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一字不漏的全部的落到了他的耳中，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但是他就是听到了。
季末尘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惊鸿居然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以前他是因为柳倾寒一句话想要观察、或者说是监视，然后她毫无防备的对他好，甚至用性命来救她，最然后他们就走了到今天这样的静静。
回到丞相府之后，季末尘整个人都显得很是的很是颓废，成天只知道不住的喝酒，恍恍惚惚的，甚至连早朝都不去了很是荒废。
对于丞相去了国师府的事情，皇宫中的某个人还是知道的，也才到他现在的境况，虽然对这样他这个多年的好友，多少还是有些狠心的，但是这样他这样做还是为了他好，接下来的事情他最好还是都不要参与了，这样他才不会有人，千机宫和他身边的人才会安全。
“你这样像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觉得你这样，被爹娘知道他们会因为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吗？”看着还在不停的喝酒的季末尘，季阡陌说不出的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优秀，从小就敬佩着的大哥变得这样狼狈，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回答他的还是一阵沉默，弄的季阡陌气得头脑发胀。
而这边国师府，惊鸿和牧晨初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踏上下棋。
“听说那个少年丞相回府之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连早朝的都不去了，你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啊？”牧晨初确实很像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他很在意的惊鸿身边出现的人。
“不过就是一个安排在我的身边监视我的人，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对于牧晨初的问题惊鸿的回答，让人觉得她特别的薄凉，无情。
或许还是看到牧晨初脸上惊讶的表情，似兴致很好的开口的说道：“当初我首次早朝便要张氏一族断子绝孙了，之后前往西北，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意图再蠢的人都知道，不过我不在意，之后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朋友，你认为我会付出多少感情？”
“如果你不在意他，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疏远他？你不就是不想要他因为你受到牵连。”牧晨初有些听不下去惊鸿这样对待自己。
或许是你说得不错，我在乎他！但是却不是他的人，而是那张脸，因为曾经拥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不惜一切的救过她，所以她在心里总是这样暗示自己。
不过，惊鸿从来都不在这些，惊鸿的世界只要有惊云就够了，其他的她都不需要，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够完成惊云所期望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晨初，你说你是雪中城的人，是最了解国师的人，但是你真的了解我吗？或许你能够调查到我的过去，不过你永远只是了解到表面上而已，整个岳煌大陆上只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过去，只有黑暗和杀戮，你认为这样的人会有感情吗？”
像是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倾诉者了，惊鸿说了很多的话，她每说一句话都无异于在牧晨初心上插上一刀。
看着用这样无比轻松的说出这一段话，突然间发现了他真的不了解国师，从前他认为国师就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他们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别人别人一辈子都奢求不到的东西，之后他认识了惊鸿，他认为国师是一个人身不由己的旅行，现在他认为国师是世间背负得最多，最寂寞的人。
伸手抓住惊鸿的手，认真的说到：“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永远都不会孤独的，我们一起努力。”
惊鸿从容的抽出了自己手，眼神冷静的看着牧晨初，说了一句很是无情的话。
“就算你会陪着我，但是我却不会，如果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放开你的手，看在你并未欺骗过，我不会杀你。”
说完之后，惊鸿就起身回到了内室，只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牧晨初肚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到内室之后，惊鸿就躺下睡觉了，睡梦中她梦到了许久未见惊云，他笑着对她说，“鸿儿，你是最棒的，不管什么事情交给你，哥哥都很放心。”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惊鸿才恍惚的从梦中醒来，正好看到牧晨初一脸温柔的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由的有些脸红，“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干嘛？”
“有人擅闯国师府，不过来者身份有点特殊，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惊鸿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别有深意，也理会会意过来，来者不是按个什么公主之类的。
他不是那种会在意强权的人，能够让他来问她之后在处理的，应该是会让她网开一面的人，结果一看之间还真是惊鸿会网开一面的人——季阡陌。
本来还能躁动的季阡陌，在看到惊鸿的时候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眼前的惊鸿，同记几个月前他看到的那个惊鸿简直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后者面色惨白，羸弱的身体一眼就看出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到喉咙的质问一下自就问不出口了。
“本座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这么想要来给你的兄长打抱不平？”
“我……他很在乎你，那天之后他一直都很颓废。”没有了来时的理直气壮，就连说话都没有了几分中底气。
对着现在情况，他不蠢，他都知道，她要和他哥哥撇清关系应该是最好的，但是看到这样的惊鸿的时候，他觉得他们确实很自私了，现在他那里有资格来质问人家啊。
“有点意思，天底下在乎本座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个人本座都要去在意吗？下次这种愚蠢的想法还是不要再有了，以后这国师府你还是不要在来了。”
送走了季阡陌之后，惊鸿并没有立刻就回到房间里面，而是走到了院子中，看着那颗唯一还存在的槐树，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他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踏出房间一步，这一个月的时间牧晨初每天都看着惊鸿，但是他却不知道惊鸿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惊鸿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季阡陌的事情过去之后天，古将军终于还朝了，凌云卿则是一进城就被请进了的皇宫，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见见他想了这么久的人。
古雪晴一回来就想要去见惊鸿，可是却被拦在门口，就算是她现在也进不了国师府了。
“雪晴，他们都说了，现在惊鸿谁都不见，之前就算是丞相去也是没有见的，就连府上的下人们见不到的。”古玄卿看着自己女儿走过来走过去的样子，很是无可奈何。
其实惊鸿今天的局面他多少都是能够预料到的，自古功高震主者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更别说是惊鸿这样有用逆天智慧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在想着趁你病要你命呢！
“爹，现在的局势难道你不懂吗？如果我们在不帮师父，师父很可能会死吗？”虽然之前两个人之间是有交易，但是后来她是真的把她当做师父一样了啊，现在她有难，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看着着急的宝贝女儿，古玄卿也有点不措，惊鸿这个人他确实很欣赏，有勇有谋，是一个不可多的军事人才，但是她锋芒太露了，君王会忌惮那是自然的，特别是她现在很得民心。
就在古雪晴想着怎么去见惊鸿的时候，惊鸿倒是主动找上她了，只不过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而已。
国师府后山，惊鸿一个人站在山顶的凉亭里，看着万里无云，感受着煦煦和风，一身红色的长袍在的风中起舞，看着就好像是误落凡尘的谪仙。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惊鸿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转过身看着她因为在边关变得有些瘦弱的身体的，不由的想起这个丫头最开始的时候不顾别人的眼光缠着她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是真性情吧，就算是在现代，会表达自己真实情绪的人也是很少的，在那个满是算计的世界里。
看到惊鸿就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古雪晴有些等不及了，她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问起，不过总是还是要开口的。
就在她抬头准备的说话的时候，惊鸿却又抢先开口了，“雪晴，今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和你是一样的，来自同一个世界，虽然严格上来说并不是，但是你却是在你的世界长大的。”
古雪晴被惊鸿突然的话弄的有点反应不过，什么同一个世界？实在说二十一世纪吗？什么又叫做严格的上来说并不是？师父大大，你敢不敢把话说明白一些。
好似惊鸿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面对古雪晴第一次多话起来了。
“在那个世界，我是一名特工，不为世人所知的只知道完全任务的特工，为了完成任务我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是杀死同行的伙伴。”说道这里，惊鸿明显的看到了古雪晴错愕的表情。
想不到吧，你崇拜的人会有这样的过去，这样的心思，是啊！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变成那样。
良久惊讶之后，古雪晴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之前惊鸿都没有说，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难道……还不等她问出自己的疑惑，之间惊鸿从凉亭里石桌上一块红布递到她的面前。
看到这块红布，古雪晴又在惊鸿身上仔细看了一遍，找到到了那缺了一角的地方，就算再笨也看出来惊鸿的意思了。
她这是要和她斩断师徒的关系，要和她撇清关系。
“为什么？我么不是约定好了，难道你是打算要出尔反尔？还是我有什么地方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