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飞这一连串儿的行为,让雅丽完全解除了怀疑,她的不悦一扫而光,感激之情跃然而升,娇娇一走出包间的门,她就扑到陈龙飞的身上。娇嗔地说:“你可真霸道。”
“霸道吗?”陈龙飞问。
“霸道极了。”雅丽飘了他一眼,说。
“奥。”陈龙飞用劲搂了她一下,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就松了手。
雅丽这么主动一扑,按常理说,哪儿个男人都得受不了这个投怀送抱的亲昵的行为。
可陈龙飞就没那么特别迎合,表现得很平淡,平淡的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回敬式地搂了搂,示意他明白了。
转过头去,在她的前额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看见了吧?我同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别以为我多坏!”
陈龙飞看雅丽满意地笑了,伸手拿起一片鱿鱼,往雅丽的嘴里送去,随后拿起红酒,喝了一口,撂下酒杯说:“好酒,今天咱俩一醉方休。”
雅丽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了,爱的泉水汹涌澎湃,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跟着激动,根本没有心思吃什么鱿鱼喝什么红酒,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就是这样,高大魁梧,仪表堂堂,敢做敢为,叱咤风云,有时甚至可以说是杀气腾腾。
可父亲从来不笑,连微笑都没有,总是那么把脸紧紧地绷着,只有刚,没有柔。
而陈龙飞进屋来已经给她笑了多次,而且笑得十分真诚,十分温暖,十分得体,又十分柔情,让你有一种像温暖的阳光漫到身上的感觉,从心里往外的暖和。
真是一个刚柔并济的好男人呀,太棒了!棒得让我五体投地。
她想,也可能,在没有别人的地方,父亲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会这样的,比如妈妈,也会一次又一次地送给她微笑,送给她温暖和柔情。只是我没有看得见的机会。
在家的时候,雅丽也有好多次,想扑到父亲的怀里,享受一下威武男人的气势。
可父亲总是板着脸,从早到晚,脸上总是挂着严肃,把慈爱深深地掩盖着,让人看了,浑身都像在颤抖,她没有勇气去扑。
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男人,可偏偏郑亮没有那股子霸气劲儿,只有顺从,没有威武和霸气,不值得她扑,扑也感觉不出男人的雄气来。
现在她身旁就是一个父亲一样威武霸道的男人,她触手可及,他近在咫尺,终于有了可扑的男人了!
娇娇一出屋,她什么也不顾了,放下自尊,丢掉面子,一下子扑过去。此时此刻,啥都不重要了,啥都没有吸引力了,只有紧紧地依偎在陈龙飞的身上,才是她的最大幸福!
假如时间能够凝固在这一刻的话,那就让它凝固吧,她宁可给天老爷磕一百个响头!
很有自控力的陈龙飞并没有一下子忘乎所以地跟雅丽去疯狂,他一只胳膊挽住了她,另一只手端起了雅丽的酒杯,送到她的眼前,用即温暖又体贴的口吻说:“来,美女,这可是驰名世界的上等红酒呀,你给我喝下去。”
雅丽的心根本不在酒上,她的心已经被陈龙飞融化了,现在她就想跟他温存,就是想跟他亲热,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了。
有什么比跟自己心爱的人温存,比跟自己心爱的人亲热更重要的呢?酒算得了什么?跟眼前这个霸气的男人比,它什么也没有用!
两个人酒倒是没少喝,最后,雅丽完全醉意朦胧了,有些失控,陈龙飞这才提出要跳舞。
打开音响,放出一支软绵绵的曲子,水一样的在屋里弥漫着。
也不知道这音乐触动了哪儿个机关,包间里的灯光也跟随着渐渐地暗了下来,轻歌,柔光,加上那一阵阵红酒的香味儿慢慢地在屋子里的飘散,使整个包间里到处弥漫着温馨的气氛。
陈龙飞拉着雅丽,随着这沁人心扉的音乐,一只手轻轻地揽起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亲切地拖着雅丽的小手,柔柔地舞动起来。
雅丽根本不会跳舞,深一脚浅一脚地乱走,不是踩了陈龙飞的脚,就是乱了节拍。陈龙飞也不在乎,只是亲切地搂着她,像捧着一件珍宝,爱吝相加,柔情漫漫,而且越搂越亲热。
雅丽完全陶醉了,不自觉地把头偎在陈龙飞的前胸,然后把手从陈龙飞的手上抽出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柔情蜜意。
这时候,两个人终于粘在了一起。
山在转,水在转,天在转,地在转这屋也在转,人却不转了。
脸贴着脸,身贴着身,灵魂已飞出躯体,躯体又被激情胀满,血肉相连,情和欲同时迸发。
雅丽完全陶醉了,飘飘欲仙,浑浑噩噩。
舞跳不成了,两个人直接滚到沙发上,滚到沙发上两个人也没分开,照样抱着。
迷迷糊糊中说不清是谁的主动,嘴唇就碰到一起了,嘴唇吸到一起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发了酵,两个人像藤一样绞在了一块儿,一会儿是她把她的舌头送进他的嘴里,一会儿是他把他的舌头送进她的嘴里,谁也不放开谁,互相斗着力量,越吻越用劲儿,越吻情绪越高。
最后还是雅丽投了降,撒了手,嘴唇和舌头都不主动了,身子也不配合了,成了木偶,任凭陈龙飞揉搓。
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什么是爱在涌动?这就是爱在涌动。
老师也好,老板也罢,我都爱过你们,都真心实意地爱过你们,可是,有过这么激动人心的一幕吗?有过这么激情屛发的时刻吗?没有,从来没有。
亮子,你爱我,真心实意对我好,可是,在你那里,我找到过这种感觉吗?也没有。
只有在这个人的身上,我找到了,我享受到了。
她是父亲一样霸道的男人,她是真正的雄性,他是真正的男人。
那天也真是糟糕,雅丽突然间就有了尿感。起初还憋得住,到后来,随着两个人的拼命折腾,身体的相互挤压,雅丽的尿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可忍受了,到最后几乎要泄露了。
随着陈龙飞越拥越紧,雅丽觉得尿液就要往外涌。她心里骂上了,你这小子,也忒霸道了,再不放开我,我就尿裤子兜子里了!
还好,陈龙飞也折腾累了,刚有所松动,雅丽急忙挣脱开,直奔卫生间。
从歌厅出来陈龙飞特别兴奋,脸上挂着喜悦和满足,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连眉毛都在往上翘着。
脸颊上飞起来红晕,得意洋洋的像打了兴奋剂,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他的志得意满,满园春色的好心情。
他随手打开车载音响,一只欢乐的曲子骤然在车厢里响了起来,随着乐曲那不紧不慢的节奏,陈龙飞打起了快乐的口哨,好听极了,一个人把整个车厢弄得欢乐激昂,热火朝天。
高兴之中他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雅丽,顿时脸上就僵了,雅丽对他的欢乐和兴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也没表现出被他这种欢乐的情绪所感染,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当他的听众,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就奇怪地问:“怎么了,美女?”
“没怎么呀。”雅丽说。
“好像不高兴。”陈龙飞问。
“能吗,高兴。”雅丽说。
“那怎么不说话?”陈龙飞有点儿着急了。
“说啥?”雅丽目视前方,双眸像秋水般地清澈,反问道。
陈龙飞已经陶醉得神采飞扬了,他嬉皮笑脸地说:“就说,你爱我。”
雅丽扑哧一笑,顽皮地问:“特想听?”
“嗯,特想听。”陈龙飞说
“非得听?”
“必须听。”真霸道。
雅丽灿烂一笑,说:“不会说。”
陈龙飞干脆把车靠在路边,停下来,伸手抓住她的手,问:“会不会?”
“不会。”雅丽坚持着。
“你必须说,我爱你!”
“我必须说,我不爱你。”
“你敢气我?”陈龙飞把身子探过来,干脆扑向雅丽,一把抱住她,来个当街长吻。
雅丽就挣扎着,怎么也不让她吻成。
陈龙飞此能甘休,他用一只手按住雅丽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着雅丽的脖子,把嘴向雅丽伸了过去。
雅丽还是不配合,一左一右地晃着脑袋,让陈龙飞无可奈何。
陈龙飞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已经激情澎湃了,不吻就不能自制了,他就用嘴跟着雅丽的的脑袋的晃动左右地撵着。
雅丽毕竟是个女人,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力不可支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停下来让陈龙飞吻了起来。
吻了一会儿,雅丽的力气又缓过来了,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手和脚都扑腾着,很劲儿地往出推陈龙飞。陈龙飞说什么也不动,死死地吻着她。
雅丽被堵着的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呜呜地,含糊不清地说:“起来……起来……,这是大街呀!”
陈龙飞也呜呜地说:“大街怕什么!”他还是继续拼命地吻着,“你看那些小青年,哪儿个不都这么吻!”
雅丽拼着命狠劲儿甩着脑袋,终于把自己的嘴甩了出来,一边跟陈龙飞瞪着眼睛一边没好气地说:“你不怕别人看见那?”
陈龙飞说:“怕啥?我吻我自己的老婆,别人管不着。”
“谁是你的老婆?”雅丽既像生气又不生气地说。
陈龙飞自豪又诡异地一笑,果断地脱口就说:“你是我的老婆,我怕什么?”
“你就臭美吧!”
第22章 解除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