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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朝

“啊?师父那你…?”朱兰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美丽的人,竟然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恩,正如你想的那样,师父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可是,夜郎皇帝练成之后,就会举兵攻打汉,我怕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所以,我要找一个人,交给他克制这门功夫的方法。那天我无意间感到了你的气息,一路追去,发现了庶子羽被一群蛮人绑着,很明显,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他是个汉人,我想想救他,又怕失去你的气息,就在他身上打了一把暗盈香!这种香目前只有我可以闻到!”朱兰这才明白为什么颜御凭着味道就可以找到庶子羽了!“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出了那个小村庄,去了皇宫,我变一路追随,找到了你,然后,你就知道了!”“哦?师父,那你为什么,会选定我呢?”“因为你就是极寒之体!极寒之体的人,必定是三九严寒之时所生,对吗?”颜御转过身,看着她说。
朱兰想到父亲曾对自己说过,小时候自己还受过寒症,没想到,这竟然使自己学到一门武功!朱兰问:“那…师父,你在中原还有亲人吗?”“我有两个弟弟,二弟叫颜枫,他的聪明才智,恐怕不亚于我,我出宫时就怕有去无回,就把他推荐给了皇上,还有个小弟弟叫颜林,我出来时,他还不到十岁,现在应该快二十了吧!”颜御说着,语气中带着极重的思念。
“什么,颜枫,颜林都是你的弟弟!”“是啊,怎么,你认识他们?”“当然!我从四岁就认识颜枫叔叔!”“啊?兰儿,那,他们现在还好吗?”颜御急切问。“好的很,颜枫叔叔现在是皇上的男宠!”这倒是没让颜御吃惊,颜枫的容颜,他不是不知道,虽然十年前,颜枫还是个小青年,但已经定型的外表,告诉人们,他必然是个无人能及的美人!“颜林吧…”朱兰实在不好意思揭传她这个“老搭档,大冤家!”“颜林也挺好,就是没有官,靠颜枫叔吃饭,饿不着他的!”“那我就放心了!”
朱兰说:“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武呀,”“兰儿,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学会寒魔功,或许几个月后,拯救汉的大事,就落在你的身上了!”“恩,我知道了,师父!”庶子羽回到了汉营之后,将夜郎将要攻打汉的消息告诉父亲,他爹十分吃惊,又出于手上任务很重,便让庶子羽进京,报告军情。庶子羽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将,不知道礼节,又不懂得寻找依靠,自己大大咧咧便去上报,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连皇宫都没有进去。无奈之下想到朱兰是右将军,便以右将军的名义上朝谨见,皇上听了他说和朱兰的一番经历,似信非信,宫里寻找朱兰已经一月有余,还没有得到消息,真不知道这个青年说得话可不可信!关键是他说夜郎要攻打汉,无论如何也令人难以置信。当年颜御战死以后,夜郎就无缘无故再未侵犯,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吧!而且他说的什么神秘人,神秘风筝十分离奇,怎么也令人不敢相信!这件事就这样托着,一连几天,众臣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人以为,没有人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夜郎曾经频频攻击汉的边界,也是报之以武的时候了!
但是也有人认为,这个少年就是在胡言乱语,挑起战争!为的就是让民不安生!皇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对策!不过,有几个人乃是护疆卫的死对头,知道这人是他儿子,早在暗中有所动作。当晚,有人进言,此人乃是奸细,诱战来的,不知道那夜郎布置了什么邪门歪道,否则以天朝之威,区区夜郎蛮夷怎么敢进犯呢!而且此人说见过右将军,如今右将军为什么不一同前来?说不定此人已经将右将军迫害了!皇上正为此事苦恼,也没有什么主见,听他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便下令捉拿庶子羽而杀之,庶子羽真是无奈,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本来一腔抱负,竟然落得这个下场!他想到朱兰曾经说过,最多两个月,她就会回去,又有那只鸽子,写信怕是不允许了,便让鸽子自行回去,希望朱兰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第二天庶子羽上言:希望皇帝等两个月,若是两个月后右将军还没有回来,他宁愿受死。皇帝心想,如今此事没有任何凭证,当即处决实在不妥。也没有将他关入大牢,只是软禁了起来!每天便是盼望朱兰回来,真不知道,两个月后,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庶子羽被软禁后,他爹的兵权也被暂时剥夺,一切都要看朱兰了,现在朱兰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软禁的日子,庶子羽明白了什么是寂寞,每天借酒消愁,精神不振。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不但害的自己这样,还害了父亲失去兵权!这一切都太突然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朱兰还是没有出现,皇宫里几乎全部讨论这事儿,而且皇上派出将近半数兵马,都没有半点踪迹。朱兰的母亲更是以泪洗面,而朱玉,也是满怀愧疚,只是因为自己对女儿的不信任,才造成了现在那么大的后果。明眼人都知道护疆卫是个好官,现在都牵扯的他被夺取兵权,朱玉真的希望,受这些惩罚的,会是自己!两个月,不快不慢,可是对于庶子羽,却是这么早,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恐怕以后自己的父亲也会受到牵连。给他送来的送行斋,他一口也吃不下,他想: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第二天,当他被拉向刑场时,出奇的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朝堂上议论纷纷,有人还想力挽狂澜要求宽限几日,也有人直言此人何需等到午时,应当当即处决!此时,一个声音,如同春雷一般在大殿外响起:“右将军回朝!!!”
汉夜边界,和几天前自己经过的时候,早已不同,往日的静谧,已经被一种厮杀前的紧张感所代替!朱兰虽然自小胆大,可是第一次上战场,心里还是感到不小的惊慌!这种场面,弘大,震撼,一切都不再有什么感彩,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寇!士兵们的脸上,清一色的是冰霜一般的神情,即使见到朱兰时那声“参见将军!”也是如此铿锵,带着战死而无畏的语气!这都让朱兰感到十分惊讶,看来自己以前,还是将战场看的太轻了,战场不是试台,不会点到为止,你不杀他死的就是自己,就是如此无情的地方!朱兰心想,自己决计不能有失军威,应当有个将军的样子!因此,她收起了平时的嘻笑,俨然一个大将军的形象,这让对这个小姑娘并未看好的士兵精神大为一振!
朱兰进到军帐内,见大将军和左将军正在看地图,单跪到:“参见大将军!”易寒道:“兰儿,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里,该怎么布兵?”朱兰凑过去,打量了一会,皱着眉头说到:“我虽然不会布兵,但是这张图,好像并不是真的!这地图从哪里来得?”她在夜郎呆了两个月,对夜郎不能说没有了解。易寒吃了一惊,因为都已经快制订好进军的方案了,忙说:“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图可是从敌营盗过来的!”朱兰凭着记忆,指着夜郎地界上的一块地方说:“这个地方我曾经路过,两侧都是险丘,而不是像图上画的这样平坦!再向前这一道山,我倒是没注意过有没有,即使有也不是这种看似易守难攻的地方,顶多会是个毫无用途的小山丘!
易寒仔细看看,这两处都是进攻的关键地点,若是真如朱兰所说,将后面的山作为攻击重点而在前面平坦的地界大举进兵,就会中了埋伏!看来这张图是敌军故意让汉军盗去的!易寒道:“兰儿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就要改变攻略,你确定自己所见到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没错,不过为防万一,你可以派出一小队探军去探测一下!”“恩,好的!不过如果真如你说的,这张图就没有用处了,你能做出一张实际的图吗?”朱兰想想,道:“可以,其实这张图的地点都对,只是地势作了改变,我拿这图去修改!”“恩,好的!”
朱兰拿着那张图,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笔墨和一块帛,先照着原图定上地点,再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地形画出来。朱兰自小便是文武双修,画的那图甚至比原图更好一些!从京城赶来朱兰还未休息,这下可以说是劳累至极了,熬了一宿,两眼放花!到了五更的时候,朱兰画完了图,扔下笔倒头便睡。
大将军进来时,无奈的摇了摇头,带兵打仗对于女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很,这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可以称得上残酷了!他脱下大氅给朱兰盖上,拿起地图看着,将昨晚的几个探军叫来,问:“你们看?这图和实际的还有什么出入吗?”几人看看,除了有些小地方不是十分精确,大多数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