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贪财王妃:王爷请自重>第14章 回家
曹和德静待女儿哭完,看着女儿道:“大夫说你如今气血不足,身体衰弱,可要好些补上一段日子。”
曹子娴点了点头,又拿起绣帕擦拭一番,扯着脸笑道:“女儿一时情动,让爹爹笑话了。”
曹和德摇头:“是爹爹对你不住。”
二人说了一番父女情深的话儿,曹和德迟疑着开口道:“为父出征回来,你大娘便说你在为父出征 一月之后身染重病不治身亡,因着天气阴雨绵绵,来不及等为父回京,便早早下葬了,为父收到来信时已是半月之后。”
冷笑一声,冰冻三尺,曹子娴恨道:“爹爹,女儿自幼身子强壮,轻易没有害病,如何会在您出征一月之后暴病而亡。”
顿了顿,泪光闪现,压低声音咬牙道:“爹爹可知,自您出征一月之后,大娘忽然命人端来一碗燕窝,女儿想着大娘一片好心,便不假思索喝下了,谁知醒来时被人捆在漆黑的麻袋内扛在肩上,说是要带到边关众人无法察觉的地方发卖了,女儿被那人贩子卖给一小酒馆做小二,幸得寻了空隙逃了回来,若不是女儿心心念念着父亲与小弟,只怕再也熬不下去,客死异乡也未可知。”
心中猜想被曹子娴亲口证实,曹和德冷着脸,周遭肃杀空寂。
曹子娴又道:“大娘素来待女儿与弟弟极好,女儿竟不知大娘从何时起了这等念头,若不是女儿此次福大命大逃了回来,只怕与父亲弟弟便要天人永别,爹爹若是不信女儿所言,大可派人查证,女儿在,麻袋中曾听一人说漏嘴,其中一人诨号换做王赖子,说是柳城一带有名的人贩子。”
曹和德抚摸着女儿发顶,望着那与死去之人极为相似的眉眼,心内不由自主抽痛起来,云娘,是我对你不住,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女儿。
闭了眼不过片刻复又睁开,冷声道:“娴儿放心,爹爹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娴儿的人。”
曹子娴点头,不过片刻,脑中浑浑噩噩,体力不支复又昏睡过去。
醒来时,眼前坐着一人,定睛一看,仍是父亲。肺腑流淌温热,曹子娴柔声道:“爹爹如何还在这里,女儿已无大碍,爹爹忙了一天,还是快快休憩吧。”
曹和德望着女儿,面上复又柔和,冷硬的面庞似是被热水消融:“娴儿方才昏睡过去,爹爹担忧不止如何入睡。”
曹子娴含泪笑了笑,二人闲话半晌,曹子娴又道:“爹爹,女儿被那人贩子卖至云风国边关要塞桐城,前段日子云风战王夜云宸押送粮草至桐城,恰遇上周遭小国留云国偷袭,如今桐城兵力大减,正是爹爹的好时机。”
闻言,曹和德沉吟半晌,方道:“此番夜云宸押送粮草,率领部众皆是后勤,兵力不济,那密云军如此之速,想来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曹子娴又道:“爹爹,女儿在桐城数月,时常在城内走动,知晓如今桐城兵力不过四万,且又有众多灾民涌来,桐城眼下正是混乱的时候,爹爹若是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桐城,相必能更得圣心。”
见曹和德思量,曹子娴再接再厉,坐起身来,跪在床上道:“女儿愿意前往桐城,施计在桐城水源处撒上使人头痛力弱的药粉,桐城兵力必定衰减,到时候女儿与爹爹里应外合两相夹击之下,桐城被一举拿下,云风国的边塞防线被拉开一条口子,必定能牵动云风心神,到时候是战是和皆在圣上与爹爹一念之间。”
“不可。”曹和德断然拒绝,见女儿不解,叹了叹气道:“娴儿,此事太过危险,你若有何差池,爹爹如何对得起你母亲。”
曹子娴道:“爹爹且放心,女儿必会小心行事。”见曹和德满脸不赞同,又道:“爹爹可知,如今云风皇帝年弱体衰,疑心也愈发重了,那夜将军自来桐城时便一直住在女儿打扫的酒馆中,那日女儿冷眼看见有黑衣人与夜将军打斗,夜将军功高震主说不得那黑衣人便是云风皇帝派来的,且留云国对桐城一直蠢蠢欲动,爹爹或可与留云结盟。”
见女儿执意劝说自己进攻桐城,曹和德转瞬即逝疑惑,柔声道:“娴儿,桐城乃云风第一道屏障,若是进攻桐城,只怕牵一发动全身,如今四国护理盟约,数十年来没有大战,此事爹爹自会考量。”
闻言,曹子娴只得按下不提。
瞧着店中人来人往客满为患,蔡文竹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宁柏竹暗中冷笑一声,面上笑若春风:“蔡老板,宁某这酒馆,虽说不大,客人却每日络绎不绝,您若是爽快出价,在下愿意给些优惠。”
蔡文竹抿了口竹叶青,摇晃着扇子道:“宁掌柜的这酒馆生意如此之好,为何想着要卖出去去往别处。”
宁柏竹笑了一声,神色一闪而过得意:“蔡老板有所不知,在下这酒馆虽好,到底不过小打小闹,没什么出息,在下想着京城繁花似锦,天子脚下贵人遍地,若是能将这酒馆开到京城去,在京城站稳脚跟,在下也不枉在这生意场上走上一遭。”
这宁柏竹不过一孤女,一无根基二无实力,如何在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见其神色却是颇有依仗,不禁试探:“宁掌柜的才智过人,生意场上是把好手,只是这京城酒馆海了去,掌柜的这酒馆在桐城可是头一分,如何要去京城挣扎,不如宁掌柜的投了银子与蔡谋一道将这桐城酒楼拿下,如何?”
宁柏竹摇头:“蔡老板这醉仙楼在桐城独占鳌头,在下这酒馆不过卖些小酒罢了,若蔡老板高看在下了。”
,一个小心试探,一个打哈哈糊弄,二人说来说去酒已冷,这情谊却愈发深厚,若不忌讳着男女有别,只怕便要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好个泥鳅滑不丢手。蔡文竹笑眯眯挤着横肉,心内破口大骂,见实在套不出口风,只得笑道:“宁掌柜的也是个厚道人,在下也爽快利落,这酒馆一千两银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