叫她的名字,一如既往,这个时候的穆筠根本回答不了,四季正准备起身,考虑跑出去叫人,身子突然被人扶起,还未抬头,就已见红色衣角,再往上一些,是乌青的发,披散着,慵懒妩媚。
红叶把四季扶起,看了一眼她的伤口,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弯身抱起穆筠,他朝身后说“去请缥大夫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厮着急应了一声,匆忙跑去。
红叶抱着穆筠跑进屋放在床上时,正好四季也走了进来,床上的穆筠依旧面色苍白,颤抖着身子,看上去很痛苦,已经失去了意识。
见四季的脚步虚浮,红叶连忙走过来不顾四季的反对又抱起她,四季想挣扎,却见他已经低下头来,眼睛毫无一丝暖意,冷得吓人,他说“别动,想让伤彻底的裂开吗?”。
听言,果真不再动,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姿势,却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任由红叶抱着自己坐在床上的椅子上,原本,这是穆筠的专座,她躺在床上,现在却反了过来,
四季正准备解释,缥戈却突然来了,一见床上的穆筠,便面露痛色,把头转向四季问,“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没事的,老毛病了!”四季安慰他,虽然穆筠这副样子的确有些让人担心,想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病发时,她也被吓不小,可事实证明,无论她现在多痛苦,不出半天,就会完好无损的醒来,一来二去,她胆倒是大了些。“穆筠自幼就有这个怪病,大夫也说出所以然来,但一般来说,几个时辰后就会自己醒来”。
缥戈坐在床边亲自为她把脉,过了许久,便板着脸说“脉象平稳并无异像,她平常发病有什么条件吗?”。
“通常来说都是六月份发病,不过之前也有这样的突然发病,那一次是我们在路上一不小心看见了车祸现场”,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四季连忙改口“就是杀人现场,她也发了病”。
好在那两人心都着急,并不会去注意一两个陌生的小词语,缥戈不愧是神医,立马就知道了原因“竟然身体上没有问题,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在加上有特定条件,这应该是心疾,她儿时是否遇过什么刺激”。
四季心头一震,面上却摇了摇头,“不清楚,我是年少时才与她相认,只知穆筠是孤儿,她也不爱谈儿时的事情”。
心病还须心药医,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缥戈只是施了几针,减轻了她的痛苦,红叶扶着四季到另一房间换药,由缥戈来守着穆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