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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请平安脉

楚青璇休整了一天一夜,精神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了,看卢慈忙得无暇分身,也就没有再多休息,第二天一早就加入了太医院繁琐的工作之中。
“青璇,你来啦!”卢慈看见楚青璇进来,很是开心地说道。楚青璇见卢慈正在给各宫配药,二话不说就拿了个等子,坐下就开始帮着配药。楚青璇的医术和对药的敏感程度比其他人要高出好大一截,所以她完成的速度也比其他太医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卢慈看见楚青璇的手正飞快地在各种不同品种的药材之间穿梭,高兴地说道:“青璇,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以前只知道你的工作量比我大,直到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来接替你的工作才知道,原来你每天的工作量是这么惊人。单单是配药,我就要配上一整天,根本来不及去各宫例行平安脉,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子休息好了吗?不舒服的话就再休息两天,千万别勉强自己。”卢慈虽然经常絮絮叨叨,还经常和楚青璇打打闹闹,但他是真心拿楚青璇当朋友,对她的关心也是发自内心的。
楚青璇手上飞快地配着药,抬头看了一眼卢慈说道:“我已经好多了。看到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再说本来就是因为我才给大家增加了这么多工作量,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现在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要以最快的速度让太医院的一切回到正轨,当然要加把劲了。”
“青璇,你真是个好大夫。”卢慈看着楚青璇说道,这几日代楚青璇主持了几日的工作,他深深地体会了楚青璇的不容易,这是他发自内心说出的话。
“好肉麻啊,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平时卢慈总是跟楚青璇唱反调,听他今天突然这样盯得自己,真心地夸赞,楚青璇一时觉得不习惯了。
“你看吧,我好不容易夸你一次,你竟然就是这样的反应。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再夸你了。”卢慈见楚青璇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小孩子气的撅起了嘴。
“好好好,你夸我,我特别激动,行了吧?对了,皇后娘娘的病情怎么样了?”卢慈明明比楚青璇大一点,楚青璇却只能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哄着。自打从天牢出来,也只是听北夜辰和南夜风顺便提起过皇后大致的情况,这种事情还是问专业的医生来得比较准确。而且自己进天牢之前南缙云把皇后的腿疾交给了卢慈,所以问卢慈是楚青璇了解皇后病情最准确的方法。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自从你出事的那天我给皇后娘娘诊完脉之后,我就没抽出时间再去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不过我那天给皇后娘娘开了方子,这几日也都有派人把药给皇后娘娘送过去,这几日一直服药的话,我估计现在症状已经能减轻大半了。”楚青璇不说,卢慈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了,这几天实在是给他忙晕了。
“连皇后娘娘的平安脉你都敢不去问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说不定怎么罚你呢,到时候让你住天牢都是轻的。”楚青璇听了卢慈的话,好心地提醒他。
“我可不是单单针对皇后娘娘,所有娘娘的平安脉我都没时间一一去请,我这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平时你不是最讨厌那些给人治病还要看人的身份是三六九等的人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又不是偷懒才没去请平安脉,你也看到了,这太医院没了你,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有后宫的娘娘们,其实我觉得也用不上非得每天都请一次平安脉吧,她们其实什么病都没有,一个个骄里娇气的,就知道把小事看成大事,我可看不惯她们那副样子,不去还能省省心。”卢慈给自己辩解道。
“你呀!再怎么说她们也是皇上的女人,就算平时再折腾,我们忍一点儿,也就过去了。万一真要出个什么好歹,那我们做大夫的岂不是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想不明白了呢?我就说了你一句,你就给我讲了一大堆邪门歪理,看来我不在的几日,你这脾气也见长啊!”楚青璇怕卢慈这样的想法以后会吃亏,她才用这种方法解释给卢慈,希望他能够听得进去。
“好啦,我知道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可以抽开身了。我现在就去皇后娘娘那里请脉。”卢慈听了楚青璇的话,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也便不再辩解,乖乖地站起身,拿起药箱,向外走去。
永华殿
卉珍姑姑走进来向皇后微微欠身,说道:“娘娘,卢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今个儿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是一直说自己忙得抽不开身吗?让他进来吧。”皇后可不会忘记这个敢说自己忙得没时间请平安脉的太医,只怕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做了吧。不过虽说心里不悦,但是人既然来请脉了,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要不然传出去,被人说成自己气量小就得不偿失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卢慈走进殿里,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本宫听说卢大夫因为太医院的事务太过繁忙,取消了所有后宫娘娘的平安脉的例行诊断。卢大夫今天怎么能脱开身来本宫这里请平安脉了呢?”皇后用话点着卢慈。
“回娘娘,自从楚御医入狱,太医院的工作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臣更是奉命兼职楚御医的日常工作。可是这楚御医她日常的工作量是我们正常的好几倍,微臣一时根本无法适应,即使从早忙到晚,也还是不及楚御医的速度。所以这些日子微臣负责的平安脉例诊,都给耽误了几日。不过如今楚御医又回到了太医院,所以臣今日也能够得以脱身来替娘娘诊脉。还请娘娘能够理解,莫要怪罪。”卢慈恭敬地向皇后解释道。但是他不知道皇后已经对楚青璇记恨在心,自己说出这么多楚青璇的时候,皇后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