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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底气从哪里来?

唐宣正这话说的很有底气,也表明了之后他还是会一直注意着惊鸿,如果惊鸿在之后作为中还有什么不妥的,他还是会谏言的。
惊鸿听到这句话有点好笑,这个人是有病吗?还是认为她真的不会对他怎么样吗?她都有点好奇这样的人是怎么在这个朝廷中活下来的。
“唐大人,你有多少把握本座不会对你动手,还是说你完全就没有把握?亦或者或者是不想活了在寻死?”惊鸿看着这个唐宣正,之前她看过了的,季末尘哪里登记的时候,他的身家确实很多的干净,难得清官,这样的人才正好是朝廷需要的。
结果唐宣正却没有回答惊鸿这个问题,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国师府,惊鸿也没有挽留他吃饭什么的,而是等到安静之后,一个人又回到书房,她要在开始之前做好一切准备,至于别的什么事情,她现在都无心去管。
柳倾寒这边也抽空去那边说来了,现在不是动半神的时机,把那边的行动都拖延着,也在做着随时开战的准备。
两个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基本上都很少见面了,说话的时间也是少得可怜,还都是说得朝堂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云鸿正式进入了冬天。
“怎么回事?大哥已经两个月没有音信了?”惊鸿坐在案前,看着以往来往的书信,之前都是一周三次来信的,这次却两个月都没有信息传回了,对于这一点惊鸿,足矣让她不安了,惊云对于她的重要性,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没有人。
鸣耀跪在地上,汇报着:“那边的人回复说,副帅两个月前收到锦侍卫事情之后,就交代了不要追踪他的行踪,之后副帅就避开了所有的人,副帅应该是无事的,否则他不能避开我们的人的。”跟着惊鸿怎么久,鸣耀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副帅在魂帅心中的地位不简单,虽然不知道副帅要做什么,但是只要他是好好的,魂帅就放心了。
“嗯!马上要新年了,好好的过一年,明年就没有今年怎么安逸了。”听到鸣耀的回答,惊鸿才有几分放心,虽然知道以惊云的能耐,就算遇上国师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当初惊云就离开过一次了,如果惊云再次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鸣耀抬头看了一眼惊鸿之后就离开了,他知道惊鸿口中的安逸指的是什么,明年不仅三国之间战火开封,三个国师之间的较量也是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到时候说不定无魂人的存在将会公诸于天下,到时候他们再也不会是无名之辈了。
鸣耀刚刚离开一会儿,古雪晴就来了。
“师父,后天就是除夕了,徒儿给摆早年了,新年快乐,祝师父在新的一年中,心想事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说着居然还给惊鸿端上一坛清酒,是惊鸿最喜欢的清冽的味道,立马就闻到了其中的香甜气味。
看到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惊鸿放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她,“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见惊鸿猜穿了自己,古雪晴也没有多少尴尬,直言道:“师父,下雪了。这是云鸿国今年的第一场雪,徒儿想要约师父一起出去赏雪,不知道师父肯不肯赏脸啊?”
顺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外面,大片大片的雪花自高空中落下,外面的世界早已经是雪白雪白的一片了,原来已经下雪了吗?
“走吧,我也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难得碰上下雪,你选地方吧。”
听到惊鸿同意了的,古雪晴兴致勃勃的把惊鸿带到了郊外的一处高山的凉亭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有久,有点心,还有温酒的火。
一看这些,惊鸿还是有些黑线,虽然知道她是另有目的,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准备得这么周全。不知道她要搞什么,也没有那个好奇心的,索性就坐下来,看着外面的世界。
素白的世界,山阙之间的绵延,就像是战场上的战士一样,看到这一幕仿佛整个人的心灵都被洗涤了,很安静很平静,放空了心思,天地之间只有一人一般。
不一会儿,古雪晴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清酒也温上了,满山一杯递到惊鸿的面前,“师父,喝酒!徒儿舞剑给你看。”说完,就踏出了凉亭,在一片空地上抽出腰中长剑,挥舞了起来。
惊鸿也来了兴致,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犹如雪中精灵的古雪晴,其实古雪晴长得很漂亮,一身粉色罗裙,明眸皓齿,灵动的双眼,闪烁着它的天真烂漫,腰间的流苏也随着她的动作偏偏起舞,剑式缓而气足,简而利,加上她柔软的身姿,确实是一支不错的剑舞。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一曲舞毕,古雪晴还有喘,就急忙跑到惊鸿的面前,一脸求表扬的样子问道:“师父,师父,我的剑舞得怎么样?”
“观赏尚可,杀人则不足。”惊鸿还是一脸的沉寂的说道。
果然话落,古雪晴的脸就垮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着惊鸿。
虽然有一瞬间被打击到了的,不过古雪晴秉持着打不死的小强的精神,很快又恢复过来了的,一屁股坐到了惊鸿的对面。
“师父,师父,要不你也给徒儿来一曲怎么样?难得的新年啊!”古雪晴想到了之前看到过惊鸿练剑,喜想要在看看,想着过年,说不定惊鸿会同意。
“我的剑是拿来杀人的,不是拿来观赏的,想看我舞剑,只有在我杀戮的时候,我想你并不是很想看到我杀戮的样子。”惊鸿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古雪晴,这是原则问题,她不会妥协。
古雪晴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知道可能会被拒绝,想着以惊鸿对她的宠爱,应该会同意,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怎么干脆不留余地的拒绝,果然惊鸿的心思她始终都猜不到。
过了好一会儿古雪晴才反应过来,端起酒杯连续喝了好几杯才把自己的情绪调节好,才再度开口。
“惊鸿,这是云鸿国最后一个看似安宁的新年了吧?”
对于古雪晴直呼她姓名,惊鸿并没有多少奇怪,她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最多三年,云鸿国会恢复平静的。”这是她唯一能够给的保证,战争中变数重重,或许有些人来说这个新年将是他最后一个新年,而对有些人来说,这只是一个过度。
“你是我见过最自信的人。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不管这天下如何,只求我在意的人平安无事。”听到惊鸿这句保证,古雪晴也确认了心中的想法,她虽然喜欢这个人,但是底线还在,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这次惊鸿没有再回话了,而是拍了拍衣角上雪花,一步步走入树林深处,消失在古雪晴的视线中。
虽然惊鸿没有回答,但是古雪晴知道,惊鸿这是答应了,当下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想她堂堂一个新兴世界的人,思维居然还不是一个古人,真是有够郁闷的。
惊鸿一个人在来到埋葬红鸾和柳长安的地放,静静地看着,“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我来到这个已经一年了,以前的我,哪里还会在意什么时间不时间,但是到了现在我居然把时间记下来了,真是可笑啊!”
一个人带到傍晚,惊鸿才回来,一回来新春告知他,有许多人拜访过,还有宫中来人叫她参加除夕宴。
“找个理由推了,从今日开始国师府不接受任何的拜访,给府中那些人都放个假吧,处理好这些你也回家吧!”惊鸿想要安静的过个年,哪些算计什么的,这段时间也就不想管了,相信柳倾寒会处理好的。
到了除夕的这一天,国师府上上下下基本上没人了,就连明兮也回家看望父母了。想着府上应该还有一位璎珞老人,这么久惊鸿基本就没有想起这号人物来,当即就带上一坛酒到后院璎珞老人住的地方,结果到了地方之后才知人早已离去。
之前每次来,都可以看到他弯腰,几乎趴在桌子上研究她给的阵法图,现在桌子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灰尘,想来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结果她到现在才发现,她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东道主啊。
既然人已经走了,那就酒就她一个人喝吧。等惊鸿喝完酒再次回到前院的时候,桌子上居然还摆着可口的饭菜,惊鸿还有些意外,府上还有人吗?原谅她,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母亲在。
宋曼端着最后一个菜回来的时候,看到惊鸿趁着头的样子,赶忙放下东西,端着那碗一直温着的醒酒汤,递到惊鸿面前,一脸关心的问到:“这是醒酒汤,赶紧喝了,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你看看,现在难受了吧,实在不想喝,咱们就不喝……”
有些愣神的看着忙前忙后的宋曼,听着她的唠叨,突然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直到心底,机械般的喝下她喂的醒酒汤,被她牵着来到桌前坐下来,很简单的三菜一汤,她却吃得想要流泪,许多已经快要遗忘的记忆出现的脑海中。
“你……新年想要买些什么吗?我给下人们都放假了,要什么东西要自己去买。”想着以前她过年的时候都要买好多东西,自从她来了国师府还没有开口问她要任何东西,这段时间都没有过问过她。
一看惊鸿开始关心起她了,宋曼心中也是一喜,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又缓和了一点。“我在这里待什么都不缺,不过我想要看看京城的夜景,我可以出府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