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少年是谁?他叫颜林,出身武林世家,他的哥哥,便是当朝御卫颜枫。此次正是去京城寻兄,正巧路过这里。此时,小舟罗帐之中走出一人,梳着两股麻花辫,一只白色的大蝴蝶节在头顶摇摇耸立,细看那人容颜,象牙色的皮肤,如同在牛奶中刚刚浸过一般,温润,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与两笔柳叶眉搭配的恰到好处,鼻子下面,宛如欠着一颗小樱桃,稚气未脱正显得未染世俗,像刚刚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令人向往,却又不敢靠近,生怕自己将其玷污半分。
颜林虽然也是名门后人,不过在哥哥势力的罩拢下,多少有些纨绔子弟的性格,见到如此佳人,不绝得心中万分激动,无奈他虽然有钱有势,毕竟是有教养之人,况且哥哥对他并不宠腻,有过必罚,郡主的女儿,他又怎么敢动什么邪念,不过,还是希望认识一下,也算不枉此行。便朝小舟喊道:“姑娘,小生不才,不知能否与姑娘做个朋友?”
一个名叫萱的丫环开口啐道:“你这个好生没有礼貌,我们小姐乃是千金之躯,岂能与你相交!”颜林道:“小生颜林,崇敬姑娘芳名,只是希望能做个朋友而已,并无他想啊!”“并无他想?你倒是敢啊!”
朱兰见这人自称颜林,定睛一看,此人竟与两年前回城路上对她出手相救的神仙哥哥极为相似,不过仔细看,却又差的远,此人远远没有神仙哥哥超凡脱俗,举手投足间,也没有他文雅,不过,神仙哥哥名叫颜枫,而此人名叫颜林,莫非他们,朱兰又仔细看这人,只觉得越看越像,便对丫环说:“萱姐姐,让船靠岸,让颜公子上来。”“什么?小姐,这?”“照我说得做就是了,”萱与几人一同划船,靠到岸边,颜林自然是欣喜万分,上船后,拱手道:“多谢小姐怜爱!”“我对你可不是怜爱,只不过觉得你长的十分像一个人,想问一下罢了!”“啊?”看着这女孩虽然面含春风,却一点也没有嗳昧之意,反而让人觉得无法靠近,“不知姑娘所问之人是谁?”“颜枫,”“什么?我哥?姑娘竟然认识我哥?”颜林觉得十分惊讶,哥哥身在宫中,竟然与这女孩认识!朱兰也是惊讶万分,不过想想也是,否则怎么会这么相似!“这么说,你真是神仙哥哥的弟弟?”“神仙哥哥?”颜林想到哥哥的绝色容颜,自然会意:“我就是你说得神仙哥哥的弟弟。”“那太好了,我带你去我家,萱姐姐,回家!”“啊!小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竹的脸拧成了一个苦瓜,“没有什么不妥!我说了就这么做,爹是不会反对的!”
竹苦笑,几人便划船回府。这郡衙建得十分奇特,有一条与府外池塘相连的小河,姐妹几人经常从此处出府进府,又避免与城中人会面,而那池塘又有护栏,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除了打捞水草的工人,剩下的都是游玩的贵族了。说话间,小舟已经划进了府衙,几人下了船,朱兰便奔到朱玉的书房,这个时间,朱玉大都在书房办公。“爹?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听见朱兰的叫喊,朱玉走到书房中间,看见门外刚刚走来的颜林,不禁失口:“颜…”仔细看却又不是,不禁奇怪道:“世上竟然有如此之相像的人…兰儿,这位是?”“爹,你说巧不巧,他就是颜叔叔的弟弟!”“什么?”朱玉仔细端祥这少年,果真是一母所出,长的真像,虽然说他没有颜枫那么超凡脱俗,却也算得上雅俗共赏了。当即请进客厅之中。颜林道:“我只知先生与家兄相识,不知该怎样称呼先生?”朱玉道:“我曾受颜御卫之恩,幸得一命,又承蒙颜御卫提拔,才做得郡府之位,朱某不才,空活几岁,颜御卫以弟屈以自称,若是你不嫌弃,也可以叫我兄长。
颜林见此自然高兴道:“小生年幼无知,本该以晚辈自称,承蒙先生抬爱,屈做兄长,小弟便从命是。”可是为什么朱玉说他的郡主之职是颜枫提拔的呢?原来当年颜枫搭救他们商行后,再次回到宫中时,便对皇帝禀报,说国商朱玉为君分忧,为民效力,虽然封为国商,毕竟只是一个空号!见他如此甘心为民,不如封个一官半职,必然是个可用之才!皇帝对颜枫宠腻至极,关系已绝非君臣,听他这么说,立刻下令封官,这一封不是一官半职,直接做了郡主!时年朱玉已经过了需十岁,听旨后不禁意气风发,本就显得年轻的容颜似乎又年轻了几岁。朱兰也因此得到了更好的教育,不仅文采出众,武学也已经小有成就。
几人客套完,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朱玉便招呼厨子随意弄些酒菜。朱玉还算个清官,所用之财大都是其经商之时积攒下的,因此并不铺张,颜林也不在意,毕竟首次见面,不过由于朱兰是女孩并没有一起吃饭,而是和小姨们一起在后房吃的,不过,饭毕,颜林要离开的时候,朱兰又出现了,毕竟童心无忌,牵着颜林的手出府。可颜林二十岁的年龄,碰到朱兰如丝绸一般细嫩的小手,怎能不心生杂念,便觉得身体的什么地方正在不受控制,血液正在此处沸腾,好似一股力量要冲破壁垒爆发出来!
出府后随意告别,便直接来到胭脂巷最大的摘月坊。摘月坊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有着一位名叫月影的姑娘,而她的一派作风,也不是做态献媚,而是清泠淡然,似乎丝毫不染胭脂巷的俗气。颜林进门便道:“月姑娘呢?”老鸨妩媚一笑:“月露,月香,月桂,下来陪客人了。这三人与月影本是摘月坊的头牌,不过由于月影的出众,三人便显得稍逊风骚了。颜林却往桌上放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径直走到三楼月影的房间,老鸨笑道:这小子倒也懂事!
颜林推开月影的房门,只见一人背对大门,正在绣着什么东西,听见有人开门,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过来,颜林便看见一张绝美的容颜,虽然不如朱兰那么脱俗,却也颇有大家之风,令人乍一看,不知道是进了月影寓,还是进了哪家小姐的闺房。月影言语素洁,笑如山泉一般清泠,道:“不知如何称呼公子?”“在下颜林,久闻姑娘芳名,特来拜访,”
月影鄢然一笑,倒了一杯茶送到颜林手上:“公子请用茶。”颜林衬接茶之际轻抚月影的手背,果真质如温玉一般,月影含羞一笑,颜林心神便痴醉了,当即饮下茶水,抱起月影放到床上,却不知月影的水中放了什么催情之物,竟令颜林不能自控,撕开月影的衣服,迫不及待的伏在上面,月影的身子也不知怎能生的,如此一来竟然还没有热气沸腾,依旧是温凉如初,颜林探来她的温唇,轻轻撬开她的牙关舔弄着她的小舌,吮吸着仿佛蜜汁一般的津液,月影的身体柔若无骨,伏在上面,犹如一泓温泉缓缓流淌,令人筋软骨酥,却有一股欲火在身下乱撞,指引着他身体不停的抖动着,寻找着一处与他迎合的地方,好似久久未得甘露的蜜蜂,突然发现一朵盛放的鲜花,迫不及待的钻进花心,去采撷醉人的花蜜,两者相遇,便相互吸引着,纠缠着,每每接触,就像饮下一盅陈年的桂花酒,香醇的酐畅淋漓,突然,颜林加快了速度,令身下的月影由柔声细呓陡然迸发出一声消魂的呻吟,颜林便觉得浑身的压抑,不快,和那闷人的欲火,一起喷发出来,从身下,一阵麻醉的快感迅速传向全身,两人都酥软的趴在床上。
而朱兰则很快把颜林忘到了脑后,毕竟颜林不是颜枫,不是她心中的“神仙哥哥,”而且,朱玉给他安排的课程,从文到武,一点空余时间都没有,除了每天早晨可以去荷池“采清雅之气,养淡然之神。”而且朱玉要她文不离武,武不离文,习武之时,在园中用花练剑,每次刺到一朵花还要诵出一句与花有关的诗词,穿透了玫瑰便要诵:芳心引得蜂蝶醉,十里能见玫瑰心,折断柳枝便是:二月春风拂细腰,莺燕喜穿翠帘梢,比比如耳。而练字时更是一绝,悬十几条白绸于梁上,裱上宣纸,在屋中以笔代剑,将纸做敌,每用一招便念出来,指向哪块白绸便将这招写于纸上,久而久之,竟然别有一番心得,用这套“书法剑,”有时候连朱玉也大为惊讶。
一日,朱兰习武之后,竹在一旁观道:“小丫头,真是个奇才啊,小小年龄便有如此本领,不如去考武状元吧!”本是玩笑之语,不料朱兰却记在心中,她虽然不晓得武状元是什么,状元一词还是听得,只知若是得了状元,便是天下第一,当下便跑去找到朱玉:“爹,竹姐姐说了,我可以做武状元,我要去!”朱玉听完不免皱眉:“你个女孩子考什么武状元?在家给我做大小姐就行了!”“不嘛,我就要去!”“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学武!人家都是成年男子,才去考武状元,以后是要上战场打仗的!你行吗?”“我哪里不行了,我也可以打仗啊!”“你!真是让我宠坏了!我和你过几招,你若是能胜得了我,就去吧!”朱兰的脸顿时耷拉下来,“连我都没有信心胜过,你靠什么去考试?”“好啊,我就陪爹爹过几招,”说完掌风飞舞,超着朱玉冲去,结果,当然是被朱玉教训了一顿。
第五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