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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太后的心思

“宁掌柜,太后娘娘叫你,你怎么没有反应?”因为那把琴的事情,李嬷嬷的态度倒不是很好,只是自己的主子都没有因为此时多说些什么,自己又怎么能够乱嚼舌根呢!
“回太后娘娘的话,并不是民女不识好歹,只是在民女的奶奶去世之后便在无人这样唤过民女,是有一些恍惚,还请太后娘娘赎罪!”说着宁柏竹装出一副思念故人的样子,那本就会说话的凤眸里充盈着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是惹人疼爱。
就连仇玄海看了都忍不住的心疼,若不是因为太后跟皇帝都在这看着,说不准他还是要上去安慰几句的:“宁掌柜倒是个真性情的人,想必你那位奶奶对你也是极好的。”
宁柏竹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到底他不是原来的宁柏竹,所以对于从小将宁柏竹养大的那个奶奶压根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话已经这样说了,宁柏竹也不好主动去推翻,只好附和着点点头:“民女与奶奶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是好的,可惜奶奶福薄,还未能跟着民女享福,就去了。”
“如此还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如今你也长大了,你奶奶若是知道你有这片孝心,定是感到高兴的,这大好的天气跟他们这帮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一起能享受道什么,不如跟哀家出去走走。”太后看了老皇帝一眼,然后就拉着宁柏竹的手,往殿外走去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宁柏竹留。
宁柏竹也不好问太后这是要带着自己去哪里,只好跟紧太后的步伐,一种无形的压力自宁柏竹的心里弥漫开来,天星湖着大好的山色在宁柏竹眼里也失去了光泽,所有的东西在那美丽的外表之下,总是隐藏着肮脏,宁柏竹没有心思再看,满脑子都在想着太后这般做的用意。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似乎是看出了宁柏竹的心思,太后忽然停住了脚步,松开宁柏竹的手,将视线从宁柏竹的脸上转向了亭子旁边开的正艳的花朵上,这花朵宁柏竹从未见过所以也叫不来名字,当然这不是宁柏竹关心的话题。
“民女不知,还望太后指点一二。”刚刚一直在想着太后的用意,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后将自己带到了哪里,看着身边完全陌生的环境,此时宁柏竹只希望太后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看着宁柏竹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的模样,太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将那朵花从枝头上折了下来,然后戴到了宁柏竹的鬓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现在是我有求于你!”
“太后娘娘有话不妨直说,民女愚笨猜测不透娘娘的心思。”一句有求于你间宁柏竹说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想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又怎么可能帮助高高在上,权势无两的太后做些什么呢?
太后看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心领神会,带着太后身边的人往亭子入口走去,大概是怕有人偷听宁柏竹与太后之间的对话,见无人会来此打扰之后,太后这才坐在亭子里,给宁柏竹倒了一杯水,让宁柏竹也坐下来。
这是要跟自己说事情了,宁柏竹也不迟疑,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下来,只是那一杯水宁柏竹没敢喝,只是就那么定神看着太后,等待着她的下文,见宁柏竹没有喝水,太后也不催促,只是自己端起眼前的杯子珉了一口。
“你来京中不久,定是没有听说过太子云平这个人的,而我今天找你来就是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够帮帮他,护他周全,这孩子向来不爱与人争夺什么,我怕他会因为皇权争夺丢失了自己的性命,这孩子说到底也是个可怜孩子,若不是被皇宫这座金丝牢笼困住了,大概早就远走高飞了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太后已经不再自称是哀家,说话的声音里也沾染着一抹淡淡的哀伤,脑中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面上浮现出来的竟是淡淡的愧疚,还有满满的无奈。
“平儿的母亲是宫里非常不起眼的妃子,皇上赐了名字叫做珍妃,大意是珍贵珍惜的意思。她的性格温柔随和,与世无争,这样的女子大概是着皇宫之中最不该出现的女子吧?倘若不是我,她的命运似乎也不至于这般,那一年现在的皇上还不是皇上,我出宫前往护国寺为皇帝祈福,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滚下了山崖,若不是她在上山采草药的时候发现了我,恐怕我已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说到这里太后似乎有一些心有余悸,她又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似是在安慰自己有些后怕的心:“为了感谢她,我将她带回了皇宫,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久而久之的也跟我的儿子产生了感情,我儿子答应他,等到登基之日就是娶她之时,当时我的母族被奸人挑拨,自相残杀,原本内定是我儿子的皇位变得岌岌可危,为了巩固太子之位,我儿子答应迎娶现在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的母亲,没过多久,大皇子就出生了,同年我夫君驾崩,因为皇后母族的势力,我儿子的呼声很高,他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
老皇帝登基的那一刻,太后的心里是非常激动的,宁柏竹光是听着太后回想时这个人脸上散发出来的骄傲的光芒,心中便有了定夺,她依旧是一声不响的听着,双手在石桌底下搅动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不明白太后何以要跟他讲这些。
“登上皇位之后,珍妃还不能嫁进皇家,因为按照惯例,皇上要为父亲守孝三年,那几年是珍妃最煎熬的三年,因为她必须无时无刻的看着皇帝跟皇后恩恩爱爱的样子,当时虽然我儿子登上了皇位,但是朝堂依旧不稳固,那几个手足依旧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企图谋朝篡位,为了稳固皇位,皇帝还是得倚靠皇后母族的势力,三年守孝期一过,皇上就借着选秀的名义将珍妃带入了宫中,皇上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珍妃,在当时也是宠冠后宫,风头无两的,但就是这样的宠幸给珍妃带来了杀身之祸。”
“大臣们联名上书说珍妃是祸国妖妃,不仅让皇上废了珍妃,还要判处珍妃以及珍妃肚子里的孩子死刑,皇上自然是不依的,他将那些奏折全部都压了下来,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为了保护珍妃,我把珍妃带在身边好生照顾着,然百密一疏,在珍妃生产那日,她便大出血,去了,皇上曾下令彻查此事,但宫中谁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之人是谁,皇上动不了,只能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却不顾众人反对将珍妃追封为瑞敏皇后。”
“也正因为如此,平儿深得皇上的宠爱,即便平儿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也被皇上册封了太子之位,只是平儿的性子淡泊,一心向往自由,根本无心国政,更不要说笼络人心了,他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定是要被人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我就是希望在那个时候,你能护他周全。”
太后终于说完了,大概是讲了太多的话,太后有一些累着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杯子里的水尽数喝完之后,这才抬头看着宁柏竹,似乎是在等待宁柏竹给他一个回答。
宁柏竹忽然觉得脑袋疼的厉害,自己何德何能,被太后这样看重,说到底,他不过是边陲小镇来的一个柔弱女子罢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之中,她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自保已是奇迹,又怎么可能护二皇子周全:“为什么是我,太后娘娘,您似乎太抬举我了。”
“你的能耐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大,你只需要答应我这个条件就好,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想我能够给你一些帮助,甚至我可以让你脱离夜云宸的桎梏,成为一个完全自由的人。”太后,忽然笑了,看着宁柏竹的目光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来。
直到此刻,宁柏竹才真的觉得,这个看上去老态龙钟的太后并不简单,她总以为太后这般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的母亲罢了,看来这人手里还握着一些底牌:“我恐怕真的帮不上你。”宁柏竹忽然想起夜云宸的侧脸,忽然觉得京城之中自己能够完全信任的就只有夜云宸这么一个人了。
宁柏竹从石椅上站起来,刚想要离开,却觉得天旋地转的,她转头去看太后,却见太后对自己笑着,眉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计划得逞的畅快:“这可就由不得你了,宁柏竹你是个生意人,你应该清楚的知道,这笔买卖你不亏。”
后面的话,宁柏竹没有听清楚,因为这个时候的宁柏竹已经彻底晕了过去,但可恨的是宁柏竹自己居然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被下了药的,太后给自己倒得那一杯水她一直没喝,怎么就会晕了。
“把他带到太子住的别院去。”宁柏竹晕过去之后,李嬷嬷就过来了,她将亭子角落里燃着的熏香踩灭在花圃的泥土之中,然后走到太后的身边,伺候着。熏香里含有使人昏迷的物质,而桌子上的这杯茶水却是用来化解的,偏偏宁柏竹一点也没有喝,这就怪不得他们了。
太后看着晕倒在石桌上的宁柏竹,犹豫了一会,终究是下了决心,其实对太后来说皇帝的哪个儿子继承了皇位,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因为云平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才想要帮着留下一个血脉,也算是报答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而且当年若不是自己,那孩子哪里还会进宫,更不需要经历这些悲惨的事情。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这样做大概也只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